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知道外祖父到底怎麼死的嗎?」見白庭冷靜下來,盯著楚月苒,繼續道:「是有人將你寫的忤逆詩詞進言給了聖上,聖上因此召見外祖父,外祖父對朝廷忠心耿耿,怎會允許自己的孫兒說這番大逆不道之事,加上為你向聖上求,氣進而亡!」
白庭愣了半分,隨後擺手道:「胡說!」
「我從未寫過什麼忤逆聖上和朝廷的事,都是那些大臣杜撰而來。」他頓了頓,恍然大悟,「我們白家一門忠烈,對得起朝廷,對得起百姓,竟因別人一句挑撥之言。我祖父伴著皇上多年,皇上不會知道祖父的秉,卻還是要讓他看那氣人的東西,擺明就是將氣死我祖父!」
楚月苒實不知道他怎會有如此想法,皇上找祖父,就是為了給表兄和白家一個臺階下啊!
「祖父那日都認定詩文是你所寫,或許真如你所言,有人模仿了你的字跡,有意挑撥。」想了想,提議道:「當務之急,應該找到那篇被進言的詩文,如此才能找到傷害祖父的兇手。」
白庭按住的肩膀,冷笑一聲,「表妹,你太傻了!太天真了!」
「哪有什麼模仿我字跡之人,不過是皇上殺我祖父的一個幌子罷了!」
楚月苒無耐道:「你如還認我是你表妹,聽我一言,皇上與外祖父群臣意深重,絕不是你想的那樣!」
「表妹,你若要我真正信你的話也可以,但你需得答應我一年事來證明你對白家的真心。」白庭沉默了一會兒,遠離了一步,幽幽道。
楚月苒有種不好的預,問道:「表兄要我答應你什麼?」
「嫁給我!」白庭凝視著,一字一句道。
楚月苒不由得愣住,莫不是聽錯了,他們以兄妹相稱,分明沒有結為夫妻的緣分,他怎能提出如此要求?
只覺不太認識在他眼中向來溫文爾雅的表兄了。
白庭見不語,冷笑一聲道:「表妹,我知道你喜歡寧王,心也向著他。我不求你偏向我們白家,但求你不要再手我們白家的事!如此,我還會將你視作妹妹!」
楚月苒聽了他的話方才明白,原是表兄以為心裏只有寧王,所以覺得是為了寧王在撒謊。
雙手微微收,腦海中閃現出白氏滅門的慘狀,不心中一。
若不穩重白庭,白氏永不得安寧!
咬住,做了個極為艱難的決定,「好,我答應你。」
白庭未想過會答應得這麼爽快,聞言愣住了,甚至有些愧疚。
他只是想試探表妹對白家的忠誠,並非真要著……
「表兄,你怎麼了?」楚月苒察覺到他面上的一愧疚,往前走近一步,輕聲道:「自我從那蠻荒之地歸來,祖母和爹爹都不喜我,外祖父卻不嫌棄養在那樣的地方,初次見面便喚我乖外孫,我對白家和外祖父怎會沒有誼?」
白庭眼眶微紅,走到原坐下,擺手道:「你且先回去吧,容我再想想。」
楚月苒知道他幾近崩潰,不能再著他,只好暫且離開,期今日說的話能讓他想明白。
離開了白庭的房間,不見溫雅,又聽說其整日伴著白庭,倒是好奇其去了何。
「溫姑娘呢?」找了個人問道。
那人低聲回道:「雅姐姐今日出去幫公子買東西去了。」
「可有說買什麼?」楚月苒追問道。
那人搖了搖頭,只好作罷,但心有不安,想著等白庭一個明確的答覆再離開,暫且在白府住了下來。
被惦記提防的人此刻正在一個通往外城的生意人鋪中,抱著一些積攢許久的珍貴用,怕二皇子被貶斥苦,想著把這些東西送過去,或許能解二皇子燃眉之急。
然而,剛要進去,卻見到一個眼的人,在不顯眼的地方躲了起來。
淑華小姐來這裏做什麼?
探出一個腦袋聽白淑華與店中一位小廝說話。
白淑華將幾個包裹給小廝遞過去,又將一個鼓囊囊的荷包塞到小廝手上,「有勞幫我送到二皇子手中。」
「二皇子如今落魄,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歸來,也只有您還惦記著他,真是重重義啊!」小廝從前是在二皇子庇護下做生意的,二皇子失勢后,見多了說風涼話,像白家姑娘這樣的還是頭一個。
白淑華倒不是真對二皇子有,只是念著他們婚約一場,於心不忍,總想著做些什麼。
淺笑了笑,撐著油紙傘離開了鋪子,並未察覺到有人正在暗盯著。
待人走後,溫雅也不多藏了,看著漸漸模糊的油紙傘,心中五味雜陳。
原來不止一人惦記著二皇子。
之前,若是知曉有人與一樣喜歡二皇子,會嫉妒。如今這勢,對二皇子關心的,多是敬佩。
回過神來,並未再進去送包裹,回了白府。
聽聞楚月苒來了府上,張起來,匆匆進了白庭的房間。
「公子,我回來了。」溫雅把酒放在桌上,喚道:「您想喝的酒我買回來了。」
白庭了,踉蹌著走了過去,奪走剛倒的酒,大口大口喝著,像是上了癮似的。
溫雅接連給他倒酒,直到一壇酒見了底,看著白庭仰倒在地上。
緩緩蹲下,盯著白庭迷離的眼睛,一遍又一遍道:「無論是楚二姑娘說什麼都不可信,這人慣是只說不做,蠱人心!」
「不該相信表妹……」白庭握著溫雅的手,喃喃念道。
溫雅收拾好周圍的痕跡,一塵不染,連酒氣都消失了,房好似從未被人沾染過。
彼時,暮漸深,地牢裏更顯暗。
裴子燃吃下今日的飯菜,忽得不能開口說話,他掙扎著,猛烈瞧著鐵門。
楚頡聽到靜,趕了過來,見地牢的人手舞足蹈,問道:「你說不出話了?」
裴子燃點了點頭,用粥漬寫下一行字,「有人給我下毒!」
「去驗!」楚頡掃了一眼旁的刑衛,命令道。
刑衛取出一銀針,在裴子燃的飯菜中一一探過,面嚴肅。
裴子燃猜到是何人所為,急的先在桌上寫下,「查寧王。」
半晌后,刑衛回到楚頡邊,「裴小公爺的飯菜正常,無人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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