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淑華安完人,緩緩走到二皇子面前,猛然跪下:「我表妹不懂事,還請殿下不要同計較。」
楚月苒見是如此雙手攥著,怎能忍得了為了自己的這麼大的委屈。
剛要想要阻止,白淑華像是早猜到心思似的,大聲道:「表妹,你若再惹事是非,那便永遠不要認我這個表姐!」
楚月苒知道,這哪裏是要和決裂,而是假意威脅,護住!
不想辜負白淑華的心,努力控制著自己不上前,冷凝著二皇子,發誓會讓他付出代價。
二皇子這會兒心思不在上,只直勾勾地看著眼前跪下的子,有些發愣。
肯為了表妹香他低頭,為何不肯為了榮寵和他低頭?
他看著跪著的子繞死可憐,擺手道:「起來吧,本皇子答應不與你表妹為難便是。」
「去把王妃扶起來。」他自己多有不便,指使邊的人道。
瑩兒哪需要別人手,見自家小姐護住了人,趕忙將人扶了起來,心疼不已,「小姐,你沒事吧?」
「不過是下跪而已,能有什麼事,莫要大驚小怪。」白淑華早聽聞苒苒那日在宮宴上,為了自證清白,竟肯下跪為南越王子鞋,這會兒也徹底明白了。
若是能護住自己的家人,舍了尊嚴又如何呢。
二皇子見人回到了自己邊,凝著楚月苒,提醒道:「本皇子看在王妃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但寧王現在是朝廷重犯,本皇子不能放你去見他。」
「趁著本皇子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趕走吧!」他想到什麼,又提醒道。
楚月苒此刻已經完全冷靜下來,想著方才和他正面鋒確實討不到什麼好,或許還會連累連錦程耿更重的懲罰。
忍著不滿,和二皇子躬行了退禮,「今日是我魯莽了,多謝殿下和王妃提醒,我這就離開。」
「王妃珍重。」經過白淑華邊,輕聲道。
白淑華點了點頭,回道:「回去歇著吧,養足了神,看到的東西才清晰,事才會變好。」
「好。」楚月苒了鼓舞,先行離開。
了馬車,玉簪問道:「小姐,接下來去哪裏?」
「去藥鋪吧。」楚月苒想了想,眼中閃過一道芒,既然二皇子不讓好過,也得想點法子給二皇子找點麻煩。
說完,緩緩上了馬車,玉簪也跟了上去,對車夫道:「去浮生醫館。」
車夫應了一聲,馬鞭拍打在馬兒上,馬車揚長而去。
還未行多久,馬車猛然停下,馬車裏的人向後仰去,險些摔倒。
楚月苒和玉簪相互攙扶著,這才沒讓自己摔倒。
待馬車聽穩后,玉簪掀開簾子,不悅道:「這是怎麼了?」
「小姐恕罪,是有人突然攔在馬車前,所以我才沒控制好馬兒,讓小姐驚了。」車夫趕忙解釋道。
玉簪聽他這麼說,探頭去看到底是誰不顧死活地攔著馬車。
楚月苒也好奇看了一眼,但並未看到人,只見車夫將手進來,遞給一張紙條。
接過來,將被碎的紙條拼完整的看了看,這才知道是連錦程派人送的口信。
信上容很短,自由三個字,「忽念,安。」
寥寥幾個字,加上之前連錦程一早便懷疑過驛館會出事,定會提前防備,所以認定連錦程真的有逃出去的法子,暫且安了心。
「繼續走吧。」楚月苒將口信收好,朝外吩咐道。
車夫應了一聲,提醒道:「要走了,小姐坐穩了。」
一聲呵聲,馬兒又恢復了力氣,順著車夫牽引的方向揚長而去。
半炷香過後,馬車在一停下,周圍人來人往,已到了上京城最繁華的大街,其中有一家藥鋪門庭若市,正是和師父合力開的醫館。
不過,這次來並不是沖著自家醫館來的。
抬眸瞧了瞧,對面那來往客人也不的醫館。
這家醫館背靠二皇子,財大氣,為了壟斷客源,已經連續一個月半價出售所有藥材和為人診治。
裏頭的太醫雖比不上師父,但為尋常人看個病足夠了,因而客源不斷。
可二皇子秉並非真那般寬厚大方,損失這一個月的錢銀總會想在別的地方補回來,所以遲早會出事。
「那兒明明是家醫館,來往應該都是病人,總需要搭脈診治。可他們進出那樣快,不像是診病的樣子。既不是診病,他們又為何來醫館呢?」玉簪順著的目看過去,饒是不解。
楚月苒瞥了一眼,吩咐道:「你去馬車上,把你我的罩紗取來。」
玉簪應了一聲,趕忙將東西取來。
楚月苒將罩紗戴好,掩好份,逐漸靠近那醫館,尋了個好說話的人問道:「這位姑娘,你今日是來診病的嗎?」
「今日裏頭是加了太醫了嗎?這診斷速度是比前幾日快多了。」又提道。
那姑娘拍了拍手裏的藥包,搖頭道:「沒加什麼太醫,反正我們大多數進去也不是為了看病。」
「去醫館,不看病能做什麼?」玉簪更是不解了。
那姑娘脾氣好,耐心解釋道:「今兒個這藥鋪的藥材比平日低了七,我是來搶藥材的。」
「你們不是來看病,又是打探消息的,且趕快進去吧,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說完,抱著的墜得不穩的藥材跑開了。
楚月苒看著的背影,琢磨著剛才說的話,低上七賣藥材,加上每月給上京城鋪面的錢。
他們此舉只一分錢都不打算賺了,這倒是極不符合二皇子的行事風格。
或許他們想到的把虧損的錢拿回來的方法就是,用假藥材代替真藥材。
看似是低下售賣,但東家卻能賺的盆滿缽滿。
想到此,又皺起眉頭,攥著雙手,二皇子為了拿到更多錢,這麼多人的命都不顧及,當真是狠心得很!
「小姐,我們還要再找人問嗎?」玉簪見不說話,提醒道。
楚月苒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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