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應玖的肩膀被王肅抓得生疼，掙紮不休，嗬斥道：

“你放開我！”

王肅醉了，不能陪著他發瘋。

白應玖的眼中寫滿了拒絕，那種厭惡的目刺得王肅發。他不顧白應玖的反抗，將拉進自己的懷中，著的耳朵問：

“你說，我和你若在屋裏待上一晚，韓霄還會娶你嗎？”

他不想讓白應玖親，或許，這是最好的辦法？

“王肅！”白應玖聽了震驚，不敢再。

眼前的王肅是不理智的，不能再做刺激他的事。

王肅著白應玖的臉頰，十分快，還在催促：

“多幾聲，我喜歡聽你我的名字。”

王肅，王肅，王肅……

王肅忽然發現，他的名字很好聽。經由白應玖的口所說出來的名字，竟會讓他這般喜歡。

“王肅，你弄疼我了。”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與尋常無異。一個“疼”字，讓王肅很快放開了對的錮。

“小玖，你答應嗎？”

王肅板正白應玖的，讓避無可避。

“今晚，我們在一起。”

此言雖是問話，可王肅堅決的態度已不容反駁。

夜這樣了許多神，白應玖看不真切他臉上的表，過他的語氣，知道他在期待。

期待什麽？

期待的應許，期待的憐。

可這又有什麽用？

“王肅，你喜歡我嗎？”

白應玖問出了王肅心深藏的。

雖然，這個，他早已暴。

“我……”王肅頓時慌張，他喜歡白應玖不假，可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讓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剛才還信誓旦旦的他，此刻慌異常，更恨不得抬腳離開。

白應玖沒有為難他，繼續下一個問題：

“你喜歡什麽樣的我？”

從王肅將從山野中救回，漸漸發現了王肅對的心思。已竭力躲避他，可總有這樣那樣的事，讓他們不得不接、靠近。

白應玖很好奇，王肅喜歡什麽？

喜歡什麽呢？

王肅麵紅耳赤，幸好有夜掩蓋了他的心意，讓他不至於那般難堪。

這個問題他不需要準備，克服了的心理後，他滔滔不絕：

“我喜歡你，喜歡你救我時的樣子，喜歡你把我護在羽翼下，有你在，我什麽都不用擔心。”

白應玖麵訕訕，心中腹誹：

他這是喜歡一個媽吧！

這般不喜擔憂，找個管家婆不正合心意？

“我還喜歡……”王肅看了白應玖一眼，又很快低下頭。

這些話，低著頭他才敢說，直視白應玖的眼睛，會讓他張慌。

“喜歡你笑的模樣，喜歡你無畏站在人前，喜歡你萬事俱在考量。你溫、善良、勇敢，有著世間最好的品質。有了你，我便擁有了全世界。”

全世界。

全世界的好啊！

白應玖歎了口氣，王肅把想的太好，連都忍不住向往王肅口中的那個人。

可真實的不是這樣，也會無賴，也會搖擺不定，也會心有計謀，也會有這世間最不好的品質。

“小玖……”王肅停下了許久，也不見白應玖開口，忍不住小聲地催問。

他說了這麽多，就沒有什麽想要和他說的嗎？

白應玖掩下心的重重念，忽然嗬斥：

“可你現在在做什麽？”

怒視王肅，將憤怒發。

“你在玷汙我的清白，毀壞我的名聲。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清譽，因為你，毀於一旦。”

最後四個字，咬字尤為沉重，無形中給王肅增添了巨大力。

王肅還在做著抱得人歸的夢，哪裏想到這突如其來的指責。

“我沒有，我……不是……”

他想要反駁，想要解釋，可看看如今的場景，什麽解釋也說不出來。

他在做什麽？

他在破壞他心中的好。

“對不起，我隻是太心急，無論我做什麽，都無法阻止你嫁給韓霄。我隻能想的隻有這種下下策。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王肅的大腦更混了，他又著急離開，慌中到了床欄上，把自己撞得七葷八素。

酒，也醒了大半。

“阿肅，你明明不該是這樣的，為什麽？”

白應玖看著無比慌的王肅，好像又看到了曾經的那個他。

曾經一切不都是很好很好嗎，為什麽如今的王肅會變這樣？

他貪皇權，不舍太子之位，更因為這些要與韓霄作對。

他說喜歡，卻從來沒有爭取過，隻會有些下三濫的手段欺負。這樣的喜歡，恕不能接。

“小玖，我……我不是，我不能……”王肅吞吐半天，就是不說原因。

“你要相信，我是迫不得已，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苦衷。”

他給了白應玖一句模棱兩可的解釋，反而更顯得他做賊心虛。

“不能告訴我原因嗎？”白應玖問。

覺察到，王肅上好像背負著一個大。當初王肅肯配合假扮太子，或許並不是一開始想的那樣簡單。

這個會不會影響到韓霄的命運？

想問清楚。

“不是不能……”

王肅支吾的更厲害了，他在慌中又想解釋，他不想給白應玖留下任何一點不好的印象。

殊不知，他的印象已經固定，再也洗不白。

“如果我告訴了你原因，你會嫁給我嗎？”

王肅忽然抬頭，說出了換條件。

他可以說出他的，白應玖能嫁給他嗎？

白應玖一時語塞。

當然可以先佯裝答應，等騙王肅說出後再反悔曾經。

可不想騙他，有關的事，不想騙任何人。

白應玖沒有說話，的表暴了一切。

王肅猛吸一口氣，自嘲地笑了。

“你不會嫁給我，你永永遠遠也不會嫁給我。”

這個道理，他從以前就知道。隻是現在又肯定了一遍。

王肅笑著笑著又哭了，哭著哭著又陷一種瘋癲的境地。有些話，不自覺冒出：

“虧我為了你，殺了，你永遠也不會嫁給我。”

他的重點在後麵一句話，而白應玖的重點則在前麵一句話。

“誰？”

問：

“你為了我，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