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福常在死了

白答應起朝福了一禮，「多謝昭貴人，那我就先走了。」

蘇儀有意觀察了一番的臉，出去的時候表說不上滿意也說不上不滿，只是淡淡的。

也許想從自己這裏得到的東西更多一些，可自己沒有如心愿。

白答應出了摘星閣，宮在外頭候著，見狀忙迎上來，「答應，怎麼樣了？昭貴人可有對您許諾什麼？」

「呵，許諾？」

白答應笑得冷，「是我太高看了，自己也不過是個貴人，出卑微日後只怕難以晉封，又能對我許諾什麼呢？我倒是想像蘇常在那樣剛進宮半年就能晉陞一級，這樣有心人想打我的主意，也要忌憚忌憚。」

宮聽出話中對蘇儀有不屑之意，連忙勸道：「話是這樣說，可您不能得罪昭貴人啊。的位分雖不高，卻是宮中最得寵的，除了還有誰能護著您呢？萬一芳嬪知道了這件事，只怕不會護著您。」

「我當然知道。」

白答應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我不過是私底下抱怨抱怨罷了，哪裏敢在面前得罪？只要查清楚這件事是惠妃所為，我怎麼也算個功臣，會保住我的。不能晉封，能留住這條小命也罷了。」

宮忙勸道：「您這樣想就對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說不準皇上下次晉封就有您呢！」

「是啊，還有下次晉封。沒有下次，也會有下下次。我在宮裏長長久久地活著，總能熬到皇上想起來晉封我的時候。」

……

「貴人，您要派誰去冷宮探查呢？」

淑芽有些擔憂道：「咱們雖然有人手可以用，可奴婢總覺得這件事不吉利，還是不沾手的好。」

蘇儀忍俊不，「怎麼，前些日子你才說你已經不怕鬼了，現在又怕不吉利？」

淑芽自知自己出爾反爾了，不面紅，「這……這不一樣嘛。冷宮那個地方確實不吉利得很，何況福常在都已經死了。」

蘇儀道：「可這件事不查清楚，我心裏總歸放心不下來。惠妃若果真是那樣的人，想害死我，我對卻毫無防備，那怎麼行？」

笑了笑道：「放心，我已經找到合適的人手去打探了，不用摘星閣的人，這樣更加蔽些。」

過了一日，小紀子替大皇子來送蘇儀要的書，在摘星閣等著。

蘇儀從長春.宮請安回來，便見小紀子迎出來，「進屋說話。」

「哎！」

小紀子跟在後頭道：「您上次管大皇子要他那本史記說幫他做批註，大皇子今日特意讓奴才送來……」

一直到進屋關上門，小紀子朝門外看了看，聲音才停下了。

「貴人，您讓奴才查的事查到了，還真的是！」

蘇儀沒有用摘星閣的人，反倒讓小紀子去冷宮查探。

一是為了掩人耳目，二是因為東四所離冷宮更近一些，何況伺候皇子的宮人和後宮紛爭沒有什麼直接關係，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淑芽聞言驚訝地看著他，只聽小紀子道：「福常在的確是暴斃的，因是冷宮廢妃，一卷破席裹了就送出宮去了。奴才去打聽的時候自然沒看見首，不過聽說首的脖子上都是青斑，看起來像中毒所致。」

「看來白答應說的沒錯，是有人故意要滅口的。」

蘇儀思忖片刻，「那可查到有惠妃的人去過冷宮麼？」

「奴才想著中毒定是在飲食里下的工夫，便去查探了冷宮的廚房。冷宮的廚房是兼顧著給宮人和宮裏的廢妃做飯的，所以福常在吃的和宮人們吃的一樣。可唯獨中毒了，奴才便去調查那日做飯的人，此人和惠妃是同鄉。」

果然和惠妃扯上了關聯。

蘇儀有些無奈，「若只是同鄉，未必能說明是惠妃指使的，這個宮人還和其他嬪妃有所關聯嗎？」

小義子道：「沒有了，不過奴才打聽到，這個宮人十年前就認識惠妃了。當時兩人都是宮，雖然一個在皇後邊伺候，一個在冷宮伺候，可因為同鄉的關係來往頗多。後來惠妃了嬪妃，兩人的關係就漸漸淡了，明面上沒看到們來往。」

「明面上？」

蘇儀覺得他這話大有深意，小紀子朝下意識朝門外看了一眼，「對，只是明面上。事實上當時的劉常在進了冷宮之後，們倆還有往來，不過十分。」

「劉常在？」

蘇儀眉頭一蹙，「這個劉常在又是誰？」

「貴人不知道嗎？」

小紀子訝異道：「劉常在就是當年和惠妃一起在皇後邊伺候的宮，不過劉常在是皇後娘娘送去皇上邊的，惠妃娘娘是……」

小紀子沒把難聽的話說出來，蘇儀已經聽懂了。

不道：「既然這個劉常在是皇後送給皇上的，為什麼後來會被發落到冷宮去？為何我從未聽說劉常在被發落到冷宮的話？」

小紀子道：「宮裏的人都以為劉常在染病被皇上送出宮了，其實是因為手腳不幹凈被皇上打發去了冷宮。為了先皇后的面這件事沒有公然宣佈，但是先皇後邊的親信都知道。奴才一直伺候著大皇子，這件事也是機緣巧合聽先皇後邊的老人說的。」

蘇儀心中不掀起驚天巨浪。

小紀子的話和惠妃的話，完全對應不上。

惠妃說是兩個宮一起被送給皇上，是其中一個，而另一個不寵幸到了年紀就放出宮了。

小紀子卻說被送給皇上的是劉常在，劉常在因為手腳不幹凈被送去了冷宮，而且惠妃通過那個同鄉的宮人知道劉常在被送去了冷宮……

為什麼要瞞自己？

還是小紀子誤會了什麼？

蘇儀腦中有些混，一時想不明白，只道：「那那個劉常在怎麼樣了，現在還在冷宮嗎？」

「哪呀！」

小紀子撇撇，「早就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反正去了冷宮的人一般都活不長久。」

又是一個去了冷宮很快就死了的，也不知道和惠妃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