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都日上三竿了,娘娘怎麼還沒醒呢?」綿綿擔心地在門口走來走去,裏嘀嘀咕咕。
如珠打來水,預備著一會兒給樓婉洗漱用。拉過綿綿的手,「娘娘多休息還不好麼?這些日子娘娘都沒睡一個好覺,今日難得睡得久了些,就讓睡吧。你別再走了,你再走兩步娘娘就要醒了。」
「哦!也是!」綿綿連忙放輕腳步,卻還是覺得不對,「可是你不覺得娘娘今天睡得著實久了些嗎?平日就算再貪睡也不會睡這麼晚啊。這再不起來,都要用午膳了。」
如珠猶豫地說,「那再等等吧,要是一會兒還聽不見娘娘的靜,咱們就進去看看。」
「嗯!」
又過了小半炷香的時間,們實在等不下去了,先在門上輕輕地拍了兩下,耐心地問:「娘娘,您起了麼?」
屋裏沒有靜,沒有人回答。
們馬上推門而,兩人同時愣在原地。
床上空空如也,一個人影都沒有!
「娘娘呢?!娘娘哪兒去了!」綿綿大起來,「來人!快點去找娘娘!娘娘不見了!」
綿綿心急如焚,「娘娘不會是被刺客擄走了吧!」
如珠馬上去查看了窗枱,搖搖頭,「沒有,窗戶沒有被人打開過的痕跡,屋頂也——」
完好無損。
說明沒有人進來過。
「那娘娘哪兒去了?」綿綿手腳冰涼,要不是有人擄走了樓婉,那就是樓婉自己走的。
可是們整夜都睡在外間,樓婉是怎麼離開的?
「先別想娘娘是怎麼走的了,趕先通知王爺,讓王爺去找人!」
綿綿這才如夢初醒地點點頭,派人傳消息給蒼承年。
青蓮才回王府不久,進王府前還特意又代了車夫一次。
車夫學聰明了,不用威脅就主保證道:「娘娘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還想要我這腦袋呢。」
「那就好。」
放心地進了王府,心裏想著最壞的打算。就算蒼承年知道了是幫樓婉逃跑的也沒關係,可以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樓婉上。
管家看見忙告訴:「王爺出去了,還沒回來。」
「嗯。」冷淡地點點頭,回了自己的院子。
蒼承年大概是不想看見才出去的吧。
樓婉不見了的消息很快傳到蒼承年那裏,他馬不停蹄地放下手上的事進宮,冷著臉巡視樓婉的臥房。
「一個早上沒有靜,你們竟然都沒有起疑!」蒼承年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綿綿早就急得眼淚直流,被他罵了一頓更是不甘心。
「我們當然懷疑啊!但是娘娘這段時間都睡不著,好不容易有個好覺,誰捨得打擾啊。再說了,早上不是青蓮要出宮嗎!我們都忙著送走呢!」
蒼承年忽然想到了什麼,沒再繼續罵綿綿。
綿綿也猛地瞪大眼,「是不是帶娘娘出宮了!」
如珠連忙攥住綿綿的手,說道:「你別胡說八道。今早我們看著上馬車的,還想跟娘娘告別呢。怎麼會是帶娘娘走的。」
「那還能是誰啊!」綿綿一抹眼淚,「娘娘會不會是出宮去了?」
蒼承年眼裏的寒意更甚,樓婉要是出宮了一定會往邊疆去,路上兇多吉,他一定要儘快找到!
他馬上出宮,回到王府里。
青蓮正要躺下休息,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猜到是蒼承年,還沒來得及下床開門,他已經來勢洶洶地推門進來了。
「王爺,你不是在外面辦事麼?怎麼突然回來了。」把無辜拿得很好,沒讓蒼承年看出半分假。
只不過蒼承年這時候正著急,不由分說便是一通質問:「是不是你!」
「我什麼?」青蓮眨著眼睛看他,做迷狀,「您有什麼話直說吧。」
「是不是你帶娘娘出宮的!」蒼承年抓住的手腕,力氣大得讓一下皺起了臉。
青蓮出幾滴眼淚,「王爺,您在說什麼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問過士兵了,今早只有你坐的馬車出宮,不是你還能是誰!」他有些痛心地看著青蓮,「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險麼,你怎麼能擅作主張——」
「王爺!」青蓮打斷他的話,冷靜地說:「你的意思是我帶娘娘離開的嗎?既然你問過士兵,那就應該知道,他們今天早上查過我坐的馬車,車裏只有我一個人。」
「……」蒼承年一愣,士兵們好像說過這句話,但他正在氣頭上,聽不大真切。
見他這副表,青蓮更加沉著,甩開他的手。
「不僅如此,車夫也可以為我作證馬車上只有我一個人。你不先查清楚就來冤枉我,對我公平麼?」
走到桌邊,背對著蒼承年坐下,只留給他一個瘦小的、微微抖的背影。
蒼承年被三兩句話說得冷靜下來,「可若不是你幫忙,娘娘怎麼離得宮。」
「有大把人可以質問,憑什麼只質問我一個呢?難道就憑我今日病了,就憑我今日出宮了麼?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蒼承年被說得滿心都充斥著愧疚,「我、我方才是太著急了。」
「我知道。」青蓮抹去眼淚,卻沒有抹乾凈,留下幾道約約的淚痕,對蒼承年說:「您擔心娘娘。那就快去找吧,我方才吃了葯,現在可以休息了麼?」
「……你休息吧。」蒼承年不忍再質問下去,沒說什麼就走了。
青蓮撇撇,舒舒服服地躺下。
今日這一出之後,蒼承年至一個月都得哄著讓著。
蒼承年命人把城門封起來,不許任何人出,既使百姓怨聲載道也不肯開。宮門也被鎖了,不許任何人進出,軍一個個宮殿搜查過去,大有不找到樓婉不罷休的架勢。
樓婉不知道蒼承年為了找到了這麼大的陣仗,正在一錢莊徘徊。
尚未進宮前,在京城裏有好些個『朋友』,這些朋友做的生意都不太乾淨,不能明面上來往,只好著來。
坐在錢莊冰涼的椅子上,慨上一次來三年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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