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然在下,沒有要停歇的意思。
下午五點半的天還是亮的,只不過有雨,天空顯的很是沉,讓人的心跟著都不好。
趙青果就如蓄勢待發的火山,滿都是火氣:“等下把自行車就給推到池塘里去。”
“別啊,也是花了錢的。”何流勸道,“你推下去,又蠱著村民跳池塘里把自行車給撈上來了怎麼辦?”
趙青果咬牙切齒:“那就直接帶回來?”
“別啊,都已經給了,若是再給張超送回來,又去找張超麻煩怎麼辦?”何流不介意這樣做。
趙青果猛的按了喇叭:“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怎樣,有辦法嗎?”
何流聳聳肩:“我就是一腦袋大四肢的人,可干不來腦力活。不是你說要教訓一下那個蛇歇人替張超出氣嗎?怎麼,你沒想好招就來了?”
“沒想好招就不能來?”趙青果很生氣,“我罩著的人,憑什麼讓別人欺負了去,整的好像我很好欺負一樣,看著就來火。”
何流多瞧了兩眼趙青果,差點被趙青果用眼神殺死去:“你也一樣,若是讓別人欺負了去,我踹死你去!想當年,我如你們這般大時,走出去誰敢惹?也是結婚生了孩子,做了賢妻良母,不想惹事,安安靜靜。要不然,全部把你們踹里去。”
何流鼻子,撇撇不出聲,火氣大的姑娘不能惹,火氣大的大姐更不能惹。
吉普車一路疾行,來到方家村,雨勢依然大的很,泥路難走,車子一搖一晃。
何流都心疼車子了,趙青果卻連個眉眼也沒眨一下。
有汽車進村里,村民們都好奇的站在大門口著。
膽子大的年青人,披上蓑,戴著斗笠,踩著木履出門來看。
疾馳的吉普車慢慢剎車,停在年青人面前,趙青果朝他喊道:“同志,借問一下,怎樣去村長家?”
年青人見對方和自己說話,高興壞了,忙指了位置,回到家時,家人都圍上來,問他那人和他說了什麼。
年青人得意的吹噓著他剛才的對話,哪怕只有一句話,可在他們眼里,能和開上汽車說話的人,都是很了不起的。
“那你趕快抄小路去村長家,告訴村長有汽車大人來找他,你去告訴他,村長到時候一定會高看你一眼。”
得了家人的指點,年青人把剛摘下來的斗笠,重新戴上,沖雨中前往村長家報信。
趙青果并沒有順著年青人指的方向開去,而是朝著方芳家開去。
何流忍不住問:“不去村長家?去方芳家做什麼?”
“方芳!?”趙青果冷笑,“何流,我以過來人的份勸告你,別姑娘的名字的這麼親熱,會讓人產生誤會。”
“如果你對方芳有意思,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張超不會再認你這個兄弟。”
何流惱怒:“趙青果,你適可而止,我哪有說喜歡方芳?”
氣極敗壞的何流,又加了一句:“而且,我兄弟張超,才不會因為我喜歡他不喜歡的人而不認我這個兄弟。”
趙青果冷笑的鄙視何流:“張超確實不會因為你喜歡了他不喜歡的姑娘而不認你這個兄弟,他會因為他的兄弟分不清善惡對錯黑白事非而不認你這個兄弟!”
還想要辯駁的何流,張著怔住了,他眉頭皺,眼中的怒火慢慢消散去。
趙青果說的對極了,張超確實會這樣做。
何流抵喃出聲:“我就是好奇為什麼那麼心狠手辣,居然都不顧自己姐姐和妹妹的命?”
“何流,張超很在意你這個兄弟,如果你做的事超出了他的底線,他會很傷心很傷心。”趙青果語氣淡然的很,“我也通過他認識你,然后把你當朋友才說這句話,不然我不會多管閑事。”
何流面紅耳赤:“我就是好奇。”
趙青果目視前方:“好奇害死貓!你若是對一個姑娘好奇,那你就會為那個姑娘的踏腳板,劊子手,殺人幫兇,背鍋俠,替死鬼!”
“原本你的生活可以一帆風順,得意洋洋,到達人生巔峰,看到各市不同的麗姑娘,卻為了一只蛇蝎心腸的人,毀了這一生,值得嗎?”
何流已經明白了所有,底氣足的很:“我對好奇,就是想看看的心是黑是紅,沒別的意思。人如服,兄弟如手足,我懂。”
“再說一句?”剛才還清冷的趙青果,此時齜牙咧,“你說人如什麼?”
何流得意了,搖頭晃腦:“我說,人如服,兄弟如手足。人沒了再換個就是,兄弟沒了,手腳沒了可就接不上。”
趙青果萬分鄙視他:“等下回去時,記得把上的服下來,奔著回去見人。”
子何流面紅耳赤,磨牙:“大姐,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趙青果用力捶了一下喇叭,憤憤不平,“你不是說人如服,隨時可以換嗎?那你現在沒有人,你穿什麼服,不得了?”大風小說
“兄弟如手足!我在街上看到過斷手斷腳的人,卻沒看到祼奔的男人,我想看看你祼奔。怎麼,不嗎?”
何流:“……”
他就是說說,又沒別的意思。
趙青果自后視鏡中看著憋屈,一肚子火沒發的何流,得意不屑冷笑:“小子,不尊重,你!”
面如豬肝的何流:“……”
流氓!
方芳一家四口人,正在堂屋研究自行車要怎麼騎,誰先騎。
又祈禱著趕快停雨,他們好出去騎自行車。
正祈禱著,雨突然停了,方芳等人高興壞了,趕推著自行車出院門,來到外面的大曬場。
此時,前方出現一輛吉普車,正朝這里開來。
方芳看到吉普車,雙眸瞇了瞇,這輛吉普車和先前看到的那輛吉普車,應該是同一輛吧。
不然,他們村一個下午能出現兩輛吉普車?
方母看著開來的吉普車,驚喜道:“又有車來了,定是去村長家的。兒啊,你可得加油哦,一定要嫁到村長他家去。”
方父說道:“這輛汽車不會是剛才那輛汽車吧?”
“就是剛才那輛。”方芳眼睛一直盯著開來的吉普車,“這就證明,這輛車就是來村長家的,只不過被廢超給攔住了。”
如此一說,方父方母都同意,面帶笑容高興的不得了。
廢超就是個廢超,他沒有任何能耐,怎麼可能認識會開吉普車的有錢人。
趙青果認得張超岳丈的家,對準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