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一個樣,樓婉已經有些不耐煩。
「既然你是我救的,我就多說一句。你還想活命,想要平安無事,就不要再做無謂的事。」
「什麼事啊?」青蓮笑了,「我爭取王爺的,爭取王爺的尊重,難道就是無謂的事了嗎?」
「……你真的想要他的尊重,你又何嘗尊重過他?」樓婉覺得好笑,「你真的他,會給他下毒嗎。一個人,難道就是讓他去死嗎。」
青蓮嗤笑,「你又何必這麼高高在上地指點我呢。不過是因為王爺你,所以你能說出這些話。」
樓婉心裏對最後一點可憐都沒有了,「我和王爺之間清清白白。你不要胡加臆想。」
青蓮誇張地大笑起來,「是嗎?是我臆想嗎?你不知道吧,王爺可是在我面前承認了呢。」
「……」樓婉不與廢話,「你鬼迷心竅了。王爺若心裏還有別人,娶你做什麼。」
「他娶我,還不是因為你希他娶我!」青蓮瞪著眼睛看,想到了什麼似地笑了一下,「不過算了,反正我以後和王爺沒有關係了。」
「——你知道就好。」樓婉轉便走,不想再跟廢話。
青蓮看著的背影,輕笑起來。
不會輸,永遠不會輸。
樓婉走出去時,和綿綿打了個照面。
綿綿連忙把碗放在後,不讓樓婉聞到藥味。
「娘娘,您要回去了麼?」
「嗯。」
綿綿哪敢要樓婉等,只好說自己看著青蓮喝了葯就回去。
樓婉沒有異議,和青蓮一番對話耗盡了的耐心,現在只想回去休息。
一直到夜幕降臨,綿綿才一臉疲倦地回來。
如珠連忙上前,「臉怎麼這麼難看?生病了?」
綿綿憤憤不平地說,「娘娘,那青蓮是不是瘋了?!是自己說要喝葯的,結果我給倒了葯又不喝!一個下午摔了八個碗了!」
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太沖了些,怕嚇到樓婉,連忙說:「娘娘,我就是……就是一個下午都不順,心裏有氣。」
「我知道。」樓婉點頭,綿綿還能堅持一下午已經很出乎的意料了。
綿綿見樓婉不怪,鬆了一口氣,「娘娘,那不喝葯怎麼辦呀?」
「總要喝的。要是實在不想喝,人給灌下去便是。」樓婉淡淡地說。
綿綿有些心驚,似乎沒想到樓婉會這麼狠心。
樓婉卻泰然自若,「你不必這麼看著我。就算我不手,王爺會允許留著這個孩子嗎?陛下會允許留著這個孩子嗎。現在打掉這個孩子,只不過損失一個孩子,但是等到王爺和陛下手,連命都會不保。」
綿綿想了想,也是。雖然不喜歡青蓮,但是要看青蓮去死,還是有些不忍心的。
們正聊著,蒼懷霄就來了。
樓婉給們一個眼神,讓們先出去。
「有事跟朕說?」蒼懷霄坐在太師椅上,輕眉心,俊朗的眉目間出些許疲憊。
樓婉不自地出手,平他眉間的壑,「陛下,這幾日朝政很忙嗎?你看上去很累。」
蒼懷霄笑笑,國事不可能因為蒼承年病重就減一分,而且蒼承年病倒之後,原本由蒼承年分擔的國事重新回到了他上。
「先別問這個,你想跟朕說什麼。」
樓婉玩著蒼懷霄的大手,斟酌片刻,輕聲說:「王爺不想要青蓮肚子裏的那個孩子。」
蒼懷霄沒有什麼反應,臉平靜地彷彿樓婉不是在跟他說話。
見他沒反應,樓婉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聽到他的回話,忍不住一把他的手背。「你聽到了沒有?」
蒼懷霄反手握住的手,淡淡地「嗯」一聲。
「那你覺得呢?」
蒼懷霄神如常,不見一扼腕痛惜,「三哥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想要這個孩子落了便是。」
樓婉看他這麼冷靜,在心裏吐槽了一句:鐵石心腸。「那可是你侄子。」
蒼懷霄眼裏閃過一厭惡,在知道青蓮對蒼承年下毒之前,他的確想要留下這個孩子,但是青蓮……一個惡毒的人,生下的孩子又能有多善良?即便留下了這個孩子,長大之後他要怎麼面對自己娘親給父親下毒的事?
「三哥都捨得,朕沒什麼不捨得的。」
蒼懷霄溫熱的手掌挪到樓婉的肚子上,眼神和了幾分,「朕只是捨不得你們。」
樓婉心裏像吃了一樣甜,上卻說:「陛下,要是讓那些大臣聽見你說的這話,肯定又要參我一本。」
「讓他們參。」蒼懷霄冷笑,「劉大人現在還在太廟那邊,有誰想過去做陪的就儘管上書。」
「昏君。」樓婉笑罵一聲,卻往他懷裏鑽去。
……
青蓮始終不肯喝葯,既使樓婉去了,也是不懷好意地對樓婉笑說,「娘娘,我不舒服,改日再喝吧。」
「你以為拖著就不用喝了麼。」樓婉冷冷地看著,「玉銘沒告訴你麼,現在還能喝葯落了這個孩子,等之後月份大了可就不行了。到時候要落了這個孩子,就得開膛破肚,你不希自己被開膛破肚吧?」
青蓮臉一白,心生戰慄,但是又不想在樓婉面前怯,道:「那不是殺人麼?玉太醫是仁醫,難道會做這種有違倫理的事麼。」
「玉銘有仁慈之心,但你沒有。」樓婉擰眉看,片刻后舒展眉頭,「若你真的很想留下這個孩子,就留下吧。」
青蓮側目看,似乎在說哪有這麼好心。
接著,樓婉施施然道:「但是你和孩子不能留在京城,除了京城之外的地方,你們去哪裏去哪裏。王爺不會給你們一點銀子,既然你堅持要生,就自己養大吧。」
言罷,樓婉轉就要走。
青蓮被的話嚇得心裏一,安自己,這個孩子有皇家脈,他們不可能坐視不理。
誰知樓婉好似來真的一樣,讓人把青蓮帶出去。
「去、去哪裏?」
「送你出宮啊。出宮之後你自生自滅,自己養大這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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