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舉辦宴會的青玉殿,剛擡腳進去,便聽到裡面一陣叩拜聲音。
今日因著是給百戶候賀喜,朝中只請了三位大員和國舅府,後宮妃嬪本就不多,也只來了幾位,長公主府裡倒是來了好幾位。
皇上衆人平,便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衆人這纔敢一一落座。
大將軍今日是主角,故此在皇上的下方設了專座,卻只有他一人,孟文娘和焦芙蓉則坐到下方去了,上方還有三張桌子,與大將軍相對的,是靜西王和孟毓曉,挨著他們的是長公主和駙馬爺,另有一張,是空的。
衆人紛紛打量著孟毓曉,這個鬧得滿城風雨的側王妃,現如今就坐在王爺旁,著王妃的待遇,別說大臣,就連長公主都不免多看幾眼。
孟毓曉被這些目看得難,只管低頭坐著,靜西王出門前便有代,若是怕做錯,便什麼都不做,孟毓曉便是依著這個原則行事。
靜西王卻枉若無人,毫不理會周遭的目,手取了果盤裡的橘子,剝開,自己嚐了一瓣,隨即遞到孟毓曉面前溫聲說:“這個你吃,本王嘗過,甜的!”
這一番話,在場的夫人、小姐、妃嬪、宮生出多歆羨之意來。哪個人不希丈夫這般呵護有加,可在場的男人又有幾個能做到。
孟毓曉手接了橘子,地說:“謝王爺。”
“先前聽說靜西王納了側妃,本宮府中忙,倒是一直沒見著,今日一瞧,二人倒是琴瑟和諧。”旁人皆不敢作聲,一旁的長公主倒是開了口,話語之中顯然帶著些許的不滿。
倒也不是反對周牧澤娶孟毓曉,只不過周牧澤在大庭廣衆下爲孟毓曉剝桔子,顯然做的有些過。
孟毓曉手下一慌,趕將手裡的橘子放下,正要起賠罪,被靜西王一雙溫厚的手攔住。
靜西王明白長公主的意思,一面護住孟毓曉,一面笑著對長公主說:“皇姐一向著急本王的婚事,本王如今納了良妃,自然也著急給皇姐瞧瞧,今日若不是知道皇姐要來,本王是斷然不會帶側妃來的,皇姐知曉的,本王這人最是小氣,但凡得了點寶貝便只想藏在家裡。”
周牧澤這一番話,既維護了孟毓曉,又捧高了長公主,長公主也明白他這些年一直不在京中,行事不自己管控,多說無益,便識趣地沒有再去打趣孟毓曉,而是面帶寵溺的笑意,朝靜西王說:“你這子本宮最是清楚,打小就是這般,但孟側妃是個活生生的人,豈是你藏得住的!今日是侯爺大喜,可不許你糊弄過去,過幾日,領著孟側妃到我府上去坐坐!”
長公主的話雖說有教導之意,但最後表明了態度,不過是個側妃罷了,長公主竟然直接靜西王帶到公主府,便是有接之意了。
衆人聽著,對孟毓曉的歆羨之意又多了幾分。
“謝公主,毓媗改日定登門拜訪。”孟毓曉這回得了機會,躬聲到了謝。
“皇上。”孟毓曉話音剛落,坐在下方的賢妃忽然端著酒杯起了,地喚了一聲,引得皇上扭頭朝看去,“臣妾平日無能,不得爲皇上分憂,如今見姑父爲國立功,家中三妹又得王爺青睞,便趁機沾點喜氣,敬皇上一杯。”
皇上近日去賢妃那裡去的頻繁,似乎又找回了一些剛宮時的覺,笑盈盈地端了面前的酒杯說:“賢妃家人立功宛如賢妃立功,這酒,朕喝了!”
皇上說完仰頭飲盡杯中的酒,賢妃娘娘也笑盈盈地喝了酒,得意地坐下,在座的其他人臉卻千姿百態。
皇后自然是第一個不滿,皇上的第一杯酒就這般這個賤人搶了去,自然氣不過,瞥了一眼孟毓曉,暗罵一句:姐妹二人都是會勾人的狐貍!
皇后不滿,國舅府裡的人自然也跟著不滿起來,接下去,便屬焦芙蓉最是生氣。
們母坐在賢妃對面,焦芙蓉一雙眼睛冷冷掃了賢妃好幾遍,手更是抓著自己的出了青筋。
賤人,賤人,我爹立功跟你有什麼關係,得到你去皇上面前博關注!
焦芙蓉暗暗地在心裡將賢妃咒罵了一番,賢妃自然注意到了的目,只是淺淺一笑,就給忽視過去了。
皇后這邊落了後,自然也不肯吃虧,連忙到皇上邊親自給皇上斟酒,又假裝不在意地瞥了一眼臺上另一張空桌,淡笑著說:“臣妾著人去翰王府請翰郡王宮,才知道翰郡王自那件事之後竟是一直沒好,所以今日沒能宮。”
孟毓曉的心跟著一,皇后這話說的無意,明顯是在故意提起自己命格太一事,害怕皇后這是要對付自己,孟毓曉忍不住直起腰。
周牧澤卻手,輕輕在孟毓曉的手背上拍了兩下。
皇上這纔想起沒有出席的人是翰郡王,於是起腰說:“這都快半個月了,靜西王都納了側妃,他怎麼還沒好?”
皇上刻意避開命格幾個字,又故意提起靜西王納了側妃,明顯對孟毓曉的事有包庇之意,衆人立馬明白,不敢繼續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孟毓曉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旁的靜西王,想起他送出去的一個縣城,忍不住又有些心疼起來,但是迎上週牧澤和的目,孟毓曉還是忍不住笑了笑,這樣的王爺,當真人安全十足。
“本宮近日便是爲著翰弟的事心。”長公主嘆了一口氣,“請了不名醫,都不見起效,只得再去司天臺算一卦,又說他主位星微弱,得一佳人輔佐纔可。”
“那便趕爲他選一良緣。”皇上平淡地說。
他對這位堂弟不深,不過是顧及皇家面偶爾見上一兩面,又怕這事說多了牽扯到孟毓曉,影響他與周牧澤之間的易,畢竟是自己夢寐以求的玉章,故此,極其淡然地接了長公主的話。
“司天臺今日下午才送了良人的生辰八字過來,本宮瞧了,邊倒是沒有現的,今日一併帶過來,便是想向皇上求個恩典,看能不能查到。”長公主說著從袖中出一方紅紙,邊的宮人給皇上送了過去。
孟毓曉的一雙眼睛便直勾勾地盯在那張紅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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