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珍回到東廂,總覺得今天沒有一鼓作氣毀掉樓婉的圖紙十分可惜。
但是仔細想想,也許這是上天的一個暗示。如果是由向蒼懷霄獻上這份圖紙,解決了蒼懷霄的燃眉之急。蒼懷霄一定會對重賞,屆時的地位也大大提高了,就可以不用再忍氣吞聲地留在這裏看樓婉的臉了。
越想越覺得應該把那份圖紙過來,可轉念一想,只要那份圖紙消失,樓婉肯定就會懷疑上。
那該如何是好?腦中靈一現,不如去把那份圖紙臨摹回來。
只要比樓婉早呈上這份圖紙,這份功勞就是的。
樓珍為自己天無的計謀到沾沾自喜,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等樓婉不在的時候潛的臥房。
樓珍沒想到這個機會來得這麼快。
隔天一早,樓婉看天氣不錯,說要去花園走走。
「花園的花都開了吧,綿綿,讓人把早膳送到花園去,我想在那兒吃。」
綿綿連忙命人去準備,樓婉又讓如珠帶著茶,打算在花園邊喝茶邊賞花。
如玉一看綿綿和如珠都能跟著樓婉去花園,心下羨慕不已。可是也知道,必須有一人留下守著樓婉的臥房,不能讓任何人進去。
樓婉看出也想去,「如玉,你也跟來。」
如玉眼睛一亮,「奴婢也可以去嗎?」
片刻后,又悻悻地說道:「奴婢還是不去了吧……奴婢留下守著。」
「把門關好不就了,大白天不會出事,今天天氣好,平日你們也悶壞了,跟我一起出去走走。」
如玉本就想去,現在聽樓婉這麼說,高興地點點頭,「娘娘,那奴婢去給您拿件披風,現在外頭還有些涼呢。」
們作都很快,樓婉便帶著人浩浩地朝花園去了。
們前腳剛走,樓珍後腳支開宮裏剩餘的人,悄悄潛樓婉的房裏。
樓婉的臥房上了鎖,樓珍本還苦惱怎麼打開這門,誰知仔細一看,這鎖本沒鎖上,估計是鎖門的人著急離開,沒關好就走了。
這可是意外之喜啊!樓珍立刻取下鎖頭,推門而。
樓婉的桌上還擺著昨日那張圖紙,樓珍糾結片刻,決定當場臨摹完再回去,反正樓婉在花園喝茶,肯定沒這麼快回來。
一邊臨摹一邊抑制不住心的狂喜,等大功告,能擺大排場去花園喝茶賞花的人就是了。
花園裏。
綿綿一邊伺候樓婉用膳,一邊問:「娘娘,您不是著急完那個什麼什麼機麼?怎麼還來花園喝茶呀。」
「磨刀也不誤砍柴功嘛。」樓婉心很好,一邊吃著食,一邊溫暖的。
綿綿點點頭,如玉放心不下,小聲問:「娘娘,為什麼您要讓我用那把鎖啊?那把鎖都壞了,防不住人。」
「那就不妨了唄。」樓婉不以為意地說。
「可是珍順儀……」綿綿憂心忡忡地看著,樓珍這麼大個患,樓婉真能不在意嗎。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再防著有什麼用,想使壞難道還能讓別人知道啊。」樓婉看們三個這麼張就覺得好笑,「今天天氣這麼好,你們能不能別再掃興了。才多大啊,一個個都這麼啰嗦,當心以後嫁人找不到好婆家。」
們三個被樓婉逗得臉紅不已,沒再講話。
樓婉看著波粼粼的水面,在心裏盤算著給樓珍兩個時辰夠了吧,要是兩個時辰樓珍都來不及的話,那真是莫能助了。
……
齊淵進京的陣仗不大,只帶了十幾個侍衛和奴僕。
但是他乘坐的馬車用的是淺紫的綢布,頂上還綴著一顆夜明珠,這是只有朝廷員,而且是重臣才能用的東西。百姓見了他的馬車都得迴避,府也不敢有何阻撓,他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京城。
只是他剛到京城,就被人攔下。
「馬車進京,車中不得留人,車中人必須徒步進城門。」士兵冷冰冰地說。
齊淵的管家齊明忙說,「我家老爺職正三品,不必守這些規矩吧。」
「那也不行。無論是誰,都得徒步過城門,除非是陛下。」士兵不留面,執意要齊淵下馬車。
齊明為難地看了一眼馬車,走到馬車窗邊說:「老爺——」
「不必說了,我聽見了。」齊淵二話不說地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齊明連忙上前扶他,卻被齊淵推開。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用不著人扶。」
齊淵比齊太后大兩歲,但是毫不見老態,一雙老虎似深沉的眼眸令人不自覺地覺到迫。
齊淵看一眼剛才攔下他們的士兵,教訓齊明道:「以後不要隨便擺出我的職人一頭,他們也不容易,不過是聽從上頭的吩咐,何必為難人家。」
士兵十分,忙向他行禮。
齊明應下,待齊淵走過城門,又忙馬車停下。
齊淵正要上馬車,忽然聽到有人他。「齊大人。」
他轉頭一看,發現是蔣太史。
「蔣太史,這麼巧,我一京就上你了。」蔣太史笑著搖搖頭,「不巧不巧,是陛下知道您進京了,特意派我來接您。」
齊淵的眉心不聲地皺了皺,「陛下日理萬機,竟也知道我京了。」
「呵呵,陛下最近開始關心朝政了,自然也會關心大臣們的行蹤。齊大人,快跟我進宮吧,陛下聽說你來了,早就在宮裏設下宴席,等您過去。」
齊淵了頭,「我可不能讓陛下等我,蔣大人,咱們快進宮吧。」
「好。」
蔣太史邀請齊淵和他一起乘坐馬車進宮,齊淵欣然應允。
在馬車上,齊淵不聲地詢問蒼懷霄近日為何突然對朝政如此上心。
蔣太史道:「咱們都說陛下最近忽然變得勤政,這是好事啊。只是不知會持續多久,往日又不是沒有這樣的時候,不過大多過個把月陛下又開始厭煩朝政了。」
蔣太史談及此事還苦笑地搖搖頭,齊淵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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