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落到那般田地,其中自然也不了楚的助力。
現在眼看著楚嫁寧王府為妾,連個側妃的名頭也沒混上,心裏自然暢快。
楚進寧王府時已然夜深了,幾個丫鬟將隨意塞進一間屋子裏,便不見了蹤影。
湘雲四打聽才知他們所的院子,是王府里最偏僻的一間,足以見得寧王對楚有多麼的不喜。
「小姐,先洗把臉吧,殿下今日是不會來了。」
湘雲打了一盆水進來。
楚卻是狠瞪了一眼,「他不來才好,誰還稀罕他來似的。」
若不是那日不小心被楚玉設計,弄巧拙,才不會嫁來這寧王府為妾。
湘雲聽楚這般盛氣言語,不蹙起了眉頭。
「小姐,如今咱們寧王府,可不能再像在楚家時那般肆意了。無論如何,也不管小姐願不願意,小姐都要主討殿下歡喜才是。」
「不然小姐在這王府里,是永無出頭之日的。」
這話音剛落,房門卻突然被推開了。
一個穿玄長袍的男人站在門口,他眉眼含了幾分輕佻,可那眼神卻並未看向楚,而是看向湘雲。
湘雲趕行禮,「奴婢見過殿下。」
寧王輕聲一笑,「你一個丫鬟,倒是比你這主子更識時務些。」
「下去吧。」
「是。」
湘雲退下,可楚面卻並不太好。
方才寧王的那些話,無疑是在打的臉了。
可是楚又想起湘雲的話,也只得先向寧王服了,嫣然笑道:「殿下來了,那妾為殿下倒杯茶吧。」
寧王卻並未應答。
他面冷然的坐了下來,角勾起一抹戲謔而又諷刺的笑意。
「楚,如今你是如願嫁給了本王。怎麼樣?做妾的覺如何?」
楚一聽「妾」這個字,雙手便忍不住的握,抖。
強迫自己出笑容,「只要能嫁給殿下,就算是做妾,妾也是無怨無悔的。」
「是麼?」
寧王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卻又突然頓下,眼睛向楚頭上的兩支金釵。
他的聲音驟然冷厲,「你上這套金飾是誰給你的?」
楚強歡笑,回答道:「自然……是母親一早就備好的嫁妝。」
「嫁妝?你當本王是糊塗了麼!」
這分明就是他送給楚玉的那一套金飾!
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在楚的上。
寧王猛然掐著楚的脖子,輕而易舉就將舉在了半空中。
他雙眼猩紅,整個人如同暴的獅子。
「本王再問你一遍,究竟是誰給你的?」
楚覺到脖子上的雙手收,任怎麼反抗也毫無用。
只得老實回答道:「這是……三妹妹送給我的,說是贈與我嫁給殿下的……賀禮。」
「賀禮?」寧王冷哼了一聲,眼神裏面已有了殺意。
他毫無預兆的放開楚,楚就像是一隻瀕死的鳥兒,重重的跌在了地板上,匍匐在地上痛苦的咳嗽起來。
「楚玉,你可真夠膽,將本王送給你的東西,用這種方式送了回來。呵,本王還是頭一次上你這麼有意思的人。」
楚猛然一驚,驚覺過來這是楚玉給下的套!
寧王這時卻不知從何了一鞭子出來,鞭子上掛著倒刺,看起來駭人無比。
他角噙著殘忍的笑意,向楚一步步走了過來,楚突然想起自己聽過的那些傳言,頓時不住地往後退。
「殿……殿下,今日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就算對我有再多的怨言,也不能這般對我吧。」
「再說這金飾是三妹妹自己送給我的,殿下若是心裏有氣,找三妹妹便是了,何必——」
「廢話真多。」寧王卻冷冷一笑,黑夜裏,他臉上的表就如同地獄羅剎一般,讓人不全發。
「自你嫁給本王的那一刻起,你便應猜到這樣的結局。怎麼,後悔了?」
楚被嚇得臉蒼白,「怎……怎麼會……」
「那你怕什麼?」
寧王將手中的鞭子輕輕一揚,直接將桌上的茶水打翻在地,茶盞霎時摔得四分五裂。
「啊!」楚嚇得大一聲。
可是這一聲卻引得寧王極不耐煩,他毫無毫憐惜之的將鞭子甩到楚上,生生撕破了上的喜服。
鞭子打破了楚的皮,楚疼得蜷在地上,不住的求饒。
但是這並沒有任何用,寧王沒有毫要停下的意思。
他一鞭子一鞭子打在了楚的上,每一鞭都將本來的傷口撕扯的更大。
也不知過了多久,寧王終於厭倦了這樣重複的作。
他將鞭子往楚上一扔,嫌惡的看了一眼。
「楚大姑娘,希下次你別的這麼難聽。」
楚來不及回答,便昏死過去。
湘雲進來的時候,寧王早已不見了。
楚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整個人狼狽得如同一條瀕死的惡犬。
「小姐,你怎麼樣了?小姐!」
湘雲剛才就在院子外面聽到了路人的尖聲,可是門口的兩個小廝卻怎麼說也不讓進去。
在院子外面驚心魄的聽了半個時辰,如今一進來,卻沒想到會是這種場面。
寧王不許楚看大夫,湘雲只得去買了一些治傷的藥,替楚抹上。
楚因上的傷,連續幾天都意識渙散,甚至有些時候神志不清,嚷嚷著要回家。
湘雲日日擔憂著,生怕一不注意,寧王便會衝進門來,再將楚毒打一遍,那時可就不是意識渙散、神志不清這麼簡單了。
但是湘雲的擔憂明顯是多餘的,因為自那晚以後,寧王便再也沒有來過楚院裏。
聽小廝們說,寧王似乎是得了什麼病,饒是膝下姬妾群,可就是提不起來興趣,這幾日正在對著前院的姬妾們大發脾氣。
「殿下這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湘雲好奇的問著面前的小廝。
「這誰知道呢?不過這幾日這下脾氣還是不好,十來個姬妾,昨日,就拖出去三五個。」
「拖出去?」湘雲疑。
那小廝環視了一遍四周,見無人以後,才湊到湘雲耳旁說了幾句。
湘雲大驚,連忙回了楚房中。
卻見房裏森森的站了個男人,目冷冷的打量著床上的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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