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使樓婉明日要離開,也不妨礙他想封為後。
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資格站在他邊,今後與他合葬的人只有樓婉。
但是他見樓婉心意已決,決定把這些話咽回肚子裏,不告訴。
「是啊。既然你不想,朕會遵守承諾,不會困住你。」
樓婉一時語塞,翻了個白眼,背過去,不看蒼懷霄。
蒼懷霄不知道為何不高興,想哄又無從開口,只好說:「一會兒綿綿來了,讓回去給你拿件裳,當心著涼。」
「陛下現在這麼慈悲了?還是朝政太閑,你要搶玉太醫的事做?」樓婉冷冰冰地說,連頭都不屑轉。
蒼懷霄知現在心不好,而且多半是因為自己,便什麼都沒說,一言不發地離去。
不高興,他又何嘗很高興?只是他不想在離開之前跟大吵一架,這些事他可以不放心上。
綿綿在花叢里躲了許久,見蒼懷霄臉鬱地離開,忙從花叢里鑽出來,跑到樓婉面前問:「娘娘,您跟陛下說了什麼呀?」
「臭丫頭,你搬張椅子你也去了這麼久。」樓婉撇一眼,「你去哪裏瘋了?」
「奴婢沒去哪裏瘋!」綿綿連忙否認,「奴婢只不過是遠遠地看見陛下和娘娘在語,所以先找了個地方坐一會兒嘛……」
「什麼語啊,我們不就是聊天麼。」樓婉轉過,趴在石柱上,背影著幾分不開心。
綿綿一邊遞上椅子,一邊謹慎地問:「娘娘,剛才奴婢過來時還看到你們聊得好好的,怎麼聊著聊著……」
「你去問陛下咯!」樓婉翻了個白眼,明明捨不得,為什麼不出口挽留呢?
綿綿脖子,「那我也沒這麼八卦嘛……」
「你還不八卦?」樓婉斜睨一眼,「我看整個皇宮最八卦的人就是你了。」
綿綿訕笑,知道樓婉心不好,誰撞上這個槍口就誰死,索不說話了。
樓婉沒好氣地一拳捶在石柱上,沒給蒼懷霄臺階嗎?只要他一句話求留下很難嗎?
「娘娘,您別這麼不開心了。要是不想看魚我們就回去吧。」綿綿最怕看到樓婉這樣的臉,急得快哭了。
樓婉卻不想回去,「我不回去,我就快走了,捨不得這些魚,抓時間多看兩眼。」
「什麼?!您要走了?」綿綿瞪大眼,「您真的要走了啊?我們還以為您只是說說而已!」綿綿扁起,「您什麼時候回來啊?」
「不回來了。」樓婉深吸一口氣。
綿綿的眼裏頓時蓄滿淚水,「您什麼時候走啊?」
「等解決了太后這件事吧。」
綿綿還有話要問,樓婉卻不想回答了。「走吧,回去。」
綿綿紅著眼圈說:「娘娘,您要去哪?我跟您一起去!」
「傻丫頭。」樓婉停步,的臉頰,「我去浪跡天涯,你去幹什麼?你要是不想待在宮裏,我給你本錢,你出去做點小生意,養活自己應該不是問題。再不濟,我把給你備的嫁妝給你,至你下本輩子不會死。」
綿綿忍不住了,只眨了眨眼睛,眼淚便順著臉頰留下。「娘娘——」
「行了行了,別哭了。我是要走了又不是要死了。」樓婉滿不在乎地看一眼。
這一眼看得綿綿更加心酸,「您怎麼能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呢…….」
們一邊走,綿綿一邊哭,過了宮門還在哭。
青蓮和如珠一看到此此景,馬上丟了手上的活計飛奔上前,關心地圍在綿綿周圍。
「怎麼了這是?哭什麼?欺負了?」如珠急得練練發問。
青蓮握了握如珠的胳膊,「你先別問得這麼著急,有娘娘在,怎麼會讓欺負。」
「對,這句話講得最中聽。」樓婉拍拍青蓮的肩膀,「泡杯茶來給我喝。如珠,你負責哄好。」
「哦。」如珠低聲問綿綿到底出了什麼事,青蓮有心聽,卻只聽到一句:「你跟我來,我告訴你……」
直覺告訴這件事跟樓婉有關,不可能坐視不理,都是一個宮裏的人,憑什麼有事就瞞著呢?
借口燒水,從樓婉面前逃走,躡手躡腳地追上綿綿和如珠。
「到底什麼事啊?哭這樣。」如珠掏出自己的帕子給綿綿眼淚,「你呀,這哭的病什麼時候能改。」
「我哭,娘娘也沒嫌棄我啊!」綿綿吸了吸鼻子,「我哭就是因為娘娘要走了,我捨不得。」
如珠安地拍拍的背,「這件事兒咱們不是說過了麼?娘娘一日未,那都不算數。」
綿綿把鼻涕眼淚都糊在帕子上,「這回算數的,娘娘說了,太后這件事解決了就走了。再也不回來了!也不帶我和你!誰都不帶!」
如珠這才相信,不自地也紅了眼眶,「娘娘怎麼這麼狠心啊?說走就走。娘娘要是走了,咱們怎麼活……」
們二人哭作一團,沒注意到後聽的青蓮。
青蓮聽得手腳冰涼,很想上前分開那兩人,告訴們:你們有什麼可怕的?!我才應該怕好麼。
們進宮比早,又在樓婉邊做大宮,就算樓婉走了,別人也會高看們一等,誰敢欺負們。
自己就不同了,沒有人脈、沒有關係,連唯一的靠山樓婉都要走了,再留在宮裏還不是任人欺負!抖著雙手離開,想去找樓婉要一個說法。
但是走到門口,又停住腳步。
不能去,至現在不能去。
樓婉三番五次提出要送出宮,都被拒絕,這回絕對不能自己提。但是也不能坐以待斃,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樓婉走還不給自己找下一個靠山。
深呼吸好幾口才勉強平復緒,沒有衝進去。
樓婉聽見門口有異響,便出來看,誰知看見青蓮兩眼發直地站在門口。奇怪地問:「你怎麼了?你不是去燒水嗎?為什麼傻獃獃地站在這裏?」
「沒!沒事!」青蓮出一個笑容,不想讓樓婉看出破綻。「我忘了問您要喝什麼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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