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怡悅閑著無聊，也跟著趙茯苓進竹林去。

誰知那兩人沒進竹林深，只是停在了湖邊。

趙茯苓給竹籠系上繩子，對應齊道：“咱們今天吃魚。”

應齊眼睛一亮，孫怡悅也高興的歡呼起來：“好久沒吃了。”

上次的紅燒，對來說還很刻骨銘心，那濃香的味兒似乎都還在齒間游。

孫怡悅只要一想起來，就覺得口齒生津。

趙茯苓沒注意到在發愣，把竹籠下了水，問應齊道：“你會水嗎？會的話，下去趕趕魚。”

為了吃的，應齊一向聽話。

他下鞋子，直接一個猛子扎了下去。

這湖很大，但廢棄了許久，里面的魚被放養的又又壯。

應齊在里面一倒騰，岸上兩人都能看見魚躍出水面的場景。

孫怡悅激道：“魚魚魚！”

趙茯苓按住肩膀，溫聲道：“別激，先想想怎麼吃。”

孫怡悅大聲道：“我吃紅燒的。”

應齊從水里冒出頭，揚高了聲音：“清蒸，我家主子吃清蒸魚。”

趙茯苓：“……行，多抓幾條，一條紅燒一條清蒸。”

幾人的聲音清脆明朗，穿過竹林圍墻，一字不落的傳院中李京墨耳中。

李京墨負手站在樹下，玄擺輕輕掀起。

蔥蘢樹葉下，姿格外清瘦拔。

墻那邊歡笑聲不斷，趙茯苓的聲音摻雜在其中，比起另外兩人，總是格外溫和從容。

李京墨揚起頭，靜靜著耳側的風聲。

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般恣意松快的笑聲了。

那些鮮怒馬的年時，如今想來，恍若隔世！

……

竹籠中被趕不魚。

趙茯苓覺得差不多了，就把籠子拉上了岸。

見應齊曲著子往岸邊游，明白對方的局促，便道：“我先去理魚，你回去換個服吧。”

孫怡悅也知道避嫌，率先背過去，不好意思的先跑了。

趙茯苓也起，拎著竹籠回去。

應齊這才從湖里站直子，手中卻拿著一把匕首。

這匕首連同鞘在湖中淤泥里，方才應齊潛時到，便順手了出來。

匕首外鞘上花紋獨特，應齊瞅了半天，發現鞘中刻了一個字。

那字很小，瞧著很悉，奈何他莽夫一個大字不識，遂干脆帶出來拿到了隔壁。

李京墨還站在院子里。

應齊抖抖上的水，拿出匕首遞過去道：“主子，我在那湖里撿到一把匕首，這上邊刻了一個字。”

李京墨側過頭，朝著應齊出手。

應齊把匕首外鞘遞給他，指清字的位置后，率先進屋子換了服。

等他再出來，就見李京墨微低著頭，指尖輕巧的把玩著那匕首。

他好奇發問：“主子，那是個什麼字？”

李京墨漫不經心道：“沈。”

“沈？”應齊思來想去，也不知道是哪個沈。

李京墨把匕首扔了回去，開門見山道：“永安候府的那個沈。”

應齊這才回過神來。

他拿起匕首左右打量，終于明白為什麼匕首外鞘上的花紋，讓他也覺得悉了。

他曾在那永安侯服沈小公子的長槍上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