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強面明顯一怔,“招待所?怎麼會在招待所,明明在河橋......”
鐘秀梅臉一白,趕拉了拉他的胳膊,沈國強反應過來趕閉上了。
中年警察聽出了端倪,立馬追問,“在河橋哪里?”
沈國強腦子有些打結,結結地說,“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所有的菜我讓三車拉給了我兒。”
他邊說邊指向沈妙芝,“就是我兒,都是讓我去的,我只是照著說的辦,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中年警察向沈妙芝,“你真是兒?”
沈妙芝淡淡的搖了搖頭,“名義上是,但是很快連名義上都不是了。”
沈國強和鐘秀梅聽得心里一虛,總覺沈妙芝話里有話一樣。
眾人聽得都是一頭霧水。
沈國強住心虛,又痛心又失地向沈妙芝,“妙芝,是你讓爸一個什麼也不懂的老頭子去采購,既然老板來了你就把賬結就好了,你為什麼還說這麼傷人心的話?
難道你因為沒錢付貨款就連父母都不認了?”
沈妙芝冷冷地看著他沒接話,角彎起一詭異的弧度。
看得沈國強心里一陣發。
中年警察招了招手,“你們都跟我回局里配合調查!”
年輕的警察扭著沈國強領頭走,其他人趕配合地跟上前。
康安市警察局監察大廳。
梁警正安排下屬一一在給一群人錄口供。
口供整理完畢,他盯著沈國強冷冷地問,“你和你兒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這麼坑?”
沈國強被梁警慧眼如炬的眼神盯得心里發慌,“我不懂你的意思,我怎麼可能害自己的孩子。”
梁警毫不意外,干壞事的人沒有幾個一開始就供認不諱的,都是不撞南墻不回頭。
他把幾張黑白照片丟在沈國強懷里,“這是今天招待所的員工發現后報警,我們去取的證。”
沈國強和鐘秀梅看了一眼,瞬間臉慘白,瞳孔微。
照片
上正是他們在招待所住的房間,里面已經堆滿了東西,就是沈國強去采購的那些東西無疑。
沈國強眼神閃,哆嗦。
東西明明就在河橋的小倉庫,為什麼會憑空跑到招待所?
他腦海里下意識浮現那個人力三車小伙子刻意低的帽檐,還有自己進招待所時,他急的模樣。
沈國強覺自己好像撞進了一張網,抬眼正好和沈妙芝滿含深意和譏諷的眼神匯。
他心里猛地咯噔一聲。
沈妙芝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
那晚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趕低聲提醒了陶長義。
他們沒有回家屬院,而是七彎八拐的繞圈子讓沈國強跟丟了。
沈國強急得到找人的時候,沈妙芝兩口子正在暗觀察他。
跟蹤的人最后了被跟蹤的人。
沈妙芝和陶長義看見沈國強進了招待所,這才離開。
第二天,陶長義就安排了人在招待所附近蹲點。
沈國強跟蹤沈妙芝,怎麼也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人力三車都是陶長義的人,沈國強和鐘秀梅在面攤等著看沈妙芝熱鬧的時候,他們已經把東西轉移到了招待所。
只說是沈國強讓把貨拉到招待所的,其他一問三不知,閃爍其詞的模樣,惹得招待所的服務員生了疑心。
招待所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等人力三車們一走,服務員立馬就報警了。
幾個菜市場的老板也看到了自己的東西,一下子炸了鍋。
“這就是我們的東西!”
"沒錯,我這里有他簽字按手印的單據!"
“我也有!”
“......”
一時間,所有的老板都把單據遞給了梁警。
“當時我就懷疑,沈老板每次采購都是現款現貨,從來不賒賬,而且采購量也沒有這麼大,他拿出了戶口本我才信的,還以為沈老板是開了店面,所以才突然猛增進貨量的。”
牛攤的胖老板一臉憤懣地說,“沒想到竟然是個謀,當父親的坑兒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說,為什麼有家不回要住招待所?又為什麼要陷害你兒?”
梁警看沈國強額頭冷汗淋漓,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語氣冷厲地問。
鐘秀梅也慌了神,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生怕多說多錯。
沈國強咽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我沒有陷害,就是讓我去采購的,至于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招待所房間,我真的不知道。”
反正沈妙芝是兒這件事比真金還真,只要他打死不松口,警察又能拿他怎麼樣?
梁警又準備說什麼,沈妙芝上前,“梁警,我面攤前兩天才采購了一批和菜,如今還有很多在冰柜里裝著。
這是單據,你看看日期。”
梁警接過來仔細看了一眼。
沈妙芝接著說,“現在這個天氣雖然食擱兩天也不會壞,但是這麼大的采購量,我就算一個禮拜都轉化不了。
所以他的謊言一就破。
可是你問他,他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梁警搖了搖頭,“他不承認也不要,就憑這些單據和菜市場老板們的供詞,我們只認他不認你。
我之所以問他,是想搞清楚他的機,畢竟你們是一家人,他這種行為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理解的范圍。”
沈國強一下子了陣腳,“警,我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農民,哪里知道按個手印會犯這麼大的錯,你們不能這樣冤枉人。”
梁警扯了扯角,“我們辦案不聽片面之詞,向來只看證據,去采購的是你,手印也是你按的,東西沒有在沈妙芝手里,而是在你們住的招待所房間里,證據充足,就算你不承認,我們也能把你依法查辦。
念你沒有案底,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將貨款一次賠償給這些老板,在繳兩百元罰款,就可以免于刑事拘留。
第二,如果你沒錢賠償,我們就將把你移給司法部門對你犯的罪量刑,想你這種況,判刑半年都是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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