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嗎?”顧采薇則是眉梢一挑,“大熱天的,荷塘里又悶又熱,蚊子還多,現在我都已經被咬得滿包了。你再歇會,那上得什麼樣?”
“沒辦法,誰讓現在他們老纏著你,讓我本都沒一點和你單獨相的空間?”杜雋清悶聲說道。
顧采薇聞言一頓,立馬又噴笑出聲。
“搞了半天,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想和我單獨相啊?那你早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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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杜雋清悶哼。“我看你又是和阿逸九郎他們玩,又是和歐神子有說有笑,到哪都開心得很,本都顧不上理會我。那我就算跟你說了,你會往心里去?”
我的天,哀怨的氣息再度撲面而來。面前的男人霎時又化為一只慘遭拋棄的大狗,現在正趴在跟前著傷口哀鳴,看起來別提多可憐了!
這家伙是裝可憐裝上癮了是不是?
不過……好吧,說句心里話,顧采薇還蠻喜歡看他這樣的。因為這樣的他大大的,讓人真有種想要狠狠的沖!
只不過,還來不及疼他,一陣讓人心煩意的嗡嗡聲就破壞了的好心。
“你想和我獨可以,不過咱們可以換個地方嗎?到外頭水面開闊、沒有荷葉的地方也行啊!這里真的不適合人一直待著好嗎?”無力低呼。
杜雋清聽了,他也才點頭。“好吧!”
這才又撐起船出了荷葉的重重包圍,到了一片空的水域上頭。
“這里總可以了吧?”杜雋清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可以了可以了。”顧采薇連忙點頭,就笑嘻嘻的過來靠在他邊,也舒服的長出口氣,“我都好久沒有過這樣的清閑了。”
杜雋清低哼。“我也是。”
“而且,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這樣的清閑時也是不屬于我們的。”顧采薇又補充了一句,“所以就顯得這忙里閑的時真是難能可貴呢!”
男人鼻腔里又發出一聲哼哼,卻并沒有說話。
顧采薇聽了,連忙轉頭看他。“你怎麼了?”
“我總覺得,你還有事瞞著我。”杜雋清沉沉開口。
顧采薇就眨眨眼。“比如說,哪方面?你給我點提示好不好?”
“很多方面。”杜雋清說道,“比如歐神子對你的態度,我總覺得這并不像是兄長對阿妹的態度,反倒有點像是下屬對上峰一般,他對你很是恭敬。”
“那是因為我厲害啊!”顧采薇笑說道,“這次你也看到了,要不是有我幫忙,你們也不能這麼快的打這里,還迅速讓他們答應跟我們走呢!”
“我知道。所以我才說你還瞞了我許多事。甚至九郎,他上也藏著許多。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全都告訴我?”杜雋清慢聲問。
聽他這麼說,顧采薇漸漸的臉上的笑意就消失了。
“既然你這麼問我的話,那正好我也有幾個問題要問你——敢問長寧侯,當初您從萊國公府搬出來的時候,自己主去找萊國公要求要了永興縣這一塊封地,當時永興縣還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都沒人肯要的,不知道您為什麼偏偏就看中了這里?還有,阿逸這小子古靈怪的,可想而知他阿爹阿娘都不是尋常人。他阿娘是你阿姐這個我知道了,那他阿爹呢?那個人是誰,我不信你不知道,可我曾經試圖問過你幾次,卻都被你給故意打岔轉移話題。你的這些,你打算什麼時候全部向我攤牌?”
杜雋清聞言,他的面也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現在時機未到。就算我說了,那對你也沒有多作用,反倒徒增煩勞。”他低聲解釋。
“我的也是啊!”顧采薇順勢點頭,“有些事不是我不想說,而是太過匪夷所思,我要是就這麼說了,你還當我失心瘋了胡說八道呢!反正到了你該知道的時候,我肯定就會告訴你。你只要相信,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那就夠了。”
說完,兩個人對視許久,久久無語。
小船在湖面上輕輕飄,隨著湖水的翻涌而上下起伏。一陣清風吹來,吹荷葉翻飛,發出沙沙的聲響,也吹湖水一陣漾,帶他們的小船一下朝上飛了出去。
“啊呀!”顧采薇一個不查,人都差點栽下湖水里去。
虧得杜雋清眼疾手快,一把把給拉了回來。
“你怎麼樣?有沒有事?”他忙問。
顧采薇趕拍拍口長出口氣。“我沒事,就是剛才沒坐穩,差點被掀翻下去了。”
接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又抬眼看他。“怎麼,現在你又愿意和我說話了?”
杜雋清抿。“你明明知道,我之所以一直問你,只是想多知道一些關于你的事。就算現在你在我邊,可我依然覺得你給我的覺太過虛無縹緲,你上有太多太多的謎團,我總有一種錯覺,仿佛哪一天你就會突然離開,然后徹底從我的世界里消失。而到了那個時候,我本連去哪里找你都不知道!”
說話的時候,從他周又漸漸滲出一抹寥落的覺,慢慢的將他包圍起來。
顧采薇看在眼里,心口微微一揪。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小聲問。
杜雋清靜靜看著。“真是我想太多麼?”
顧采薇就干笑兩聲。“既然你知道你現在還不能徹底抓住我,那你就努力做出就來啊!我這個人沒別的好,就喜歡。只要你有權有錢,能供我一輩子吃喝不愁,想去哪里去哪里,我肯定就不會走了。”
“果真?”聽到這話,杜雋清眼睛一亮。
顧采薇點頭。“那是當然。不信你可以去問九郎,他對我最了解了。”
“好。”杜雋清立馬頷首,“我知道了。”
見他神恢復一點,顧采薇就也一笑,連忙抓起一只蓮蓬來剝開了喂到他邊:“好了,現在咱們就別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了。來,吃點蓮蓬,然后躺在船上看看風景,多好!這一只都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呢!”
杜雋清吃了蓮蓬,再順手一把將給拉到邊,兩個人一起躺下,他的大掌牢牢圈在的腰肢上,才啞著嗓子低嘆了聲:“真恨不能把你拴在我邊,以后我走到哪就把你帶到哪!”
顧采薇又撲哧一聲,連忙又剝了一顆蓮子米給他。“吃吧!”
杜雋清又吃了口,就轉頭將臉埋在頸窩里。
從他鼻腔里呼出來的氣息立馬都噴灑在的脖子上,的有些難。顧采薇原本想推開他,可是再看看這個男人,還是放下了已經舉起的手,改為輕輕在他后背上幾下。
兩個人就這樣懶洋洋的在湖面上飄了一上午,然后才帶著半船的蓮蓬和荷葉回去了。
杜逸和顧天元眼的盼了半天,結果就盼來這麼點東西,兩個人頓時小臉都垮了。
“阿姐,姐夫,你們倆去了荷葉深,是不是就沒干什麼正經事啊?不然為什麼半天時間,你們就只摘了這麼點東西?”顧天元沒好氣的問。
杜雋清輕咳兩聲別開頭去,顧采薇則是直接過去揪起他的耳朵。“你個小孩子家家的,誰教你說的這種話?討打是不是?”
顧天元立馬哇哇大。“阿姐,我錯了!對不起,你原諒我,你和姐夫不管干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以后我都不說了!”
顧采薇這才放開手。
顧天元立馬捂著耳朵一溜煙跑得老遠,然后才嘀咕了句:“反正,你們倆都不是什麼正經人!”
“顧九!”顧采薇聞言,立馬又一聲高喝,顧天元的反應是一扭撒丫子就跑。
“這小混蛋!”見狀,顧采薇又忍不住跺腳,“你給我等著!今天中午你給我喝西北風去吧!老娘的東西不給你吃了!”
當武崇訓兄弟二人好容易從床上爬起來,他們拖著虛的雙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顧采薇和顧天元嬉笑打鬧著,杜逸站在一旁笑的看著。杜雋清眼看顧采薇氣得額頭上都冒汗了,他連忙走到邊,掏出帕子給他去額頭上的細汗,外加聲勸:“好了,你就別和小孩子置氣了。生氣傷肝,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知道了!”顧采薇撇撇,任由他給把汗水干凈,才說道,“是時候做午飯了。走吧,今天咱們吃一個蓮子宴好了!”
“好。”杜雋清立馬頷首。
蓮子宴嗎?
武崇訓武延基兩個人聽后,他們也不約而同的咽了口口水。
聽起來就好生清爽,人食。
不過,想都能知道,顧采薇做出來的東西,他們肯定不會分給他們吃的。看看現在,這幾個人直接從他們跟前走過,都沒多看上他們一眼!
昨晚上拉了半夜,后半夜又被外頭打鐵的聲音所擾,后來倦極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因為不舒服,他們早上也沒怎麼吃飯,所以現在,武延基已經虛弱得不行了。
“阿兄,我。”他眼的看著武崇訓。
武崇訓也垂下眼簾。
“武九。”他沉聲召喚。
一個侍衛立馬走過來。“郡王有何吩咐?”
“你去廚房外頭盯著,趁他們不注意,一點吃食出來。”武崇訓吩咐道。
呃……
侍衛都不角。“郡王,這樣好嗎?”
武崇訓立馬眼神一冷。“怎麼,本郡王的吩咐你敢不從?”
“屬下不敢!”侍衛連忙垂頭,“屬下這就去!”
只不過,想都能相見,他們的行沒有功。
既然是蓮子宴,這麼費時費工的東西,顧采薇時時都小心謹慎,哪里會給人可趁之機?
將剝出來的蓮子米清炒了一份;還有一份碾碎末,混在米里頭,然后用洗凈的排骨一滾,然后上鍋去蒸;再用稍稍老一點的蓮子米去了中間的芯,添到生米里一起燜煮。還有極為鮮的蓮子米,則是拿來在開水里一滾,再添進去幾片薄荷葉,就是薄荷蓮子茶,極佳的生津解暑的飲品。還有湖里的魚,也人捉來幾條,剖洗干凈之后用打出來的蓮子燜煮,就讓魚鮮甜,別有一清香味道。
這些東西做好,端上桌去,自然引得歐神子師徒一群人都極為追捧。不多大會,他們就將這些東西都給吃得一干二凈,連一點湯底都沒留。
侍衛百般努力,也就只到了半壺喝剩下的薄荷蓮子茶。
“郡王,世子,屬下盡力了。”
看著這一壺不能管飽、而且還是別人喝剩下的東西,武崇訓兩個人的臉都黑了。
他徑自別過頭。“算了,我們還是吃自己的吧!”
這次他們的人學乖了,一早起床后就趕去鎮上定了一桌酒席給他們送過來。因為知道他們的狀況,所以侍衛們定的都是些清淡的飲食。
下頭鄉野里做的東西自然比不上長安城里的,但勝在食材新鮮,也勉強能口。
可是,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他們一邊吃著酒席,一邊心卻越發的低落。
最后,武延基啪的一聲放下筷子。“阿兄,我還想想吃昨天的荷葉。”
“這里不有麼?”武崇訓淡聲說著。
“可是……不是那個味道。”武延基低聲說著,但看武崇訓的臉越來越難看,他還是把聲音給收了回去。
他連忙轉頭看看,目就落在了那半壺薄荷蓮子茶上。
“算了,給我倒一杯茶吧!”他對丫鬟吩咐。
丫鬟不敢耽擱,連忙給他倒了一杯。
武延基連忙端起來喝了一口,他頓時低呼:“我就說,肯定不是我慌了的緣故,這茶就是好喝!阿兄你趕也嘗嘗!”
“別人喝剩下的東西,我不要。”武崇訓依然沉著臉搖頭。
“那好,你不要,那這些都是我的了!”武延基聞言,他趕就將茶壺都給抱了過來,竟是直接用茶水泡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武崇訓見狀,他又眉心一擰。
“真那麼好吃?”他低聲問。
“好吃!”武延基一邊點頭,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這茶水甘甜清香,吃進去肚子里讓人的五臟六腑都跟著清爽了不。用這個泡飯我就能吃三碗!”
“這樣啊!”武崇訓頷首。
武延基拼命點頭。吃完了一碗飯,等人添飯的功夫,他不嘆:“只可惜已經嫁給長寧侯了。不然,以的出,我們將招到邊做個侍妾也是可以的。”
“就算嫁給長寧侯了也無所謂啊!”武崇訓隨口就說。
話落,兄弟二人互相換一個眼神,頓時都角一揚,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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