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跟王爺沒關係。」樓婉思前想後得出這個結論。

首先，蒼承年是男子，也許本不知道麝香會使子不孕。再者，相信蒼承年不會害。

「這東西是王爺送的，跟王爺沒關係跟誰有關係啊。」綿綿急得快哭出來了，「您剛剛拿了好一會兒，沒事兒吧？要不要傳太醫來看看！」

「不用。我前後還沒拿一會兒，發揮不了什麼效果，而且這個香味很淡。」樓婉在心下已經想過了幾種可能，蒼承年是不是被人騙了？

「大喜的日子著了這麼個玩意兒。」綿綿嫌棄地撇撇。

樓婉把盒子蓋上，「把這珠串拿上吧。」

「啊？！」綿綿大驚，「娘娘，拿這東西幹什麼呀！您不是說了它——」

「正是因為它習如此，萬一江公公庫之後陛下又把它賞賜給了哪個姑娘，豈不是害了人家的一生。」

「那你也不能……也不能帶回去呀。」綿綿聽說得有道理，反駁的力度都小了不。

樓婉笑說，「誰說我帶回去就是要戴了？你把它放在庫房裏，不許任何人不就好了麼。」

「有道理。」綿綿鄭重地點點頭，決定回去之後就把這個麝香珠串丟到庫房的角落裏，讓樓婉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它。「娘娘，那這件事您要跟陛下說麼？」

「等改日再說。」

……

雖然蒼懷霄今天比平日開心不，但是大臣們還是不敢太過放肆，不敢灌他酒，轉而去灌蒼承年的酒。

原因無他，蒼承年平日也是不茍言笑的，但是今天平易近人。他們怎麼會不抓住這個機會，猛灌蒼承年一回。

儘管樓璋替蒼承年擋了不酒，但是蒼承年自己也喝了不，他雙眼朦朧地看著天空，意識似乎已經不大清醒了。

蒼懷霄擔心蒼承年的，特意打發江德年過來看看。

「王爺，要不奴才去準備一輛馬車送您回王府吧。」

蒼承年迷迷糊糊地了，沒有別的反應。

青蓮突然說：「公公，勞煩您找個空房間讓王爺休息一會兒吧。」

「這——」江德年還沒說行不行，小四先質問道：

「王爺醉這樣了，不送王爺回府把王爺留在這裏？」

青蓮出帕子給蒼承年汗，一邊不不慢地說：「晚上還有一場晚宴，這樣趕來趕去不是折騰麼？不如就下午在宮裏休息。」

「你還要王爺參加晚上的晚宴？！你不怕王爺的喝出個好歹啊！」小四兩眼冒火，氣不打一來。

青蓮卻不予理會，只讓江德年去安排。

「你不準備了，江公公，我這就帶王爺出宮！」小四火冒三丈，撞開青蓮。

青蓮我見猶憐地站在一旁，泫然泣，好幾個大臣看見了紛紛指責小四做得不對。

「怎麼說那也是主子，你怎麼能對主子這麼呼來喝去的！」

「我只認一個主子，就是王爺。其他人休想我給面子！」小四就要背起蒼承年離開，青蓮連忙對江德年使了個眼。

江德年馬上說：「小四，你先等等。王爺醉得這麼厲害，馬車一路顛簸回去王爺也不好。不如在宮裏休息一陣，讓玉太醫過來瞧瞧王爺有無大礙。」

「……好吧。」小四還是很尊重江德年的，沒多想就採納了他的建議。

江德年連忙找了個空房間讓蒼承年得以先休息，小四想跟進去照顧，卻被青蓮擋在門外。

「去打盆水來。」

「……讓宮做不行麼？」小四不耐煩得看著。他忍青蓮很久了，只是不願讓王爺難做才從未挑明。可是現在青蓮都欺負到他頭上了，他可忍不下去了！

「不行。宮是伺候陛下和娘娘的，憑什麼讓人家來伺候咱們？你是王爺的心腹手下，你不伺候沒理由讓別人伺候吧？」青蓮挑眉，十足挑釁的口吻。

小四咬牙切齒地找人要了盆子，打了盆水，正要進去，青蓮卻堵在門口接過水。

「把水給我吧。我照顧王爺。」

「何者你就是利用我，讓我給你干苦力唄。」小四冷笑，「你算盤打得明啊。一會兒功勞都讓你佔了。」

青蓮面不改地笑笑，「你這是什麼話，你這麼忠心，不是只要看到王爺好就行了嗎？你是要把水給我，還是讓王爺在裏面難得等著？」

「……」小四說不過，只好把水給。

青蓮轉就關上門，不留一隙給他鑽進去。

輕輕地給蒼承年臉，蒼承年被的作驚，睜開眼看：「你和小四吵架了？」

「沒有啊。」青蓮溫婉一笑，「我讓他去休息休息。」

蒼承年沒多懷疑，奇怪地看了看左右，發現不是在王府里。

「這是在哪兒。」他閉上眼，許久沒有喝酒喝得這麼高興，他都忘了酒醒后的滋味有多難了。

「還在宮裏呢。」青蓮解釋道，「晚上不是還要進宮麼，我想著省點兒時間給您好好休息呢。省得路上折騰了。「

「你想得周到。」蒼承年一句隨口的誇獎像是給打了一樣令興不已。

青蓮喜笑開，給蒼承年了臉和手。

蒼承年覺得子輕鬆了些，但是眼皮還是很重，睜不開眼睛。

「王爺，」青蓮小聲地在他耳邊說，「我怕我選的賀禮娘娘不喜歡。」

蒼承年下意識地回答，「無妨，我又準備了一個禮。是我早就想送給的。」

「……誰？」青蓮明知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卻還是咬著牙想要一個痛快。

「婉兒啊。」

青蓮臉都變得扭曲了，但是沒有發泄出來。只溫溫地說了句，「那不是更糟糕了麼？有您的賀禮對比，娘娘肯定看不上我的了。」

「就擔心這個？」蒼承年覺得這件事本不值一提，隨口說道：「我告訴娘娘兩份禮都是我準備的不就了麼。」

「王爺，您真的願意麼？」青蓮要的就是這句話，「那就多謝王爺了。」

蒼承年咕噥地應一聲，又昏睡過去，直到天黑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