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婆子言又止,段嬰寧蹙眉,不悅的說道,“有什麼話直說便是!扭扭什麼?”
“小姐,其實只是您認為夫人對你不好,其實……”
李婆子咬了咬牙,“其實夫人對您好的!”
“對我好?”
段嬰寧仿佛聽到了好笑的笑話。
嗤笑一聲,挑眉看著李婆子,“原來在你眼里,這五年中沒有再來欺負我,就是對我好?要不要我把這份好給你?”
見沒有明白的意思,李婆子跺了跺腳。
“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其實這五年中,夫人不但沒有來欺負你,而且還……”
“還給了您很多幫助!”
李婆子總算把話說清楚了。
段嬰寧愣了一下,似乎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小姐,這五年雖說夫人沒有來探你,但其實早在當初你生團公子的時候,夫人就送來了不東西,還吩咐奴婢照顧好您。”
李婆子不敢再瞞,一五一十的說了,“夫人是礙于夫人與三小姐,不好親自來探您。”
“怕這事兒被夫人和三小姐知道了,夫人這才吩咐奴婢守口如瓶。”
“所以奴婢一直沒有告訴過您。”
段嬰寧心里頓時涌上一子奇怪的覺……
怎麼也沒想到,江存綠居然暗中幫助過?!
而且還不止一回?!
細細的回想了一下。
難怪當年生團寶的時候,李婆子拿了不好東西出來。
原以為是李婆子拿了的銀子,去給置辦的好。
眼下再想想,極有可能是江存綠送來的!
“混賬!”
一掌打過去,“這麼大的事居然瞞著我?!”
不過耳還未落到李婆子臉上,又驟然住手。
段嬰寧收回手,眉頭地擰在一起,“若是你早說,我也不會對有如此深的怨念!方才我還將給嚇唬走了……”
瞪了李婆子一眼,低低地罵道,“不中用的東西!”
早在手打過來事,李婆子就閉上眼。
可是沒等到那一耳,卻聽到一陣腳步聲走遠……
忙睜開眼,只見段嬰寧的影已經到了門口。
“二小姐,您去哪里?”
李婆子忙追了上去。
“給道歉。”
段嬰寧頭也不回的說道。
雖說不是忍氣吞聲的人,甚至被府中最親近的人傷得無完后,一心只想做個大反派、一把藥撂倒所有人……
但是恩怨分明。
因為當年之事怨恨江存綠,卻又因為對施以援手,而心生激。
激、大過了怨恨。
既然江存綠在府中日子也艱難,們姑嫂二人大可以聯手并進!
“既然幫助過我,我自然要去謝。方才我說的那些話也有些過了,我去瞧瞧。”
段嬰寧腳步頓了頓,對李婆子低聲喝道,“日后若再有任何事瞞著本小姐,你就滾出靜心院!本小姐邊容不下不忠之人!”
李婆子雖瞞著,卻也沒有背叛。
如若不然,段嬰寧早就容不下了!
見眼角寒一閃即逝,李婆子被嚇得臉一白,連忙聲答道,“是,二小姐!”
段清許與江存綠的寢院,與段嬰寧的靜心院隔著兩個院子、還隔著后花園。
到底,段清許已經親,又是兄長,不能與妹妹們的院子同在一。
因此,他們的寢院更加靠近段志能與周氏的院子。
段嬰寧過來時,院子里不見下人走。
只有房中,傳來低低地、抑的哭聲。
江存綠的丫鬟名柚香,是從江家帶過來的家生子丫鬟。在這個寧遠侯府中,江存綠最信任的人也只有柚香一人了。
可是這會子,柚香也站在門外。
時不時長脖子往房里看去,著急的攥著錦帕,輕輕的跺腳。
臉上的急切與擔憂,溢于言表。
既然柚香都在門外候著,可見是被江存綠趕出來了……
段嬰寧走近。
柚香聽到腳步聲,見是來了,臉有些不可思議,試探著喊了一聲,“二,二小姐?!”
“怎麼?不認識本小姐了?”
段嬰寧面淡淡,“你家夫人怎麼了?”
“這……”
柚香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但段嬰寧目凌厲,那眼神看得心里發。
無奈之下,只好咬牙說道,“二小姐,我家夫人方才去了一趟夫人房里。去的時候臉就不大好看,誰知回來……是哭著回來的!”
“當時夫人不允許奴婢跟著,因此奴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是不管奴婢怎麼詢問,夫人也不告訴奴婢,還把奴婢趕出來了。”
說著,柚香也開始掉眼淚。
眼淚汪汪的說道,“二小姐,我家夫人雖說沒能為大公子誕下孩子,但是這幾年伺候公婆、打理府中事務,哪一樣不是盡心盡力?”
“可沒有人知道,我家夫人過得都是什麼日子!”
“二小姐,我家夫人心里苦啊!”
這些話,可見柚香也在心里憋了很久了。
否則也不會跟說。
段嬰寧心里有數,也知道江存綠在府中日子不好過。
淡淡的“嗯”了一聲,“既然你家夫人不讓你進去,就在外面候著吧!我進去瞧瞧。”
“可是二小姐,我家夫人說了,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柚香著急的了眼淚,阻止進門。
“我若要進去,還能把我扔出來不?”
段嬰寧不以為然。
說話間,已經進了房門。
房間很大,被一堵墻隔斷,分為了里間外間。
外間不見江存綠的影,可見這會子在里間呢。
段嬰寧掀開門簾,果然看到江存綠趴在床上,將臉埋在被子里、這會子“嗚嗚嗚”的哭得很傷心。
肩膀都在輕微抖,哭聲委屈而又痛苦!
段嬰寧蹙眉走了過去,“大嫂。”
剛喊了一聲,只聽江存綠哭聲一頓、子一僵,接著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了,“你怎麼來了?!你可是來看我的笑話?!”
說罷又忍不住了,角一癟就要哭出來。
見狀,段嬰寧只好說道,“我并非來看你笑話!我過來只為了一件事。”
面認真,“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
見臉嚴肅而又認真,像是當真有什麼大事似的。
江存綠便暫且忍著痛哭,哽咽著問道,“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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