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塵想了想輕笑道：“坐擁天下，萬皆對我俯首稱臣，怎會不開心。”

楚鴻霖很喜歡卿塵直率的格，聽著坦白的話不覺笑道：“對啊，誰會不開心呢，可是這坐擁天下的背后，是妻離子散，是人脅迫的心酸，你覺得還會快樂嗎？”大風小說

“萬人之上的位置，自然不會是那麼好做的，我一個將軍府的庶，都過得這麼坎坷，更何況是掌管一國的君王。不過王爺而和妾說這麼多，是何用意？”卿塵笑著回了一句，但不解楚鴻霖和自己說這些做什麼。

楚鴻霖微微搖頭，輕笑道：“沒什麼，只是有而發，妃向來見解獨到，所以想問問妃，倘若有一日，你如父皇一般遇到今日之事，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卿塵努了努，雖然沒坐過皇帝的位置，但好歹前世手底下也管過一票人，明白掌權者的表面鮮也明白背后的心酸。

“如果是我，今日不會出現這種局面。”

卿塵話一出，楚鴻霖就愣住了。

“為什麼？”

卿塵嘆了口氣，眺遠方輕笑道：“若接了這一國之君的位置，就要做好保護所有人的準備，無論小至自己的家庭，大到整個國家，所有的事都落到一人上，換個話來說就是，連妻兒都不能保護的人，怎麼保護整個國家。”

楚鴻霖似乎不太贊同卿塵的話，便反問道：“可有些事，終究是不由己，就算是大羅神仙也不能事事隨自己的心愿。”

卿塵微微搖頭道：“可命運是自己把把握的，事是自己的做的，最終的結果在于你最初的決定，父皇終究不狠心，覺得只要和平，可以做一些退讓。”

“但當初父皇并沒有意識到，一味的退讓只會讓第二份變本加厲，所以才會有今日的局面，被妻兒要挾被大臣束縛，現在父皇或許意識到了，但他卻無能為力。”

楚鴻霖低頭沉默了，他承認卿塵說的很對，就是因為父皇的一再謙讓，才會讓崇明后有機可乘，死了自己的母后，也是因為父皇的心，讓自己的兒子和妻子一起算計自己的皇位。

卿塵見二人氣氛有些沉悶，想到剛剛在大殿的時候，好奇道：“話說回來，父皇好像對皇后和太子很寬容，是因為畏懼皇后娘家的勢力嗎？”

說起這話，楚鴻霖反而笑了，拉著卿塵的小手朝著城下走去，邊說道：“多有些這個原因，但大多是因為父皇當年自己惹下的風流債，父皇當年娶母后之前，曾和一位家道中落的家小姐蘇憐兒相，就是如今的皇后娘娘。”

“但那時父皇只是個不起眼的小人，蘇家人不同意二人在一起，但二人年輕氣盛，認為生米做飯他們就會同意，誰料最后皇后有了孕，蘇家人還是把二人拆散了。”

“后來呢，父皇是怎麼娶了母后的？”卿塵聽故事聽得迷，被楚鴻霖扶著上了馬車，催促他繼續說故事。

楚鴻霖輕笑著回憶道：“這些都是母后說的，還有聽一些老嬤嬤說的，多年后父皇一次英雄救，對母后一見鐘，母后也對父皇有義，二人也算是門當戶對，親后過得也是如膠似漆，父皇沒有妾室，婚不到年就和母后有了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