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小心!~”
寧修寒眉頭一蹙,‘啪’地一聲打開寧仁的手,把柳千璃摟懷中。
如今死丫頭懷著孕,他寵都寵不過來呢,五哥居然敢打。
不知道他很心疼麼?
“沒事吧璃兒?”寧修寒問道。
“無妨!”
柳千璃把儀和聽診裝回手提包。
心里對寧仁的病,有了一個大概的推斷。
寧修寒瞪著暴跳如雷的寧仁,攥拳頭,“五哥到底什麼意思?”
璃兒幫你診治病,是看得起你。
你不恩戴德也就罷了,還敢兇。
寧修寒真想把寧仁拉出去,暴揍一頓。
“幫本皇子看病?呵呵!~”寧仁嗤笑一聲。
他眼底閃過一抹晦暗,表鷙無。
就連笑聲,都著苦大仇深、嫉惡如仇的意味。
“六弟,恐怕你這次過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寧仁拉著秋醒的手,習慣地放到自己的口。
“別以為本皇子整日酗酒、兩耳不聞窗外事,就是個廢草包了。”
“六弟不就是想接近本皇子,然后趁機討好我外公麼?”
杜孝儒雖然已經致仕,但敬帝依然很信重他。
只要能把他拉攏到自己的陣營,便會為一大助力。
寧仁喟然長嘆,苦笑道:“可惜啊!外公對我尚且不冷不熱的,更何況六弟呢?”
“本皇子勸你別癡心妄想了,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回去好好當你的寒王爺吧!~”
哼,真是可笑。
他都變這樣了,老六竟然還想利用他。
人心不足蛇吞象。
老六怎會變得如此貪婪世故呢?
寧修寒瞇起星眸,盯著寧仁,心怒火加。
正要開口反駁,柳千璃卻先他一步,怒聲回懟。
“殿下此言差矣!~”
“我家王爺的風頭雖然比不上其他幾位皇兄,但現在好歹是兵部侍郎和三品督查使。”
“做事一不茍、盡心竭力,就連父皇都夸贊他兢兢業業,大有可為。”
“再看殿下呢,除了整日酗酒、怨天尤人外,你還會做什麼?”
“我們就算走投無路、進退無門,也不會來拉攏你這等狼心狗肺、碌碌無為之人。”
說到這里,柳千璃揚起角,幽幽冷笑。
“杜大人雖然學富五車、滿腹經綸,但我外公也不差。”
“他是先皇封賞的定安侯爺,文韜武略、才高八斗,乃大梁國的一代鴻儒。”
“父皇尚且尊稱我外公一聲儒師,杜大人又如何與他比擬?”
“我家王爺還沒到窮途末路、油盡燈枯的地步,即便束手無策,也不會求到殿下和杜大人的頭上。”
一番話直接把寧仁懟懵了。
這老六媳婦,也太能說了吧!
能言善辯,巧舌如簧。
跟那雨點似的,噼里啪啦地拍得他滿臉都是。
寧修寒更是一臉驚訝地看著柳千璃。
死丫頭剛剛是為了他,才開口反駁五哥的?
對,一定是這樣。
寧修寒心里起一抹暖流。
看來,死丫頭還是很在意他的。
寧仁回過神來,抓起一只枕頭就朝柳千璃扔過來。
“放肆,大膽!”
“咳咳,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咳咳!~”
“本皇子就是死,也不用你來救治,滾啊!”
這寒王妃未免也太囂張了。
劈頭蓋臉地罵他一頓也就罷了,可居然連外公一起貶低。
那長孫侯爺固然厲害,可離開天都城這麼多年,肯定早都死在外面了。
一個下落不明的人,能幫上什麼大忙?
柳千璃挎起手提包,轉就走。
最討厭酒鬼。
何況,寧仁又是個油鹽不進、是非不分的蠢貨。
柳千璃還沒賤到上桿子給人看病的程度。
秋醒見狀,掙開寧仁的手,攔住柳千璃,“寒、寒王妃,您不能走啊!~”
還沒說殿下患了何病,該吃什麼藥。
好歹留下一副藥方啊!
柳千璃瞥了一眼,“你家殿下不肯配合,本王妃也無能為力!”
“王妃,您救救他吧、救救他吧!”
秋醒雙膝跪地,抱柳千璃的,痛哭流涕。
寧修寒面一沉,厲聲呵斥,“松手!”
竟敢他的王妃,萬一摔著怎麼辦?
秋醒子一抖,松開柳千璃,“對、對不起,奴婢一時糊涂,還請王妃恕罪!”
唉,自家主子的脾氣太犟了。
說話直來直去,又很好面子。
他若是跟王妃和寒王服個、認個錯,一切矛盾也就化解了。
現在倒好,雙方鬧得大紅臉。
連病都沒法看了。
柳千璃來到門口,淡淡道:“等殿下什麼時候想通了再說吧!”
說完,快步走出皇子府。
這里的氣味兒實在太難聞了。
寧修寒在屋站立片刻,表冰冷地看著寧仁,“五哥好自為之吧,本王告辭了!”
早知這樣,他就不該來看他。
死丫頭惹了一肚子氣,回去后,免不了挖苦他一頓。
小兩口剛剛乘車離去,寧仁就怒火攻心,口吐白沫,從床上翻了下來。
“唔!咳咳!~”
“殿下,您怎麼了?”秋醒大驚失,急得嚎啕痛哭。
寒王妃是請不了,但醫館的郎中還是能請來的。
秋醒跑出府去,一連摔了好幾次。
手心和胳膊上滿是傷,也全然不在乎。
馬車上。
柳千璃回想起方才發生的事,有些詫異,“王爺從前跟五哥的關系怎麼樣?”
“還好!~”寧修寒淡淡回道。
“你應該知道,大哥和二哥是皇后娘娘所出,他們眼里本容不下本王。”
“三哥子倒是直爽,但做事莽撞、思想單純,跟本王的關系也不遠不近、不溫不火的。”
“至于四哥,行事低調斂、不茍言笑,像冰塊似的,跟誰都不親近。”
柳千璃聽后,眨了眨眼,“所以,只有五哥對你最好?”
其他皇兄都是各懷心事,唯有寧仁孑然一,黯然失落。
寧修寒年紀最小,跟其他哥哥玩不到一塊去,所以只有五哥愿意接近他。
“是啊!五哥從前對本王很好!”
寧修寒長吁一口氣,“只是麗妃過世太早,他不父皇的信重,其他皇兄又打他,五哥才一蹶不振的!”
柳千璃‘哦’了一聲,陷沉思。
看來若想讓寧仁振作起來,不能太急促,得從長計議才行。
寧修寒看向,突然問道:“對了,五哥到底患了何病?”
她代替哥哥入朝為官,伴君在側三年,卻對他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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