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不適合來說,那就讓小四來說。
心裏飛快地打起了算盤。
蒼懷霄答應了,就算青蓮不提,他也不會一直關著小四。畢竟誰照顧蒼承年肯定都不如小四細心周到。
小四聽說是青蓮主要陛下放了他時,還有些驚訝。
青蓮什麼時候還會為他著想了?
不過這個疑問只在他心裏存活了一會兒,很快就被他拋在腦後。他只想快點回到王爺邊去。
他一進門,先環顧一周,沒有看見樓婉的影才放心,免得那個人又來害王爺!
玉銘見人到齊了,深呼吸一口氣,這才穩穩地拔了三針。
這三針一拔,蒼承年會在半個時辰醒來,不過會渾疼痛而且不能,只能喝水喝粥。
綿綿悄悄走進來,湊到蒼懷霄邊說:「陛下,娘娘想過來看看王爺。」
蒼懷霄看一眼青蓮和小四,怕他們一會兒看見樓婉控制不住自己的緒,沉聲道:「讓別過來了,一會兒朕去宮裏。」
「是。」綿綿知道樓婉肯定會失落,不過現在況特殊,也只能這麼做了。
如玉銘所料,半個時辰不到,蒼承年就醒了。
他覺自己渾都像是被車碾過一般,費儘力氣才張開。
「陛下——」
他一愣,自己的聲音怎麼啞這樣的了?像是千百年不曾開過口一樣。
「三哥,別說話了。先喝點水。」蒼懷霄還沒說完,青蓮已經捧著杯子在一旁等候。
剛要把杯子抵在蒼承年邊,就被玉銘攔下來了。
「別,你這麼喂不行。」他取來一小木棒,沾了點水,塗抹在蒼承年的上。
「王爺現在子不便,最好,這樣喂水最好。」
喝的太多總要排泄,他現在又不方便,只能喝些水,能夠活著就行。
青蓮接過木棒,小心翼翼地模仿著玉銘的作,一副賢惠的樣子。
蒼承年心裏納悶,怎麼一覺醒來他就變這幅彈不得的樣子了?他想皺眉都皺不了,渾上下竟然沒有一是舒服的。
「玉太醫,我怎麼了?」
玉銘心裏哀一聲,怎麼偏偏就問他了呢?他要怎麼告訴蒼承年這個殘忍的事實。
還好有一個人勇敢地承擔起了這個重擔——小四。
小四趴在蒼承年的腳邊,哭喪著臉說:「王爺,您中毒了。」
「中毒?」蒼承年似乎花了點時間才理解他目前的狀況。
他盡量表現得很冷靜,「我中了什麼毒?什麼時候中的,你們沒事吧?」
這個問題必須得由玉銘來回答了。
他著頭皮走到蒼承年面前說:「王爺,你什麼時候中的毒我不知道,你中的毒麼……很複雜。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的,我現在還在想解毒的辦法。」
這個答案足以讓人絕。
但蒼承年只是閉了閉眼睛,「無妨,就算不中毒,我也快要死了。」
蒼懷霄臉一黑,「三哥,平白無故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做什麼!」
「不是平白無故。」蒼承年虛弱得笑了笑,說話對他來說彷彿了一件十分吃力的事,「其實就算不中毒,我也快要死了。我的越來越差,我自己都知道,所以我才急著離開京城。」
反正都要死了,索把心裏話說個痛快。
蒼承年閉了閉眼睛,片刻后睜開,「只是沒想到死得這麼痛苦。」
一難以名狀的悲傷在空氣中蔓延開來,玉銘卻出聲打破。
「王爺,你為何覺得自己的越來越差?從什麼時候開始?」
蒼承年沒有力氣說話,小四搶著回答道,「上次王爺在宮裏暈倒之後會越來越差了!」
蒼承年承認地點點頭,「應該是我里的毒素髮作了。」
玉銘卻皺著眉頭說,「不是的。王爺,上回我給你把過脈,你里雖然有毒素,但是原來的毒素已經被我清理了很多,剩下的還不足以致命。你這一次,顯然嚴重了很多。」
蒼承年聞言眼睛都怔了片刻。
蒼懷霄冷靜地說,「這次是有人特意給你下毒。」
樓璋握拳頭補充,「還是在我的婚宴上,這人到底想做什麼啊?!是想故意破壞我的婚宴麼。」
「那也不應該挑王爺下毒啊。」玉銘搖搖頭,「應該是有別的目的吧。」
樓璋順著他的話分析,「那是想幹什麼?引起所有人的注意麼?所以才把毒藥放在婉兒上?」
蒼承年本不想說話,聽到這話又了。
「什麼意思?」
小四憤憤不平地說,「您昏迷之後,從皇後娘娘上掉出來一個小瓷瓶,裏頭正是毒藥!」
說完,小四又看一眼蒼懷霄,不滿他包庇的做法,卻又無法跟蒼懷霄抗衡,只好說出來讓蒼承年來指責陛下。
誰知蒼承年聽了之後一言不發。
青蓮吸吸鼻子,試圖找回一些存在。
「陛下,玉太醫,能不能讓王爺多休息會兒?王爺現在多不舒服啊。」
蒼懷霄點點頭,「先出去。」
他帶著一行人出去,剛走到門口就被蒼承年住。
「陛下,我相信不是娘娘乾的。」
蒼懷霄扭頭,和蒼承年的視線在空中匯。
片刻之後,他輕輕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便走了。
樓璋問:「陛下,不是要從王爺這兒問線索嗎?剛剛怎麼不問了?」
「讓他再多休息兩天吧。中毒不比一般傷,累不得。」
樓璋這才沒再說話了。
屋裏,青蓮正在給蒼承年喂水,直到蒼承年不想喝了,輕輕別過頭。
青蓮會意,連忙去擰塊帕子給他臉。
小四已經恢復了神,不停地說,「王爺,您趕好起來吧,別讓人得意了。」
「誰?」蒼承年蹙眉,他不希小四說的是樓婉。
小四鼻子一哼,「還能有誰啊!皇後娘娘唄!肯定是覺得你要離開京城幫不了陛下了,就故意給你下毒,不想讓你走!」
青蓮聞言,笑一聲。
蒼承年皺著眉頭說,「別這麼說皇後娘娘,不是那樣的人,其中一定有誤會。」
「證據確鑿了有什麼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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