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芷嫣坦坦地在沈逸舟面前直言夏胤帝就是害太妃之人,眼中沒有半點害怕擔憂的神。
聞言,沈逸舟不語。
邢芷嫣繼續道:「沈逸舟,你太強大了,強大到讓夏胤帝覺到了威脅,他在怕,在恐懼,怕現在他的一切都將被你奪走,恐懼當年的事被暴出來,那麼他……」
轉過來看向沈逸舟,雙眸直視沈逸舟,沒有任何害怕,一字一頓道:「這個皇帝做的就名不正言不順了!」
沒想到會聽到如此驚人的。
原來先帝的詔並不是讓夏胤帝繼位,而是……沈逸舟。
是夏胤帝篡改詔,是沈逸舟讓位,是……凌太妃瞞天過海,將所有人瞞在了鼓裏,將如此大的藏了起來。
若不是今日不巧聽到夏胤帝和凌太妃的對話,可能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夏胤帝會對對他有莫大養育之恩的姑母下手。
正因如此,這也是夏胤帝想要除掉沈逸舟的原因之一。
凌太妃中毒,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太巧合了!
與沈逸舟剛拜見完凌太妃,凌太妃中劇毒,這事放在任何人眼裏,都會忍不住將懷疑的目落在與沈逸舟上。
明明拜見凌太妃時,藉著凌太妃抓的手時,悄悄把過脈,脈象一切正常,和沈逸舟一離開就出事了。
種種跡象太過巧合,讓不得不去懷疑這是一個局,一個想拉,亦或者是拉沈逸舟下水的局。
當知道凌太妃中毒與瑤月花有關,懷疑對象就已經落在了夏胤帝上。
凌王府的花農,與沈逸舟留宿那日,瞧見過一次,認出了那人曾經是沈風宸的人,極為懂得如何種植花草,即使快要瀕臨死亡的花花草草在他手上也能起死回生。
後來沈風宸為討夏胤帝歡心,將此人獻給了當時正為喜之花煩憂的夏胤帝,但後來卻聽說,那人不小心養死了夏胤帝最喜歡的一株植,被賜死了。
不曾想,那人竟然在凌王府。
若不是那日巧瞧見,竟不知那人沒有死。
夏胤帝曾經的花農沒有死,而且還出現在凌王府,不得不心存疑。
況且一個通曉植,能讓花起死回生之人,清楚瑤月花,甚至知道如何出瑤月花的毒,想必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起初只是初步懷疑,可當邱嬤嬤說是下人,也就是那個花農給瑤月花澆灌了青蕥草的水,讓原本是用著助眠的瑤月花有了害人毒素的殺人花。
後來在大殿上,面對夏胤帝時,更是發現夏胤帝對於凌太妃中毒很是不慌不,還讓產生一種他並不想讓凌太妃醒過的意思。
即便同意了去治療凌太妃,夏胤帝心中也是抱著兩種想法,一個認為治不好,另一個就是派人下手。
那個婢就是一個!
從婢出手來看,目的明確,下手狠厲,很明顯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婢,而是一個經過特殊訓練的暗衛。
這些隨進凌太妃寢殿的婢雖說是皇後點的,但是他夏胤帝要安一個人又豈會是難事。
再者能在沈逸舟的人看管下將婢堂而皇之地理掉,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在凌王府除了夏胤帝似乎找不出第二個了。
種種都指向了夏胤帝,可卻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
可凌太妃清楚,還是選擇包庇夏胤帝,為什麼……可能因為終覺是自己帶大的孩子。
雖然夏胤帝讓寒心,但是卻做不到夏胤帝這般冷。
而且心中明白,若是真要追究起來,沈逸舟勢必會為了與夏胤帝抗之。
屆時就是兄弟自相殘殺的場面,這正是所不願看到了,正因此,當年才將驚天藏了下來,也帶著沈逸舟離開皇宮,就是為了讓夏胤帝安心。
可夏胤帝終究還是懷疑,害怕……對下手了,而且還挑了一個合適機會。
沈逸舟那雙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邢芷嫣,眉心微,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手無奈地了邢芷嫣的臉頰,「你真是膽大包天,敢天化日之下說陛下的兇手,你就不怕隔牆有耳?」
邢芷嫣覷了一眼在面上作惡的手,沒好氣地手拍開,「這件事發生之後,晉王殿下你還會允許這凌王府隔牆有耳!」
沈逸舟聞言,輕笑了一聲,看著小丫頭剛才被他過那,泛著紅。..
他明明都沒有用力,但小丫頭的臉蛋還是紅了,看上去竟有一人,很想讓人咬一口的衝。
「不愧是本王媳婦,就是懂本王!」沈逸舟一臉自豪地抬了抬下,非常不要臉地笑著。
凌太妃出事,凌王府上上下下他都清理了一遍,通通換了他的人。
這種事,他決不允許有第二次了!
邢芷嫣瞪著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臉上一臉嫌棄的表,但心中卻一抹欣喜閃過。
比起憂傷難過的沈逸舟,更喜歡沈逸舟現在的狀態,難過,蒼涼不適合他!
凌太妃沒事了,邢芷嫣代了休養期間的事宜后,便同沈逸舟向凌太妃請辭離開凌王府。
兩人剛出王府的門,就看到沈風宸還站在凌王府的門口。
他見邢芷嫣和沈逸舟出來,立刻迎上去,行了一個禮,「皇叔,」頓了一下后,他看向邢芷嫣,含有歉意的說道:「落北公主,雪兒冒犯了公主,孤再次替雪兒向公主請罪,雪兒也已經被罰去靜安寺祈福了,還公主原諒!」
邢芷嫣淡漠地覷了沈風宸一眼,眼底一抹冷笑劃過,沈風宸在這裏等著就是為了跟說這個。
「太子殿下,」看著沈風宸,似笑非笑問道:「側妃娘娘可還回來嗎?」
一句話問愣了沈風宸,也問慌了他。
沈風宸心中猛不丁地一慌,有種自己心被人看穿,彷彿自己全未著片縷,暴在別人眼中的那種恥。
殷如雪已經了他的棄子,他怎麼可能讓離開后還回來,這靜安寺就是他為殷如雪找的最後過完一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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