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瀟玉便招手喊來教導騎的陳夫子,在耳邊說了幾句后,陳夫子點頭騎馬離開。
沒過多久,陳夫子就牽著一匹馬過來了。
“孫姑娘,請。”
將背上的弓箭給孫怡悅,然后笑著站在了一旁。
演武場中的姑娘們都好奇的看了過來,孫怡悅有些尷尬,又有些想退。
趙茯苓鼓勵說:“怕什麼?你時還上過真正的戰場呢,這才哪到哪?”
這話像是把孫怡悅往前推了一步,咬著牙,最終還是上前。
翻上馬的作行云流水,連挽弓的姿勢,都著幾分干脆利落。
趙茯苓贊賞道:“不錯。”
有了趙茯苓的夸贊,孫怡悅更是信心大增。
策馬往前去,馬兒在向前奔跑的途中,孫怡悅快速拉弓箭,一支箭疾馳般飛了出去。
箭支正中靶心。
演武場上瞬間響起熱烈的喝彩聲。
如今軍中也容許子伍,所以很多好騎的小姑娘,對這堂課也格外的看重。
瞧見孫怡悅能夠有如此湛的藝,頓時無比佩服。
孫怡悅覺得有些赧,又覺得激異常。
箭囊中還有五支箭,孫怡悅又策馬朝著偌大的演武場中跑去。
兩圈下來,五支箭全部完,除去最后一支箭有點偏外,其他箭都正中靶心。
馬兒從幾個學生面前掠過,孫怡悅聽到對方慨道:“好厲害,不知道我們何時才能像這位夫子一樣。”
夫子?
孫怡悅腦中還有些轉不過來,馬兒就已經停到了趙茯苓幾人面前。
看著孫怡悅從馬背下來,趙茯苓笑問道:“如何?”
“很好。”孫怡悅點著頭強調道:“很久沒有這麼痛快的玩過了。”
趙茯苓便笑起來:“書院好玩吧?人這一生中,最為人懷念的,應當就是讀書的年紀了。”
孫怡悅確實很艷羨這些來書院的小姑娘,這地兒不說環境如何,是氣氛就人心中痛快。
真的想長久的留下來。
方才那幾名學子還將當做了夫子,可這半桶水哪能當夫子?
孫怡悅第一次痛恨自己以前練武時的敷衍,以至于后來趙茯苓專門請了武師傅教導,也沒有得到多長進。
孫怡悅在心中暗嘆口氣,何瀟玉卻在另一旁問趙茯苓:“娘娘不想上去試試嗎?”
“我?”趙茯苓挑了挑眉。
何瀟玉笑著說:“眾人都知道皇后娘娘提筆安天下,馬上定乾坤,如今這麼好的機會,娘娘也不大家瞧瞧你的本事?”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趙茯苓再拒絕便有些不妥。
看了眼孫怡悅,見孫怡悅也眼睛亮晶晶的,看起來充滿期待的樣子,趙茯苓便笑著點頭:“行,我也來試試。”
何瀟玉立刻道:“那我們就等著看娘娘的英姿了。”
趙茯苓將自己寬大的袖綁起來,轉頭準備人把孫怡悅方才騎過的那匹馬牽過來時,卻見破竹歡快的蹦跶著四蹄跑來。
“破竹?”趙茯苓很是吃驚。
破竹跑過來,朝著趙茯苓親昵的蹭了蹭。
趙茯苓著它漂亮的鬃笑問道:“你這小家伙,怎麼跑書院里來了?”
話音剛落,李京墨的聲音從后傳來:“阿苓。”
趙茯苓回頭,周圍眾人連忙下跪行禮,何瀟玉等人也跟著跪了下去。
趙茯苓笑看著他:“破竹是你人送來書院的?”
當時他們來上京后,破竹還留在別,一直到天下大定之后才把破竹送到了皇城。
只是趙茯苓進了宮后,沒什麼機會再騎馬,破竹也一直被放在外邊養著,不想今日能在書院見到。
李京墨點點頭,其他人都起來后才說:“我知你今日來書院,必然是要在眾學子面前上一手的,那破竹又怎能不來?”
趙茯苓便笑起來。
李京墨幫把發髻上的釵子扶正,笑說道:“去罷。”
趙茯苓點頭,隨即轉上馬。
破竹許久沒帶著趙茯苓一起撒歡兒了,這會兒也昂頭,頗有些迫不及待。
趙茯苓上馬后接過箭囊,然后對那位教騎的陳夫子說:“變移靶。”
移靶,顧名思義就是要靶子起來。
一般來說,子學習騎都是固定靶,然后從五十步換百步,再換到馬背上。
方才孫怡悅騎著馬轉幾圈,然后每支箭都上靶,就已經算厲害的了。沒想到趙茯苓要騎著馬移靶,果然是不同凡響。
陳夫子沒敢多想,只連忙吩咐下去。
靶子移起來,趙茯苓輕喝一聲,破竹立刻沖了出去。
何瀟玉驚訝道:“速度如此快?”
又是騎著馬又是移靶,皇后娘娘莫不是要靶吧?
可眾人沒想到,趙茯苓只是一圈下來,就三支箭都了出去,且每支箭都正中靶心。
“好!”
小姑娘們驚得睜大眼睛,雙手都要拍紅了。
趙茯苓卻抿笑著,將最后三支箭一起拿起。
將三支箭一起搭在弓上,眼睛微瞇半晌,突然松手,三支箭便瞬間飛了出去。
陳夫子也很是震驚:“三支箭同?”
在整個書院中,們這些教騎的夫子,都還沒有這麼厲害的藝呢。
陳夫子的視線追著那三支箭,直看到三支箭,全部沒靶子的紅心。
“好厲害!”
“皇后娘娘也太厲害了!”
“到底是我們坐井觀天,以前覺得陳夫子的藝在子中頂破天,如今看皇后娘娘甚至比男子都厲害。”
小姑娘們便興的議論,便滿是星星眼的看著趙茯苓。
因為激和崇拜,甚至小臉都紅了起來。
孫怡悅也興的連連拍手:“雖然知道趙姐姐一向厲害,可每次看這樣英武不凡的姿,還是忍不住驚嘆。”
李京墨有些驕傲:“是,阿苓一向很厲害。”
眾人失笑,目視著趙茯苓騎馬回來。
破竹在眾人面前停下,趙茯苓下馬問道:“如何?”
看意氣風發的樣子,李京墨滿眼意:“阿苓英武更勝當年,我自愧不如。”
“你又在笑話我。”趙茯苓說著,捋了下破竹的鬃,“破竹要留在書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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