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璃又在宮門前等了片刻,見寧修寒遲遲不肯出來,便乘上馬車回府去了。
“王妃,您臉不太好看,是不舒服嗎?”
柳小娥迎了上來,攙扶柳千璃座。
“無妨,你吩咐廚房,熬一碗八寶粥端來!~”
雖然不是很想喝,但胃里空空的,嘔吐很強。
看來,要想保住腹中的胎兒,得調配一副藥,給自己補補子了。
“是!~”柳小娥應了一聲。
很快,便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八寶粥走進來。
這碗粥的配方,還是柳千璃想出來的。
里面加了糯米,輔料有赤豆、紅棗、桃仁、蓮子、松籽仁、山藥和枸杞子。
每種輔料都很有營養。
誰知柳千璃剛喝進去,不到半個時辰,胃里就一陣翻江倒海。
趴在痰盂前陣陣嘔吐,額頭上噙著一層薄汗。
“王妃,您怎麼了?”
柳小娥輕輕著柳千璃的后背,急得直掉眼淚。
“奴婢、奴婢這就去把歐大夫請來!~”
“不用!”
柳千璃小臉煞白,漱了漱口,“只是孕吐罷了,不必大驚小怪的。”
“啥?”柳小娥水眸一,驚訝萬分,“孕、孕吐?”
王妃懷孕了?
真的假的?
寒王殿下知道這事嗎?
王妃懷了孩子,以后是不是更加寵了?
“恭喜王妃懷孕!~”
柳小娥大眼睛彎了小月牙,笑容憨憨的。
恰巧這時,寧修寒闊步走了進來。
“誰懷孕了?”他直視柳千璃,沉聲問道。
好端端的,怎會懷孕呢?
難道是上次出城賞花,酒醉后在帳篷里一夜良宵后,才懷上的嗎?
柳小娥歡欣雀躍,喜上眉梢。
正要回話,柳千璃橫了一眼,“不許多。”
柳小娥愣了愣神,不敢言語了。
寧修寒皺眉頭,沖到柳千璃面前,大聲質問,“說,你是不是懷孕了?”
這個死丫頭,懷孕為何不早點告訴他。
這事本無法瞞。
等死丫頭的肚子一天天鼓起來,他自然會知道真相。
柳千璃輕笑一聲,“沒錯,本王妃是懷孕了,但,不是王爺的。”
是狗王爺的。
“你說什麼?”
寧修寒星眸瞪,咬牙切齒。
臉以眼可見的速度漲紅扭曲,額頭上青筋暴跳。
看樣子,死丫頭今日不說出這孩子是誰的,他就敢把天捅個窟窿。
柳千璃以前沒有這種惡趣味。
奈何狗王爺損心黑,占便宜。
柳千璃便想逗逗他。
“柳千璃,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寧修寒怒聲咆哮,聲音都有些抖了。
柳千璃嘆息一聲,正要回答。
誰料寧修寒直接來了句,“這孩子,是不是大哥的?”
“啥?”
柳千璃自己都懵了。
怎會有寧墨禹的孩子?
這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系,寧修寒可真敢想。
要說柳兒懷上狗王爺的孩子,倒是有幾分相信。
“王爺,你是懷疑我跟禹王有曖昧關系?”柳千璃反問。
寧修寒剛剛氣急了,才口不擇言,把寧墨禹說了出來。
現在仔細一想,死丫頭跟他,的確不太可能。
“你到底懷了誰的種?”寧修寒再次嘶吼。
其實就算柳千璃不說,寧修寒也知道這孩子是他的。
畢竟死丫頭長期待在府上,很與外男接。
只有千藥坊的何掌柜,常常與死丫頭商討病和鉆研藥材。
寧修寒相信何掌柜的人品。
他只是想讓死丫頭親口說出來罷了。
柳千璃了肚子,“是王爺的。”
再不承認,寧修寒不得一把火燒了靈松院。
有時候玩笑不能開得太大。
會引火燒的。
寧修寒星眸一亮,一掃往日高冷孤傲的態度。
他快步上前,把柳千璃打橫抱起,樂得眼睛都沒了。
“真的懷上了?是男孩還是孩,不會是雙胞胎吧?”
“你想吃點什麼?可有不適?”
“這太單薄了,萬一著涼,染上風寒怎麼辦?”
柳千璃直接當場自閉。
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和熱,讓有些無暇應對。
覺得,還是以前的相模式比較輕松。
“寧修寒,你能正常點嗎?”柳千璃白了他一眼。
孩子現在還沒有指甲蓋大呢,怎會知道是男是?
寧修寒也意識到自己忒殷切了。
便把柳千璃抱到榻上,板起一張俊臉。
輕咳一聲道:“柳千璃,你腹中的孩子,不僅是你的掌中寶,也是本王的親骨。”
“你若是照顧不好,讓孩子出了意外,本王就將你碎尸萬段!~”
柳千璃:“。。”
狗王爺變臉比翻還快。
“王爺,您將王妃碎尸萬段,孩子就沒啦!~”柳小娥提醒道。
寧修寒面一僵,了激的汗水。
“那就讓罰跪!”
“王爺,罰跪對王妃的不好!”柳小娥繼續扎心。
寧修寒星眸一瞇,瞪向柳小娥,“多!~”
三天后。
西南邊陲之地,郡城。
寧墨禹正坐在案前,理軍務。
這座小城與晉丘國相鄰,之前被敵軍所占領。
大梁國的兵剛剛收復回來,眼下將士們正歡欣鼓舞,舉辦慶功宴呢。
這時,寧墨禹的心腹走進來。
他松濤,個子不高,但做事卻很干練。
松濤將一只純白信鴿遞過去,“殿下,有您的書信!~”
寧墨禹抬起頭,幾個月的沙場戰,讓他多了三分男人氣概。
“誰送來的?”他隨口問道。
“是江公公!~”
這名江公公是寧墨禹安在宮中的細作。
敬帝那邊有什麼風吹草,都會給他及時報信。
寧墨禹取下書信,展開一看,心的怒火像洪水巨浪一般滕騰升起。
“這個賤東西,十足的酒囊飯袋。”
寧墨禹怒罵一聲,一腳就踹翻了桌案。
松濤好奇,宮中到底出了何事,能把殿下氣這個樣子?
“賤人,本王只是讓你接近老六,竊取報罷了。”
“你去獻楚夫人有什麼用?”
“那個老鴇子水楊花,能給你出什麼好主意?”
寧墨禹氣得直突突,“現在好了,你怒了父皇,連母后也被牽連進去。”
“本王在戰場上積攢的業績和軍功,全踏馬打水漂了!咳咳!~”
“殿下,您息怒啊!”
“滾開!立刻給本王備馬!”
松濤好奇,“殿下要去哪兒?”
寧墨禹沉著臉,“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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