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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毒後》 田家的危難

因爲時間太晚了,季莨萋也沒去老夫人那兒請安,可是前腳剛回到簾朗閣,後腳老夫人那兒就來人了,說是聽門房說五小姐回來了,老夫人有請。

既然是老夫人來請,季莨萋也不好不去,換了服便過去了。

壽安堂裡,老夫人正在看經書,見到來了,笑著喚道,“上了山好長時間,我怎麼看著人也清減了,山裡頭的素菜還是吃不慣吧?”

季莨萋小步子走到老夫人跟前,笑瞇瞇的道,“哪裡瘦了,我倒覺得更神了,祖母不知道,山上的空氣好著呢,莨萋還想多住幾日。”

“那你爲何下山了?”老夫人打趣的一笑。

這明面上是閒聊,暗地裡卻是詢問,季莨萋知道自己這個時間回來,只怕是給了老夫人不好的聯想,便笑著答,“還不是普俎大師,總嚷著趕我走,和他拌了幾句我就下山了,連晚膳都還沒吃。”

完全沒負擔的一句謊話,直接把普俎大師給賣了。而此時,在山上吃過晚膳,正在晚課的普俎大師突然打了個噴嚏,的鼻子。

“你這丫頭,怎麼編排起寺裡頭的大師了?”老夫人嗔一句。

季莨萋吐舌笑笑,又隨意和老夫人掰扯了幾句,老夫人像是也信了,只叮囑回去就吃點東西,別著自己,季莨萋自然笑著答應,又說了幾句便拜辭了老夫人。可剛走到壽安堂的院子,卻到了三夫人。

三夫人行匆匆,後面跟著幾個婢,此刻天已晚,三夫人進來時也沒看路,直衝衝的走,直接就跟季莨萋撞在了一起。

“啊……”一聲驚呼,兩個人都蹌踉了一下,幸虧各自後的丫鬟都還盡心,兩人都沒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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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不是三嬸嗎?三嬸沒撞傷吧?”季莨萋擔憂的問道。

三夫人這纔看到對面的季莨萋,愣了愣,勉強開口笑道,“原來是莨萋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三嬸都還不知道。”

“纔回來沒多久,這不直接就來祖母這兒,還沒來得及去給三嬸請安。”大房的兒,哪裡需要給三房的夫人請安,三夫人也知道是客套,只是笑笑。季莨萋卻又問,“三嬸面似乎有些不好,可是不適?”

三夫人表變了變,有些尷尬的自己的鬢髮,才道,“就是有些著涼,不礙事的,吃兩藥就好了。”

季莨萋一笑,“三嬸可要保重,這著涼也不是小病,若是治不好傷了肺子可怎麼好,這會兒這麼晚了,您這麼在風裡走,怎的也不多批件服。”說著,還親自從三夫人邊的丫鬟手裡,接過披風,親手搭在三夫人上。

的清香一下子撲鼻而來,帶著和和暖暖的氣息,三夫人這幾日本就心力瘁,一下子的溫暖的覺讓鼻頭一酸,眼眶就紅了。拉著季莨萋的手腕,突然懇求的道,“莨萋,這次你可得幫幫三嬸。”

“三嬸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就給哭上了。”季莨萋一驚,急忙掏出自己的錦帕,細細的給三夫人著淚。

三夫人一下子埋在了季莨萋肩上,當即委屈的嗚咽了起來。

“三嬸,您先別哭,有什麼委屈咱們去找祖母,有祖母給您做主,咱們什麼都不怕,是不是三叔欺負你了?”

三夫人搖搖頭,哽咽了一下,咬著脣瓣道,“不是你三叔,是晨兒。”

這晨兒是誰,自然不言而喻了。

季莨萋眼底劃過一,卻故作無知的問,“三嬸說的是田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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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點點頭,臉蒼白憔悴,看來這幾天是沒折騰。“莨萋,這次你可一定要救救三嬸,你祖母已經發話了,說這件事不管,三嬸求求你,你去央央老夫人,讓出來主持公道。”

“夜裡天涼,三嬸,咱們先進屋去,別冷著了。”說著,攏了攏三夫人肩上的披風,攙著要往壽安堂走。

三夫人卻一把抓住,急切的搖頭,“不,去你那裡,我這哭哭啼啼的樣子,老夫人會生氣的。”

那擔心又悵然的表,令季莨萋微微發怔,還從來沒見過三夫人這樣,在印象裡,三夫人爲人明,這是田家經商脈的原因,擅長察言觀,見風使舵,以前老夫人避世,季莨萋沒回來前,雖然不屑與大夫人二夫人爲伍,卻也懂得權衡利弊,在其中尋找平衡,讓自己過得雖不特別如意,但也算不錯。

之後田晨的事是個契機,田家和秦家正式惡,三夫人也快速的站隊到季莨萋這邊,等到季家分家後,更是完全擺大房二房的勢力,站到了位高權重,寶刀未老的老夫人邊,也就讓季家陷了此刻的兩方對壘局面。

這次放出田晨來,季莨萋當然知道意味著什麼,而現在,三夫人果然手這件事了,只是現在三夫人這樣子,卻是讓有些不忍,畢竟這件事,也算是給田家挖了一個坑,就爲了對付季靨畫。

掩住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愧疚,點點頭,“好,去簾朗閣。”

到了簾朗閣,讓丫鬟點了薰香,房間裡淡淡的霧氣慢慢散開,夾帶著佛門纔有的清雅檀香味,那平和的氣息,讓人焦躁的心也似乎平靜了些。

“沒想到你也點上這種香了。”三夫人苦笑一下,哭已經止住了,也意識到自己剛纔在晚輩滿前那麼狼狽有多丟臉,此刻倒是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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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莨萋爲倒了杯茶,微笑著道,“天臨寺裡呆了幾日,總算是明白了爲何祖母那兒就喜歡點著在這個,能讓人平靜,聞起來也舒服,還沒有那些花香膩人,可不是好嗎。”

三夫人點點頭,雙手接過那杯茶,放在手心裡暖了暖,才張張,卻還是覺得有點難以啓齒,並且一個長輩有求於一個晚輩,的確是有點掛不住面子的。

“三嬸,你方纔說田公子怎麼了?”既然三夫人不開口,季莨萋也不介意先開這個口,給了三夫人一個臺階下。

三夫人果然放下了茶杯,看著道,“晨兒之前失蹤,查了好幾個月也找不到,我孃家的人都以爲他遭遇了不測,可幾天前,我爹孃出門時,卻被人攔了轎子,攔轎子的是個乞丐,說認識晨兒,我爹本以爲他是討飯騙錢的,不想理會,可我娘一聽到有晨兒的消息就激了,讓那乞丐帶他們去看,這一看,才找到了人……”

“找到了不就好了,三嬸怎麼好像還不太高興似的。”

“你不知道……”三夫人激的擡起頭,死死的咬住下脣,“莨萋,三嬸也不好跟你說細,總之晨兒被找到時,狀況已是到了盡折磨的地步,莨萋,三嬸是真的求你,你就當看在我這個嬸子的面子上,替我去老夫人那兒說一句吧。”

“三嬸先不要著急,您還沒說,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就扯到老夫人那兒了呢。”季莨萋冷靜的笑了一下,一點也沒被忽悠過去。

而聽到的追問,三夫人臉上出一掙扎,但最終一咬牙,還是說出來,“晨兒了這麼大的委屈,我們自然是要報的,可是京都府尹顯然是收了誰的好,不止不理此案,還將我爹和我哥毒打一頓,我田家在京都雖說不是什麼名門大戶,但也是小有名氣,那羣狗卻特地將我爹和我哥拖到大街上毆打,弄得整個京都人盡皆知,現在就連我走在街上,也要被人指指點點。”說到最後,脣上的牙印已深深可刻住,讓蒼白的脣瓣不自然的染上一抹漲紅。

無視三夫人掙扎憤怒的緒,季莨萋只淡淡的點點頭,詢問,“所以三嬸是想讓老夫人出來的做主,老夫人德高重,若是打聲招呼,那京都府尹也有所忌憚?”

三夫人立刻滿臉期頤的,連連點頭,接著又是一臉哀求,“莨萋,你會幫三嬸的對不對?”

季莨萋爲難的咬咬脣,“這……老實說,三嬸既然已經找過了祖母,祖母也給了您答案,我想是拿定主意不會手此事了。”

“可是難道就讓我田家平白吃這個啞虧嗎?”三夫人一激,眼淚又忍不住要掉下來。

季莨萋卻臉一板,沉聲道,“三嬸,您現在可不是田家人了,冠了夫姓,季家纔是你的家。”

這話嚴厲中又帶著點警告,三夫人聞言一愣,有些恍惚的看著

季莨萋卻在此時又是一笑,那娟秀的臉上上,綻開一朵花,“祖母不管此事,自然是不想將季家牽連進去,祖母爲的是整個家,恕莨萋不敢勉強。”

聞言,三夫人的眼底出憤怒的紅,三夫人一直是個明能幹的明白人,老夫人不管此事,顯然就是不想平白的沾上麻煩,而當時只覺得老夫人狠心,那是的孃家,已經投靠了老夫人,老夫人卻不願意幫爲難時刻一把,這讓十分心寒,甚至懷疑自己爲何要投靠,現在三房中單獨一房,過得風生水起,大房二房再也威脅不了,可是卻甘願擔負老夫人的贍養費用,這一是孝順,二也是和老夫人是一個黨派的,自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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