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然面倏變:“你說什麼?”
警惕地看著他,甚至覺眼前人沒準是他人假扮的。
玄明怎麼可能會要喝的?
卻見眼前的年苦著臉道:“中了別人的算計,只能求一杯你的解毒了。”
“剛才我給老金解毒的時候,你就在外頭看著?”楚斐然皺了皺眉。
若不是就在外面聽著,玄明如何會知道的能解毒?
玄明倒也不瞞:“我原本是和老金一樣來跟你道別,順便把你拐走的,你既然給他解毒,順便也幫我解了吧。”
“診費。”見此事瞞不住,楚斐然便也不推。
若是其他人提出這種無理要求,必然會想法就把他給弄死。
但玄明確實是的朋友。
“為什麼老金不用診費?”玄明納悶地問道。“我生的比他好看,理應比他的優惠更多啊。”
楚斐然原本還因為要取而不樂意,聞言差點被氣笑:“你這是哪門子歪理?老金是我師父,你能跟他比嗎?”
“你真把他當師父啊?”玄明嘟囔道,“早知道我便跟他說說,讓他把你許給我!”
“你與他認識?”楚斐然順手他腕脈,想看看他中了什麼毒。
誰知一探,便發現不對。
這毒……竟然也是斷魂!
“你們兩個是一起中的毒?究竟怎麼回事?”察覺不對,立刻問道。
玄明翻窗進門,很不客氣地踢掉靴子,盤坐在床上,勾勾手指道:“你過來,給小爺親一口,我就告訴你。”
楚斐然不知他是又犯了什麼戲癮,也懶得慣著他,便上前,一拳揍在他臉上:“有話快說!”
玄明畢竟是天下第一樓的樓主,知道的各種奇門妙方多些,雖然中了同樣的毒,但毒素發作的時間卻比老金慢。
見楚斐然不上套,且如此暴力,他便委委屈屈的捂住臉,歇了調笑的心思:“我做完天下第一樓的任務,便快馬加鞭的回京城,誰知剛巧到老金刺殺賢王……”
雖然楚斐然早已猜到老金在做極為重要的事,但卻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消息,不由得大吃一驚。
老金,奉皇帝之命去殺杜孤庭?
“你放心吧,賢王沒死。”玄明酸溜溜地道,“老金只是跟他切磋一番,之后便出來了,我尾隨他的時候,他順手把我也抓到皇帝跟前,皇帝賜他毒藥,又給我吃了一份。”
楚斐然扶額:“你這也未免太倒霉了吧?”
這麼說,玄明原本只是想要吃個瓜,結果被抓去吃毒藥了?
“這個消息太過丟臉,我本來打算捂死了一輩子都不告訴別人的,如今你知道了,便充做診費吧。”玄明看見這副反應,臉上也有點掛不住。
楚斐然晃了晃手腕:“拿消息換可以,但這麼點消息,可不夠!”
玄明原本想要反駁,但看見手腕上清晰的傷口,又頓了頓,道:“老金是可信的,他正是因為抗旨不尊才被皇帝罰。”
“前些時候,樓里掛了一個懸賞,上頭寫著尋找皇室子上的胎記,因為有名年老的瘋宮在冷宮之中不停地念叨什麼有胎記的是假皇子……我想這個消息應該對你有用。”
前面的那句話,楚斐然并沒有太過在意,后面的消息卻讓目微凝。
尋找胎記……這不就是皇帝前些時候給的任務嗎?
“那你可知道究竟是誰上有胎記?”立刻問道。“假皇子的消息又是否屬實?”
“這我就不知道了。”玄明又說了幾件別的事,才換得的滿意。
飲下一杯之后,玄明了:“其實并不好喝,但想到這是你送我的,我便覺得高興。”
“下回送點別的給你。”楚斐然說完以后,察覺有些不對。
若與玄明只是普通朋友,那說這話并沒有什麼妨礙,但他若對自己還有別的心思,那說這些話,就相當于是曖昧了。
便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你別那麼沒見識,咱們這是做生意銀貨兩訖,說什麼送不送的。”
“你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玄明鼓了鼓左邊的腮幫,“連給我點幻想也不肯。”
楚斐然付之一笑。
許是因太不解風,他解毒之后也沒有多做留糾纏,就匆匆的走了,臨走前叮囑道:“千萬要小心藥王谷,他們這陣子一直在找你的破綻,無奈被九王擋了回去,又要應對皇帝,如今好像快要找到冬青的藏之了。”
事關冬青,楚斐然不得不打起警惕,決定明天就去接回冬青。
只是在玄明走了之后,似乎約約聽見有鈴聲響起,不僅覺得這個場面似曾相識,當初中毒的時候,朝廷不也是用鈴聲來催的嗎?
難道玄明其實也是在被某個幕后勢力控制著?希他不要把自己有五毒之的說出去吧。
只是不知道,天下第一樓這樣神的殺手組織,幕后黑手究竟會是誰。
一晚上兩個人造訪,又放了兩杯,楚斐然已是疲憊至極,沾枕即睡。
在夢中與杜孤庭互通訊息,確認了自己今晚得到的信息都真實無誤之后,不若有所思:“我總覺得胎記的事,或許可以鬧得很大。”
孩子都養得這麼大了,才發現里頭居然有一個是野種,這樣的事不論放在哪個朝代都會是天大的笑話。
沒有收到回應,不向旁邊看去,卻見男人攬著,嗓音低沉:“玄明夜半三更探你閨房?連本王都只去過一次……”
他的話語之中是滿滿的憾。
楚斐然白眼道:“你還不是日日夜夜跟我呆一塊兒,難道這種醋也要吃?病!”
杜孤庭欺而上:“良宵苦短,咱們……”
“不可以。”斷然拒絕,“今晚跟他們兩個嘮嗑,我累了,要早些睡覺。”
杜孤庭只能不舍地抱著,忍下所有的火氣道:“好。”
他蹭了蹭的發,突發奇想:“若是沒有孩子,咱們平時便可以……”
“沒有如果。”楚斐然無奈地道,“你也快睡吧,不要總想著纏纏綿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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