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茯苓穿過后，對原的記憶基本上并沒有繼承多。

可以說，就算是活過來了，也是兩眼瞎。

所以對原來的趙家，也知道的不多。

至于趙父有什麼舊相識，那就更不清楚了。

孫怡悅見狀，又追上來問：“那你以前認識文鳶姑姑嗎？進宮前也是家子，后來家道敗落，才不得已選秀宮想搏條生路的。若非一心只想著做，當年應也會為宮妃。”

文鳶姑姑選秀的事兒，其實在一段時間里，也總被宮人們津津樂道。

那會兒，現在的蕓太后還是蕓嬪。

蕓嬪生得貌，家世又顯赫，在宮中很是寵。所有選秀子都不放在眼里，能讓當作對手的，只有育有嫡長子的皇后。

到后來，增加了文鳶一人。

文鳶容貌并不敵蕓嬪，但才學出眾事大膽，在那些戰戰兢兢的秀中，格外的獨特。

這種獨特，非常吸引閱遍萬千，卻發現大家都是千篇一律的先皇。

先皇算不上千秋一帝，卻也是個人人稱頌的明君。

他在位期間，百姓安居樂業，邊關無人敢犯。唯一讓人詬病的，就是好。

先皇很中意文鳶，文鳶卻并不想給皇帝當小老婆，進宮本就是沖著當來的，這會兒自然也不愿更改心意。

先皇頭一次遇到敢拒絕自己的人，一邊惱怒一邊又不甘心，僵持到最后，差點將文鳶殺掉。

皇后數次相勸，蕓嬪一時興起撒要人，這才讓先皇有了臺階，把文鳶扔給了蕓嬪。

但一開始，蕓嬪也并不愿重用文鳶，甚至還出于嫉妒，折騰文鳶。

只是，能大事者心多都忍，文鳶吃了常人不能吃的苦，才一步步在蕓嬪邊站穩。直到現在，了蕓太后旁無人能比的文鳶姑姑。

的故事雖說不上多勵志，卻也是許多宮人心中的榜樣。

放眼去，朝中真正能走到這一步的，幾乎沒有。

便是那六品以下的宮妃，見了還要行禮呢！

趙茯苓聽完孫怡悅的科普，才明白文鳶為何不識園中蔬菜。原也是貴出，只是一朝落魄了而已。

進了宮中的子，倒也的確不全都是苦命人。

有些家子參加選秀，落選后不愿回家，便會留在宮中做。

到了二十五歲，宮中會放一批出去親，還不想出去的，便會像文鳶這樣一直做下去。

為掌事姑姑，又為管事嬤嬤……

總之一步步往上升，也有些盼頭。

孫怡悅想到這里，不由得嘆了口氣。

宮人都比有盼頭多了，被關在這宣華殿，反而要百無聊賴的老死一生。

趙茯苓瞥了眼孫怡悅，走進屋中后才問：“聽說蕓太后當年寵冠后宮，格外驕縱，還是個眼里不得沙子的人。先皇既是對文鳶有意，以的脾氣，能把文鳶留下還培養至今？文鳶姑姑能得到信任并為心腹，應當是有別的理由吧？”

這話一出，孫怡悅愣了會。

隨后，皺起眉頭說：“你這麼說我就想起來了，好像和……李策有些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