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司馬韞就準備退離開。

趙東昇終于忍不住了，當即便開口道：“站住！”

“還能不能讓人說句話了？”

說完，趙東昇沒好氣的走到司馬韞邊，輕輕道：“雖然我覺得沒必要跟你解釋，但還是說一下吧，免得你覺得我是個齷齪小人。”

“我剛剛親你兒，不是為了要親，而是……”

說到一半，床榻上的司馬瑤突然發出一聲尖！

“啊！不要說了！”

司馬韞也是再度跪在地上，低著頭說道：“下懇請趙大人不要再說了！”

趙東昇無奈的攤了攤手。

自己如果真說是人工呼吸，他們知道什麼人工呼吸嗎？

到時候豈不是越描越黑？

而且看司馬瑤這況，恐怕繼續說下去，真的會影響的心！

這事兒弄的，解釋都解釋不清了！

趙東昇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嘆息道：“好吧，那我就不說了。”

“目前來看，這湯藥效果還是不錯的，我要去繼續配制，以救治更多的病人。”

“至于司馬尚書，如果想留在這里陪你兒的話，就待在這兒吧，等藥配好之后，我會讓人送來。”

說完，趙東昇不再停留，直接抬腳離開了惠寧宮。

看到趙東昇的背影逐漸消失。

司馬韞無奈的嘆息搖了搖頭。

“瑤兒，委屈你了……”

司馬韞說著，走到司馬瑤的床邊。

司馬瑤眼角淌下兩行清淚，卻搖頭道：“父親，兒不委屈！”

“只要能陪在您邊，兒做什麼都愿意！”

司馬韞輕輕拭著司馬瑤眼角的淚水道：“不過據為父對趙東昇的了解，他的確是個好人。”

“把你留在他邊做丫鬟，倒不失為一件好事。”

“父親！”

司馬瑤開口便想要拒絕。

卻被司馬韞手打斷，“瑤兒，你有所不知。”

“當初你宮為父就不同意，是你母親執意如此。”

“你看看你現在過得日子，是一個正常人應該過得日子嗎？”

“即便你繼續留在后宮，等皇帝年之后，你也人老珠黃了，到時候他又挑一批年輕貌的子進宮，又會把你置于何地？”

“可是如果讓你出宮，也是不可能的。”

“子一旦進宮，就一輩子都是宮里的人，想要出宮，除非是削發為尼。”

“所以，把你留在趙東昇邊，反倒是一個最佳的選擇！”

“一：他是宦，即便對你有什麼想法，也欺負不了你。”

“二：他足智多謀，在這朝野之上鮮有敵手，跟在他邊，你也會去很多危險和麻煩。”

“三：他為人還算正直，雖然今日輕薄于你，但畢竟是個太監，有些不太正常的嗜好也不足為奇。”

“只要不傷害你，為父就放心了。”

司馬瑤聽完之后，眼角的淚水流的更狠。

“父親……”

司馬韞笑了笑，著司馬瑤的眼淚道：“別哭了！”

“為父也沒什麼大本事，庇護不了你一輩子。”

“現在又染上這個鼠疫，恐怕時日無多了。”

“以后沒有為父陪著你，你自己要學會如何獨善其。”

“千萬不要卷朝廷爭斗的漩渦之中！”

“只不過……”

說到這里，司馬韞言又止。

司馬瑤已經的泣不聲。

“父親，您說，兒都聽著呢……”

司馬韞搖頭道：“唉……可惜了你這一輩子，恐怕都不能育有自己的子，對于一個人來說，這是非常殘忍的事……”

“但是目前來看，也只能這樣了……”

司馬韞說著，眼角淚花閃爍。

他了眼睛，努力不讓淚水落下來。

最后再度笑了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不生孩子嘛！日子照樣可以過得開心不是嘛！”

司馬瑤艱難的抬起手，輕輕著父親那有些糙的面龐。

……

另一邊，趙東昇回到府上，將事的經過大概跟崔熙然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崔熙然也表示非常吃驚！

他們都沒想到，雙黃連居然能有這麼好的效果！

崔熙然也匯報了自己此去太醫院的收獲。

指了指后跟來的幾個太監道：“這些是剛剛從太醫院那邊搬過來的藥材，目前就這麼多了。”

趙東昇大致掃了一眼。

雖然有幾箱之多，可是熬制過后，其實也就那麼幾碗。

這點量，本不足以平定鼠疫！

趙東昇當即便搖了搖頭。

崔熙然見狀，卻也只好無奈說道：“現在整個皇城作一團，想要出城恐怕不現實。”

“既然只有這麼多藥材，咱們就先用著吧！”

說著，崔熙然讓那些太監將藥材放下。

然而趙東昇卻表凝重道：“這些藥材肯定不夠！”

“即便能治好一批人，可是剩下的人怎麼辦？”

“他們還是會互相傳染，到時候鼠疫一樣會讓皇城徹底癱瘓！”

崔熙然也無奈的皺了皺眉道：“那你說怎麼辦？”

趙東昇沉思片刻，隨即抬頭道：“出宮，買藥！”

“現在出宮？”崔熙然瞪大不可置信的眸。

趙東昇點頭道：“只有這一個辦法！”

“如果想徹底平定鼠疫，只能這樣！”

可是崔熙然卻搖頭道：“不可能！現在整個皇城已經被徹底封鎖，連只蒼蠅飛出去都要被擊落！我們怎麼出去買藥？”

趙東昇皺眉思索片刻，隨即說道：“我有辦法！”

說完，趙東昇再度捂好口鼻，直接對著慈寧宮而去！

到達慈寧宮門口，趙東昇止住形。

自己并未進慈寧宮，而是讓宮進去通報嚴太后。

片刻之后，嚴太后走到門口，道：“快快開門！趙卿進來吧。”

趙東昇卻是說道：“太后，微臣恐怕將瘟疫傳染給您，就在此與您講話。”

嚴太后毫不遲疑道：“這是什麼話？哀家怎會怕那小小的瘟疫？趕快進來！”

趙東昇卻堅持不進。

“太后，微臣已經研制出一種特效藥，可以暫時控制此次鼠疫的病發展。”

“可是目前京中藥材不足，需要出宮購買。”

“微臣需要您的通行令，讓把守城門的士兵放微臣出宮。”

聽到這話，嚴太后當即便凝重道：“可是現在京城的況誰也不了解，萬一你出宮之后，遭遇瘟疫怎麼辦？”

趙東昇認真道：“太后，為大周做事，微臣九死無悔！”

“越是這種關鍵時刻，微臣越是不能退！”

“如果人人都在乎自的安全，又有誰愿意馳騁沙場，守護一方平安？”

嚴太后聽到這話，卻還是有些遲疑。

趙東昇繼續道：“太后，如今后宮前朝已經有一半大臣染瘟疫！倘若再發展下去，整個皇城就徹底癱瘓了！”

“還太后早下決斷！”

嚴太后無奈的皺了皺眉道：“那……讓其他人代你出宮可否？”

趙東昇不假思索道：“微臣需要的幾味藥材比較特殊，其他人恐怕不認得。還是讓微臣親自錢去吧！”

嚴太后最終只好答應了下來！

“趙卿，哀家命你必須要安然無恙的回來！”

趙東昇單膝跪地，“太后放心！微臣一定完任務！”

城門。

趙東昇回頭了一眼皇城。

此次一行，能否回來已是謎題！

但愿，自己福大命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