線路裏,秦淮年嗓音低沉醇厚,“要睡了嗎?”
“嗯,已經躺床上了。”郝燕說著,順勢躺在床上,找了個很舒服的姿勢和他通電話。
秦淮年知道,在公寓裏是自己一個房間,所以也不會有所顧忌。
他笑著問,“糖糖睡了?”
“嗯,睡了。”郝燕點頭,笑的和他分,“今晚讓我給念小王子,聽完以後,睡得特別香!”
這像是以前,他每次加班回到家時,兩人都會有這樣尋常的對話。
郝燕聲音不自覺放的更,“你呢?”
秦淮年回道,“我剛從公司回來,理工作晚了些,現在剛進壹號公館。”
話音落下,似乎能聽到電子鎖和他開燈的聲音。
“嗯。”郝燕輕聲。
秦淮年似乎是換了拖鞋,然後腳步聲停止後,頓了頓,有些幽怨的說,“我想翻進你的房間,晚上和你一起睡。”
郝燕不由了眼窗外。
月朗星高,看不到小區的綠化和路燈,隻有天鵝絨般的夜空。
郝燕哭笑不得,“別鬧了,我這裏是13層,很高的,你不要命了?”
想起了江懿深,之前大清早就翻窗戶進的江暖暖臥室,而且輕車路的,像是這種事幹了不知道多次,果然兩人是好朋友。
秦淮年聲音裏像裹著纏綿,“可是郝燕,我想你。”
郝燕心的一塌糊塗。
從他回來以後,不是第一次這樣說了。
一定是很想了。
郝燕想到他一個人回到壹號公館,那裏是他們兩個人的家,此時卻隻有他一個人,燈照出來他的影子,應該都是孤零零的。
再想到他傍晚送自己回來時,英俊的眉眼聳搭的模樣,心生不忍。
雖然上說,答應聯姻除了是為了莊家,還有是懲罰他。
懲罰的原因很簡單,讓他不會再一次丟下自己。
可是郝燕突然心了,覺得這樣就已經夠了,很想回到他邊。
但這場婚姻是協議,和席臻是合作夥伴,他們兩個各取所需,必須得遵守契約神。
郝燕隻能輕的說,“秦淮年,我也想你!”
秦淮年愉悅的笑了。
略微沉了下,他道,“明天是周末,我們出來約會吧!”
“恐怕不行……”郝燕為難,有些尷尬的說,“婆婆邀請我和席臻明天一起去馬場玩玩,我已經先答應了。”
晚飯的時候,席母向提及了一,明天去馬場的事。
因為他們婚姻的特殊,為了避免麻煩,他們幾乎很去席家,所以席母也很會提什麽要求,這次是主和郝燕開得口,不好拒絕,就答應了。
而婚後郝燕並沒有改口媽,而是稱呼對方為婆婆。
隻是這話聽到秦淮年耳朵裏,就不是那個味道了。
秦淮年惻惻的,“婆婆?”
郝燕求生極強的更正,“咳咳,我是說席夫人,席阿姨!”
秦淮年冷哼了聲。
最後,掛掉電話時反正還有些不太高興。
第二天,依舊晴天。
郝燕坐席臻的車,出發去的馬場。
糖糖沒有跟著一起。
他們過來時,把順路送去了莊家。
莊家打電話來,想要糖糖過去。
得知莊沁潼回來以後,郝燕就把之前小住在莊家的糖糖接回來了,所以到了周末,包括莊老夫人在,他們便想讓糖糖過去,喜歡別墅裏充滿的言語。
郝燕哪怕不用管莊老夫人,但也要考慮莊老爺子想見外祖孫的心。
馬場在郊外,是悉的那一家。
這裏當初他們來了一次,秦淮年就整個買下來了,這裏還養著糖糖的小馬駒。
今天這裏自然是對外營業的,門口不車輛。
郝燕和席臻下車後,進去和席母匯合。
席母年紀大了,不會熱騎馬這類的戶外活,隻是馬場這邊會舉行一些賽馬的活,平時貴婦們也會參與進來,他們一起湊個熱鬧。
馬場麵積很大,以主樓分東西兩側,左邊是騎馬場,右邊則是賽馬區域。
二樓是包房,也是很絕佳的欣賞區域。
此時裏麵也有過來談生意的。
秦淮年黑西裝,鼻梁上架著眼鏡,長隨意疊,這樣的姿勢有些散漫,但放在他上,溫文爾雅又著矜貴。
任武還在婚假中,跟在他旁邊的是大書艾琳。
沙發擺U型,還有不人,也都穿著西裝,在寒暄著。
秦淮年鏡片後眸隨意的瞥向窗外,指腹落在表盤上,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然後突然抬起,朝著斜對麵勾了勾。
坐在那的周星一個激靈。
回頭看了看,確定是自己後,有些喜上眉梢。
周星寵若驚的小碎步過去,“秦總,您我哈?”
他一直想在秦淮年麵前刷存在的,手裏有份合同,去年就想要和秦氏簽約,無奈一直沒有機會,上次婚禮上沒把握住,所以這次得知秦淮年會過來,他也就跟著來套近乎。
周星格比較胖,笑起來特別的憨。
秦淮年中指微推眼鏡,懶洋洋的問,“周總,你和席三公子麽?”
周星想了想,老實的回答道,“倒是不,但認識,能說得上話!”
秦淮年聞言勾起了薄。
賽馬還有兩場才結束,郝燕和席臻離開座位席,往東邊的騎馬場走。
似乎是看出來他們倆都不太興趣,席母怕他們無聊,便打發他們兩個自己去騎馬玩。
因為有賽馬活,所以這邊騎馬場人並不多,放眼過去,好像都是工作人員。
休閑區有設立小亭子。
席臻將安頓好後,沒有立即坐下,“燕子,我好像到了合作上的朋友,先過去打個招呼!”
“好的!”郝燕點頭。
席臻略帶歉意,“你先在這等我一下!”
“嗯。”郝燕微笑。
席臻頷首,便轉先暫時離開。
服務員端上致的點心和茶水,和以前一樣,裏麵放了麥芽,郝燕喝了一杯,甜甜的。
將杯子放下,後有腳步聲。
郝燕意外。
以為是席臻,還想著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扭過頭,卻看到秦淮年英俊的眉眼。
驚訝的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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