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孟毓曉與趙佳玉見到了頤和郡主,孟毓曉一如往常地上前行禮,卻頤和郡主起攔住。
“你如今可是王妃,可別折煞我,這按著輩分,我還得喚你一聲舅母呢。”頤和郡主一邊說著一邊拉了孟毓曉往一旁坐下。
趙佳玉坐了另一邊,笑著說:“我方纔便想說,這輩分可真是了,好好的妹妹如今要改口舅母了。”
孟毓曉被這二人說的臉上一紅,連忙低頭道:“我不過是個側妃,哪裡擔得起你二人這般。”
自古正妻、側房都有區別,能被這二人做舅母的必然是靜西王的正妃才行。
“怕也要不了多久。”頤和郡主頓時接了話,“你如今作爲西王府的當家主母,又深得王爺寵,同正妃有什麼區別!”
“再說了,王爺爲了將你娶回府,花了不知道多心思,如今雖然因著太后的原因只是側妃,日後定會扶你爲正的!”
一旁的趙佳玉稍稍疑了一番,笑著看向頤和郡主,“聽小妹這意思,王爺和王妃早就有故事啊。”
“這事我先前沒敢往外說,今兒只有嫂嫂在,便容我多幾句。”頤和郡主竟是十分興,側了側子看向趙佳玉便開始說:“當初我向嫂嫂打聽三小姐,便是了王爺的囑託,後來溫湯一行,王爺又特意召了我去代了一番,言語之中不乏對三小姐的青睞之意,故此,如今王爺和三小姐有人終眷屬,我自是跟著高興的。”
孟毓曉安靜地坐在一旁,想起自己在溫湯莊子裡差點撞上頤和郡主,倒是沒想到竟是被王爺特意去代照顧自己的,怪不得從前院回來便直接奔了自己的房間。
趙佳玉倒是大吃了一驚,忙說:“喲,想不到還有這麼一曲,我們都只當王爺與王妃是因詩結緣的,如今看來,王妃倒是早就認識王爺了?”
“對呀,三小姐上次說要去問問王爺的,後來可問了?王爺如何說?”頤和郡主也張地看向孟毓曉,“你若是忘了問,一會兒我見著王爺便替你問。”
孟毓曉本想以沒問糊弄過去的,不想頤和郡主堵了的話,只好尋了一個理由說:“也是因爲詩罷了,便是賞梅宴上那句,我久居深閨,又才貌不揚,纔沒其他能王爺看中的。”
“你可真會妄自菲薄!”頤和郡主嘖嘖幾聲,三人皆捂笑了。
又說笑了一會兒,有宮傳話說長公主回來了,孟毓曉立馬起,卻聽見那宮說:“公主說了,今日並無外客,不用迴避,請世子妃和郡主同王妃一同過去坐坐。”
這提議正合大家心意,於是衆人便一同起了,往長公主那邊去。
孟毓曉乖巧地給長公主請了安,長公主看起來心不錯,同孟毓曉說話的時候也很隨和,“你們來的正好,本宮正同王爺說起翰郡王的婚事。”
孟毓曉瞧瞧看了一眼靜西王,在宮的指引下走過去挨著他坐下,繼續聽長公主說話。
“可是沖喜的事定下了?”頤和郡主最是心急,又最是不忌憚長公主,直接便問了。
長公主寵溺地瞥了一眼頤和郡主,隨即扭頭看向其他人說:“這事兒說來也巧了,司天臺給出的八字當真找到了,還是秀榜上的姑娘。”
“到底哪家的姑娘這般有福氣?”趙佳玉聲問。
“和你是沾親的。”長公主笑著說,又扭頭看向孟毓曉,“和王妃也有關係。”
孟毓曉倒是不敢說話,趙佳玉淺淺想了一會兒,淡笑著問:“這位姑娘難道是妾孃舅家四姑娘?”
孟毓曉瞥了一眼趙佳玉,適時出驚訝之,扭頭看向長公主。
長公主滿臉笑容,朝著衆人點了點頭,“要不說本宮今日高興,之前一直擔心這司天臺算出來的是哪位不流的姑娘,竟沒想到是孟公府的四小姐,本宮懸著的這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這倒是一段好姻緣!”頤和郡主也跟著點頭附和。
“嗯,是好姻緣。”趙佳玉也附和,“皇上可下旨了?”
“本宮今日著急出宮,未來得及去找皇上,已拜託皇后去向皇上說明,”長公主很是隨和地回答著子們的提問,“事關翰郡王的生死,皇上應該不會拒絕。”
孟毓曉暗暗抿,想著皇上是沒有問題,但是耐不住旁有人會吹耳邊風,這事未必能這麼順利。
周牧澤看出孟毓曉的心思,扭頭對長公主道:“皇上畢竟國事繁忙,翰郡王的病卻是拖不得,皇姐不妨多進宮提醒幾次。”
“嗯,你說的有理,本宮明日去見見翰弟,再進宮一趟。”長公主點頭答應,隨即淡然一笑,轉頭看向孟毓曉道:“本宮記得宮中的賢妃是你二人的長姐吧?”
“正是。”孟毓曉連忙起答話。
長公主擺擺手,示意孟毓曉坐下,“一家人說話,用不著拘謹,此事若是了,孟公府到算得上功臣,三位姑娘都教的這般好,賢妃輔佐皇上,你也能伺候王爺。”
“此乃我們姐妹的福分。”孟毓曉依言坐下,淺笑著回答。
“福分且不說,起碼是緣分。”長公主又笑了笑,“本宮當真沒見過王爺對旁人這般好過。”
孟毓曉擡頭,看向旁的周牧澤,朝他淺淺一笑,周牧澤連忙對長公主說:“王妃知書達理,又善解人意,對本王更是傾心傾力,本王自不能辜負於。”
“本宮知曉好,值得你寵,不過你也年歲不小了,可不能再任,你二人既然好,也該有結果纔是!”長公主淡笑著說,“文宣比你小幾歲,轉眼明年也該做爹了,你可抓。”
孟毓曉頓時一愣,扭頭看向趙佳玉,驚訝地問:“世子妃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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