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衡一通吐槽過后,楚明希也就沒說什麼了,再次道謝后,由司煜寒扶著回了院子歇下。
一夜,很快便過去。
陶仲沉的傷是外都有,恢復時間自然更久,一連過去五六天,要不是他的呼吸很均勻,也排除了植人的可能,楚明希都要直接殺上容家了。
這日一大早,楚明希順路先去看時隨祖孫。
一進門,就愣住了。
“爺,你昨晚那個牛干還有沒有?再拿一包來!”時封上的紗布早已拆了,此刻翹著個二郎坐那兒。
他是背對著門口的,看不到楚明希來了,可時隨是正對著的,一看到楚明希來了,先愣了下,隨即趕忙朝孫子使眼:收斂點,收斂點!
再不收斂點,人家連朋友都不想和你做了!
可惜,時封愣是沒看明白,反而還撇了撇,“別這麼小氣啊,我這兒還有冷吃兔,換一下?”
說著,見爺爺還是不給,他不由皺了眉,“爺?你可別看不上我的冷吃兔,這可是我昨晚飛去華國買的!我——”
“咳咳!”
時隨實在是看不下去自己孫子的這副德行了,用力咳嗽一聲,然后目越過他,落在門檻邊呆住的楚明希上,笑笑,“葉蓁丫頭來了,我傷好了,你不用記掛。”
唰!
“葉蓁”二字一出,時封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般,瞪大了眼,然后……猛地回頭!
“時封,你的冷吃兔,要不全都給我?我也吃的。”楚明希笑瞇瞇地看著他,朝他出手。
這時封……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管不住。
傷都還沒痊愈,就敢吃以辣出名的冷吃兔?
不過好的,近來孕吐厲害,正愁沒什麼開胃的食可吃。
“呃,明希啊,你這就……”時封皮笑不笑地開口,下意識地把冷吃兔往后藏。
真是嗶了狗了,他就昨晚沒忍住,去華國買了冷吃兔來,這都還沒吃上兩包,就被發現了。
“不肯?”
楚明希柳眉輕挑,手依舊著,半點沒放棄的打算。
時封不僅是發小,還是為救爺爺出了力的人,對有恩,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傷勢未愈,半點辛辣都不能,這是基本常識。
“……”看著那涼颼颼的目,時封癟了下,很不愿地把冷吃兔拿了出來,遞給,“就這些。”
就這些?
楚明希掃了眼他遞過來的,卻沒收下,而是往外走,“我這就去和時叔說說,就說——”
“別!”
一聽到要和他爸說,時封立刻慫了,咬了咬牙,把空間里藏的所有冷吃兔全都拿了出來,疼地遞給,一聲不吭了。
啊,他的心在滴啊!
“這麼多,那我就不客氣了。”楚明希挑了下眉,隨即收起了那一堆冷吃兔,朝時封微笑道了謝。
時封,“……”
大可不必!
一旁的時隨看著二人,見二人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心里嘆息,有緣無分啊。
要是沒司家那小子,說不得到最后,孫子還有機會,可葉蓁丫頭命里注定要遇到司家小子。
“時爺爺,您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我爺爺。”他正想著,就見楚明希朝他看了過來,禮貌有加。
這麼一看,時隨更覺憾了,但到底沒說什麼,只笑著點點頭,“去吧,要是你爺爺醒了,就過來說下,我也過去看看他。”
“會的。”
楚明希微笑應下,出門前還回頭,瞇著眼看了眼時封,仿佛是在說:繼續買,我繼續沒收。
時封再次,“……”
魔鬼啊!
東院。
楚明希過來時,正好趕上司煜寒修煉結束,同時衡換班。
“時叔辛苦了。”楚明希朝時衡頷首致謝。
時衡守了一晚上,疲累得很,見到來,也只是朝點點頭,又擺擺手,“不辛苦,那個,我先去休息,等晚點再過來。”
話說完,也不等回答,時衡便打著哈欠走了。
楚明希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后,這才看向司煜寒,“煜寒,爺爺他……”
“時叔方才同我說了,爺爺的生命征已完全平穩,想來今日便能醒來,”沒等說完,司煜寒便已輕聲回答了,著,低低笑了笑,“希兒,不用擔心,一切都有我。”
修煉者同普通人不同,修煉者了傷,除了基本的急救外,還要進行護法療傷。
這幾日,他每日都在為陶爺爺療傷。
司家法,修習的是法,與華國古時候的道法有些相似,卻又不盡相同。
“嗯。”
聽到爺爺今天就能醒來,楚明希心里松了一口氣,微笑頷首。
說過了這個,便要進屋去看看,可就在這時,大門外忽地傳來一聲……
“我是司家現任家主司禮,還請侄兒出來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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