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蒼承年怒氣沖沖地指著他,「誰允許你說這種話的。陛下為了青周業於勤,付出了多心。你這麼說簡直是忘恩負義。」蒼承年沉下臉,他沒想到,他親手提拔上來的人原來背地裏是藏了這樣的心思!
范鳴見他生氣了,連忙說:「王爺,我也就是在心裏想想,我沒有告訴過別人。」
「你有這樣的想法已經是大不敬了。」蒼承年背過去,「你不知道吧,當初提拔你是我和陛下共同的決定。陛下若是不看重你,你以為你能到今天這個位置麼?!」
范鳴張大,「我——我真的不知道。」
「陛下本無意告訴你,所以我也沒提。但你現在這麼做,不僅寒了我的心,也寒了陛下的心!」蒼承年搖頭,「你走吧,今後不必再來見我。青周的朝堂不容許任何一個對陛下不忠心的人。」
范鳴急了,整個朝堂他只能依靠蒼承年,要是蒼承年都要趕他走,那他還有什麼活路。
「王爺我錯了,我不敢再這麼想了。」范鳴馬上跪在地上哀求,「我就是覺得陛下上次那麼罰我真是太小題大做了!我心裏氣不過才這麼說的,王爺,我對陛下還是忠心的啊。」
蒼承年冷哼一聲,「真忠心還是假忠心你自己心裏清楚,你有過一次這種想法,不會有第二次麼?你走吧,朝堂不會留你,王府亦不會。」
見他這麼堅決,范鳴慌張地語無倫次。「王爺,我不做能做什麼?我可以著,我娘和我妹妹不行啊。」
蒼承年額角一,「你隨小四去賬房支二十兩。這筆錢你可以拿去做生意,本錢不多,開個小店還是夠的。至能養活你娘和你妹妹。」
雖不是他最想要的結果,但是能有二十兩銀子已經是很不錯了。
范鳴小心翼翼地問:「王爺,真的不能再幫幫我了麼。」
「幫?如何幫你?」蒼承年斜眼看他,「本王可以給你最後一個忠告,自己主辭。別讓陛下發現什麼,否則你娘和你妹妹命都保不住了。」
范鳴嚇得臉發白,連忙答應。
「是!」
青蓮聽說有員來找蒼承年,還以為哪個重臣來找蒼承年喝酒,特意讓人準備了下酒菜親自端來,想營造出是當家主母的風範。
誰知來了之後發現裏頭的氣氛好像很沉重。便沒敢進去,就站在外頭等著,想等氣氛緩和了些再進去。
誰知裏頭的氣氛就一直僵著,還聽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話。
小四帶著范鳴去賬房,開門時見青蓮站在門外,立刻大喊一聲,「你怎麼站在這裏聽!」
「我沒聽——」連忙辯解道,「我聽說王爺有朋友來了,特意讓廚房做了下酒菜送來,這就是沒想到你們在商量事。」
范鳴愧地低下頭,他怎麼敢把自己當王爺的朋友呢。
蒼承年眸中閃過一探究,「你先進來。」
「哦。」青蓮快步走到蒼承年邊,乖巧地看著他。「王爺。」
「你們先走。」蒼承年對小四和范鳴點點頭,他們還沒走到門口,左卓就帶著人闖進來。
范鳴嚇得立刻往蒼承年後躲,蒼承年疑問地看著左卓。
左卓平日不會這麼魯莽,今日這是怎麼了。
很快左卓就走到他面前,「王爺。」
左卓跟蒼承年打招呼,眼神卻盯著范鳴。
范鳴心虛不已,連忙別開眼。
「你怎麼突然來了?是陛下有什麼吩咐麼?」
左卓點點頭,「陛下吩咐我帶他進宮。」
他用下指指范鳴,後者本就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見他指著自己,馬上抓蒼承年的胳膊。
「王爺,救救我。」范鳴小聲哀求,好不可憐。
蒼承年也覺得有些不對,陛下怎麼突然找范鳴進宮?難道是為了之前的事?可是那件事都會這麼久了,又不是什麼大事,陛下何必揪著不放。
他把左卓拉到一旁,低聲音問:「陛下為什麼突然要他進宮?」
左卓和蒼承年也算絡,便沒藏著掖著,聲音也得很低。
「王爺,這小子在外頭寫了些大不敬的東西,被陛下知道了。現在陛下很生氣,還要讓您一起進宮。」
他也要進宮?蒼承年臉微變。
左卓又道,「王爺,還是先宮吧。別耽誤了陛下那邊。」
「嗯。」蒼承年點點頭,轉頭走到青蓮邊。
青蓮不明所以得看著他,他低頭在青蓮耳邊說:「本王進宮一趟,你謹言慎行,別說些不該說的話。」
「……」青蓮心裏一,王爺這是在暗示什麼?
只是還沒來得及問,蒼承年就和左卓一起走出去了。
范鳴被人抓住,一起押著進宮了。
他們離開之後,青蓮久久不能平息心,在想,蒼承年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是警告,不能把范鳴那句話說出去嗎?
……
蒼承年揣著一肚子疑問進了宮,一進書房就發現蒼懷霄的臉不對。
范鳴早就嚇得了,被左卓推了一把,一下子跪在蒼懷霄面前。
「參、參見陛下。」范鳴沒敢抬頭看蒼懷霄,他對這位陛下別提有多害怕了。
蒼懷霄不想廢話,直接扔了一本子。
那本子恰好扔到范鳴面前,他只是瞥了一眼,就嚇得要哭出來了。
「陛下——」
蒼懷霄淡淡地問:「你自己認認。這本子是你寫的麼。」
范鳴沒有底氣說不是,因為他知道陛下既然能拿到這個本子,肯定是知道了他就是寫這個本子的人;但他也不敢說是,他寫了什麼容他還記得,要是承認那就是嫌自己死得還不夠快。
所以他沒說話,只是不斷發抖。
蒼承年站在不遠,便往前走了兩步,恰好看見上面的字。
只是掃了一眼,他就驚得說不出話。
蒼懷霄的臉和語氣都很平淡,卻無端地讓人覺到幾分狠意。
「怎麼?自己寫的東西,認不出來了?」
「陛下,這個東西……這都是我寫來養家餬口的!我沒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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