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惡狠狠的踢一腳，氣沖沖的喝道，“你到底有沒有腦子，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靨畫的事我倒是不急，的那個容貌，即便瞎了一隻眼睛我也不擔心，總也比千蕊和妙惜兩個丫頭好，還是可以依仗的，至於瘋病，總是可以治好的。現在當務之急是金牌，那可是先帝賜之，丟了，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

秦氏無法茍同母親的說法，什麼靨畫的事不急？怎麼可能不急？的兒了這麼苦，急的不得了，心痛的不得了，至於那個甲字金牌，現在秦家正當盛寵，皇上不會因爲一塊先帝賜的表彰金牌就對秦家不利的，所以這個纔是真正不著急的事。

“母親，我想去看靨畫。”哀求道，“那個老不死的不同意我出去，邊那個賤丫頭，就是那個季莨萋，簡直是個小妖，連自己的生父都敢關進衙門去，現在靨畫又瘋了，我怕……”

秦老夫人沉一下，說，“我會想法子讓你去看看靨畫，昨日那金牌就是在暖月院丟的，你記住，什麼都不重要，找金牌最重要。至於你說的那個季莨萋，放心好了，明的不行，就來暗的，過幾日找個空擋，等出府的時候，我自然會派人去做。”

“母親，那季莨萋不簡單，……”

秦氏還想提醒兩句，可秦老夫人顯然沒那個心，只是蹙眉道，“再不簡單也不過是小丫頭，你記住，最重要的是金牌的下落，找到了金牌，我才能助你在季府翻，懂了嗎？”

秦氏咬了咬牙，最後終究點點頭，應了一聲，“懂了。”

秦老夫人這才放心，又叮囑幾句，便走了出去。

一出去，秦老夫人便一改之前嚴肅的面孔，換回了最開始的老佛爺笑臉，淡淡的道，“親家老夫人，你我也是親戚一場，在這兒我都是想替我這兒，跟你求個。”

“親家老夫人，都是一家人，什麼求不求的，有話你就說吧。”

秦老夫人一笑，“如今靨畫又是病又是傷的，我秦家是想派人來照顧，但又怕你不痛快。不如這樣，就讓母親去照顧吧，到底母一場。你我都是爲人母的，自然明白，了傷，犯了病，做母親的怎能不著急。”

秦老夫人說這話的態度很好，季老夫人也不好不給面子，便看了季莨萋一眼，見對自己一笑，便點頭答應了，“既然如此，我就做了個這個主，老大家的，你的足令是老大親自下的，這是看在靨畫的面子上才提前放你出來，你可要好好照料你的兒。”

秦氏立刻點頭致謝，“多謝老夫人寬厚。”

秦氏也垂首謝了恩。

季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又對季莨萋道，“莨萋啊，你二姐那兒不方便，你母親要去照料，你可願幫幫你母親？”

季莨萋點點頭，“祖母，孫兒自然願意幫襯母親。”

“那好，從明日開始，老大家的，你便將府大房的賬目明細給莨萋吧。”

“什麼？”秦氏不可置信的擡起頭來，“把賬目明細……給莨萋？”

季老夫人冷淡的看一眼，“你足後，那賬目便是給了靨畫，可現在靨畫是幫不了你了，你又要去照料那孩子，一時也不得空，讓莨萋幫幫你，你還不願意？”

當然不願意。秦氏很想這麼說，想趁機將大房的主事兒位攬過去，纔不會給們這個機會。

“老夫人，既然我出來了，這些事還是我自己理吧。”

“你又要照料靨畫，又要管事兒，哪裡得空？”老夫人不滿的說。

秦氏卻分毫不讓，“多謝老夫人惦念，以前整個家都是我打理，現在只是打理大房的，又怎麼會理不過來。莨萋的年紀還太小，這些事，還是晚些年再學吧。”

閨閣裡的小姐學管事兒很正常，畢竟將來嫁了人也要管家，老夫人讓季莨萋接手，說起來也正常，但是秦氏卻不可能將自己的實力手讓給自己最恨的人。

“這種事，還是早些學的好，莨萋，既然你母親不放心你接手，那明日開始，你就跟在你母親邊，跟著學，可知道？”

秦氏還想說什麼，季莨萋卻已經點頭乖巧的應承道，“是，孫兒知道。”

秦氏心裡怒氣，張就道，“既然要學，不如將雲雀和恬羽也上一起學，老夫人覺得可好。”

“也好，那就一起學吧。”老夫人倒是沒爲難。

折騰了一上午，看時辰差不多了，秦老夫人提起要去看季靨畫，秦氏自然迫不及待，季老夫人卻說累了，就不陪了，季莨萋便也順勢扶著老夫人回了壽安堂。

沒了們礙手礙腳，秦老夫人立刻讓跟著府裡來的婢們一同到暖月院去，秦氏一到暖月院就直接衝到房間裡，看到自家的寶貝兒居然被五花大綁的捆在牀上，立刻氣得大喝。

下人們嚇得跪地求饒，秦老夫人讓魏媽媽給季靨畫鬆綁，鬆綁後的季靨畫卻瘋了一樣的開始砸東西，攻擊人，弄得滿屋子又是一片狼藉，桌子也被推倒了，牀都快被給拆了，難爲一隻眼睛還了傷，因爲氣，眼睛還時不時的滲，看得人心驚膽戰的，哪裡還是以前那個閉月花的蜀國第一人。

季靨畫是真的瘋了，不止傷別人，也傷自己，秦氏害怕再傷，只好讓下人將重新綁起來，看著兒被捆糉子一樣，還倒在牀上打滾兒，裡哼著小曲兒，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來。

命人將邱媽媽找來，卻得到消息，邱媽媽因爲老家出了事，三天前就趕回老家了。秦氏現在也顧不得多疑，又命人了幾個平時使喚的老媽媽過來，赫然發現，不過短短十幾日功夫，在府中幾乎一半的勢力都被老夫人的人取代了。

秦氏簡直怒不可歇，氣得將茶杯都給砸了。

秦老夫人在旁邊看著，蹙了蹙眉，對兒的喜形於很不滿意。

秦氏深吸一口氣，纔對一個平時也算重的外院李媽媽吩咐，“靨畫傷的原因，給我調查清楚，我要知道真相。”

那李媽媽立刻應承道，但心裡卻沒什麼底，都過了好幾天，真相，哪裡去找真相？

秦氏看那信心匱乏的樣，再一次的懷念起楊媽媽和石媽媽在的時候。到底不是頂尖兒的人，連吩咐的事都做不好，怎能讓放心？

這時候秦家的婢已經將暖月院橫掃了一遍，卻沒找到任何東西。秦老夫人表鷙極了，對秦氏道，“我不宜在季府多呆，金牌的事，就給你了。”

秦氏應下，但心裡卻並沒有多放在心上。秦老夫人看一副興致缺缺的樣，氣惱的警告道，“那金牌絕對比你想象的更加重要，你給我好好找，務必找到。聽到沒有。”

“是。”秦氏再次應下，心裡卻有些膽，也不敢再怠慢。

這就是秦老夫人的威懾，一句話，就能讓人乖乖聽話的本事。

頓了一下，秦老夫人又說，“明日我會遞帖子讓南醫來一趟，靨畫的病，總是能治的。”

秦氏蒼白著點點頭，南醫與秦老夫人是相多年的朋友，醫湛，又是太醫院的院首，希他……能救靨畫吧。

***

秦府。

秦元燁是匆匆趕回秦府，剛進院子，小廝就迎了上來，“四爺，您這兩日都去哪兒了，您可不知道，這府裡出大事了。”

秦元燁邊往二房走，邊問，“什麼大事？”

小廝忙道，“是二夫人，二夫人被老夫人送回孃家了。”

“什麼？”腳步一頓，秦元燁目瞪口呆的看著小廝，“你說什麼？我娘被祖母送回孃家？怎麼回事？”

小廝老實道，“昨日大夫人和二夫人去了趟季府，回來的時候就不知怎麼了傷，接著到了晚上，老夫人那兒的魏媽媽就派人收拾了兩位夫人的行李，連夜將兩位夫人送回了孃家。”

“祖母呢？”秦元燁皺眉頭，沒想到自己爲季靨畫尋找名醫走了兩天罷了，家裡竟出了這等大事。

“老夫人去了季府探姑小姐，這會兒還沒回來。”

秦元燁咬牙罵了一聲，轉步就往府外走，剛出去，就看到一行人馬回來了，他定睛一看，最前面那輛不就是老夫人的馬車。

馬車停下，秦老夫人在魏媽媽的攙扶下走出來，秦元燁急忙迎上去，“祖母，您把我母親送回孃家了？”

秦老夫人不悅的擰了擰眉，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沉聲道，“哪裡聽來的胡言語，來，扶我進去。”

秦元燁領悟過來，老夫人是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談家事，便耐著子將老夫人扶回了院子，才急切的問，“老夫人，到底是爲什麼，我母親做錯了什麼？”

“你還好意思說。”秦老夫人一拍桌子，叱道，“這兩日你去哪兒了？昨晚前晚都沒回府，去哪兒過夜了？”

“我去尋了個朋友。”秦元燁含糊道。

秦老夫人卻冷哼一聲，“朋友，你在京都能有什麼朋友，是不是南家那小子？”

“果然什麼都瞞不住老夫人。”秦元燁垂下頭，有點然的道。

“我是你祖母，你有何事需要瞞我的？”秦老夫人不悅的道，“還有你表妹的事，那麼大的事，你爲何不親自向我稟明？你想替誰遮掩？”

分給朋友：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