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苒緩緩走了進去,還未落座便見到二皇子一行人。
旁邊的座位空空的,他們一黨就來的齊全,顯然是為了今日的大戲做了十足的準備。
只可惜,他們不是看戲人,而是戲中人。
「二姑娘,您來了!」順公公看到悉的人,趕忙迎了過去,殷切道。
楚月苒朝著他微微頷首,「順公公。」
順公公看這樣,饒是,這會兒他招待好幾個人,也就楚二姑娘和寧王不只將他當做一個閹人而已。
他瞧了瞧四周,湊近楚月苒,小聲提醒道:「二皇子送進一個新太醫,姓盧。今兒個皇上不只是召見你過來,那個姓盧的太醫也一併過來了,有讓你們一絕高下的意思,您可要小心點。」
楚月苒朝著順公公目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個著醫服飾的男人,從未在太醫院見過,想來應該就是順公公提到的那位盧太醫了。
他正與二皇子一黨目流,顯然是二皇子派來跟爭奪在皇上面前的話語權。
然而,照顧明帝時,從未想過功利的事,只想著能先治好明帝的病,而後才有了皇上的優待。
這若一開始便帶著目的接近病人,當真能關注到病人真正的需求嗎?
莫要不蝕把米……
「多謝順公公提醒。」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人,輕聲道。
順公公笑著說道:「應該的。」
楚月苒剛辭別了順公公,又遇到了楚頡,主上前道:「大哥,你來了。」
「苒苒,你怎麼會在這?」楚頡看到來人,驚訝道。
楚月苒解釋道:「皇上說南越王子患異疾,讓我今日赴宴,順便給南越王子瞧瞧。」
「今日二皇子黨羽都聚在一,他們詭計多端,最針對與寧王好之人,你要小心。」楚頡怕被人聽了去,將拉到一邊,叮囑道:「今日若有什麼事,你只管來找我。若無暇分,你就去找寧王,莫要一個人面對。」
「哥哥放心,我會護好自己。倒是哥哥,雖說你已經拿到了珠玉,但二皇子等人詭計多端,你切要小心,守好這珠玉。」
楚頡攏了攏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圍人,回頭道:「我會注意的。」
「這裏人多眼雜,宴會也快要開始了,我先回到自己的座了。」楚月苒說了聲,往方才順公公指引過的位置走去。
盧太醫見來,直勾勾地盯著,主招呼道:「這位可是楚二姑娘,在下是太醫院新來的盧太醫,一直仰慕姑娘的醫,還日後能討教一番。」
「既都在宮中,又為皇上調理子,日後能討論醫的法子估著不會。」楚月苒知道他心懷不軌,暗示道:「不過有一句話我還是要提醒盧太醫,既是行醫救人,那便管那些宮裏的雜事。這宮裏心懷詭計多之人,恐怕不能長久。」
「姑娘說笑了,你我是太醫,只醫,又不醫人心,那些凡夫俗子之事與我們何干。」盧太醫了,反應一會兒后,面的回道。
「南越王子到。」楚月苒正要尋連錦程的座,恰聽到順公公的話,循聲看了一眼,有些驚訝。
都說這南越國人,模樣中原人有些出,可眼前這位南越王子,若是混在上京城中,倒一點兒都看不出他南越王子的份。
南越王落座后,瞥了一眼二皇子等人。
這一言被楚月苒捕捉到,眉頭微皺,猜測這南越王子恐怕已經和二皇子黨羽勾結在一起了。
那大哥找回那枚珠玉真的有用嗎?
楚月苒如此懷疑,想要提醒一句,卻聽順公公又道:「皇上駕到!」
隨著眾人一起跪了下來,看到明黃影繞過眼前,又看到一個玄影跟在後,雖沒有抬頭看兩人的容貌,大概也能猜到一個是明帝一個是寧王。
「都起來吧。」明帝將袍散落在龍椅上,朝眾人擺手道。
楚月苒聞言,隨著眾人道:「謝主隆恩。」
又隨著眾人,回到了自己的座。
「南越王子,這是朕特意為你準備的晚宴,你請盡心!」明帝看向南越王子,笑著說道。
南越王子微微頷首回禮,看向楚頡,「多謝皇上款待,但我來時就說過了,那枚珠玉對我很重要。不知道楚大人尋了數日可曾尋到了,明日便是我回南越的日子了。」
「楚頡,你找的如何了?」明帝知曉這珠玉難找,本想著能用沒人酒搞定這南越王子,倒也省事了,誰知他還是對那珠玉念念不忘。
楚頡倒也不急著把東西拿出來,而是質問道:「是不是只要我將那枚珠玉拿出來,南越王子就會立即在協議上簽字?」
「那是當然。」南越王心中料定他找不到,不屑道:「前提是楚大人真能找到這枚珠玉。」
楚頡看了一眼順公公,抱拳道:「煩勞順公公給南越王子準備一副上好的筆墨。」
說完,他先從袖中取出擬好休戰協議書,差邊的伺候酒水的丫鬟給南越王送了過去。
見南越王疑地看著他,解釋道:「既然南越王有此承諾,楚頡也就放心了。珠玉就在我手上的荷包里,只要南越王簽下協議,這珠玉便能回到南越王邊了。」
南越王不信他荷包里會有那枚珠玉,但見他篤定的樣子,有些慌了,故作惱火道:「你珠玉還能拿出來就讓他們把筆墨準備好,我猜你那荷包里就沒什麼珠玉,你這是在誆本王子!」
「來之前,我父親曾說明帝是最承諾之人。可您手底下的人倒有騙人的意思,還請您嚴查手底下的人,莫要在今日鬧了笑話,丟了您的人。」他又轉向明帝道。
不等明帝開口,二皇子先道:「楚頡,你若真有那東西,直接讓人送給南越王子便是,裝神弄鬼什麼?」
「我看那荷包里是空的吧,不會真打算背著我們所有的人,要誆騙南越王子吧,這是怕我朝和南越的矛盾還不夠多呢!」
「楚大人只在乎他的位,哪裏懂得戰對百姓的苦啊!」
「……」qs
幾個二皇子的大臣黨羽,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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