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黛般的眉蹙起,晏梨居高臨下的瞧著劉煜城因難而皺一團的臉,很想就此一走了之。
嗬,自然不信劉煜城的話,就算他了傷,也是活該!
誰讓他起了齷齪心思!
可這想法終歸隻能是想法,晏梨分得清輕重。
這劉煜城可是三王爺的兒子,是世子,見死不救,若是劉煜城事後平安,定要因此將置之死地。
況且若是他死了,而也在山上,晏星兒也定會揪著這一點狠狠的算計。
到時候將麵臨的境,會是所無法扭轉的。
牙齦輕咬,晏梨雖不樂意,卻還是冷著臉替劉煜城施針。
好在他傷得不是很重,一手醫起死回生,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就把他紮醒了。
劉煜城睜開眼,茫然的看著晏梨片刻,喃喃道,“晏五姑娘,你……”
然他話未出口,卻見晏梨眨著一雙閃著的眸子,疑又單純的瞧著他,臉上是一副又喜又後怕的模樣。
“謝天謝地!世子,您可算是醒了!先前有人發現您不見了,大家都上山來尋你,好在是找到了!”
這番話說的劉煜城雲裏霧裏,忙打斷。
“什麽尋我?”
晏梨煞有介事的點頭,“可不是麽,大家都急瘋了,生怕您出一點差錯,索您傷的不是很重,臣已經給您施了針,隻消回去敷兩藥就好了。”
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任由誰見了都會相信,更別說對本就心懷鬼胎的劉煜城了。
當下,他立即信了的話,沒有一懷疑,反而把所有的猜忌都放到了晏星兒上,瞬間然大怒。
好個晏星兒!竟敢用晏梨設局騙他上山!這賤人到底安得什麽心!
晏梨不聲的將劉煜城的反應盡收眼底,旋即像是沒發現他的異樣般徑自起。
“你幹什麽去?”劉煜城見狀,立即詢問。
晏梨輕笑了笑,麵自然,“世子莫急,您就在這裏安心等著,我去通報給尋您的人,讓他們立即就過來救您。”
說完,轉便朝右前方深走去。
剛剛那狼會突然離開並不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一方麵它忌憚晏梨的作,而更重要的,是突然從遠傳來的呼聲。
那些人是來尋的。
果不其然,走了片刻,就迎麵遇上了行在最前方的裴攸北。
不知怎的,在看到他的一剎那,晏梨那顆一直高懸著的心,似是終於又沉沉落回了實。
雖不知所以然,卻覺得此時的裴攸北格外順眼,對著他揮了揮手。
“裴攸北!”
而彼時,裴攸北一眼就見了,幾個箭步就已經行至前,一雙冷冽如冰的眸子仔仔細細將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這才沒好氣的質問起來。
“你是不要命了麽?竟敢獨自一人跑到這林子裏來?想把自己送到灰狼野熊的邊去!?”
見他來尋自己,晏梨難得沒因他的壞脾氣惱火,臉上依舊掛著笑。
“好了,你先聽我說,劉煜城了傷,我說已經有人來尋他了,你千萬別在他麵前說是來尋我的,就說都是來尋他的就好。”
聞言,裴攸北有些意外,卻還冷著臉,“為何?”
晏梨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眼睛在四周轉了一圈,也沒回答,隻丟給他一個眼神。
你品,你細品!
還能為了什麽?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裴攸北並不清楚劉煜城上山的事,不過簡單一分析也能分析的出來,這深山老林,月黑風高夜,孤男寡……
當即,他的眉心又狠狠蹙了蹙,臉不善的抬手擺了擺。
千鈺早就侯在不遠,見狀立即會意,將四的人都了過來。
郡主也從後麵跑了過來,見晏梨人好端端的,頓時一個猛撲過去,抱著就是一陣搖晃。
“本郡主差點被你嚇死!好在人沒事!”
晏梨被晃得一陣頭暈,哭笑不得的將拉開,“多謝郡主關心,臣沒事。”
郡主還要再說什麽,但裴攸北已然轉過,對著眾人沉聲開口。
“大家尋煜世子都費心了,眼下世子已經找到,上了傷,你們務必要將世子平安無恙的送下山去!”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腦門子的問號。
郡主也是如此,眨著眼睛問他,“不是來尋晏梨的麽,怎麽變劉煜城……”
話音未落,晏梨悄悄拽了拽的袖,對使了個眼神。
郡主愣了愣,很快便意識到事有蹊蹺,大眼睛忽閃了兩下,轉瞬便揚起笑來。
“就是,你們都聽好了,此番我們前來就是為了尋世子的,現下世子就在附近,你們還不趕的將人帶下山去!”
本還有人犯嘀咕,但眾人見裴公爺和郡主都發了話,自然是不敢忤逆的,當下連連點頭。
很快,一行人就把劉煜城攙扶著下了山。
彼時,晏星兒正站在馬車旁,麵上淡淡的,心裏卻猶如烈火烹油。
也不知道現下山上的況怎麽樣了,劉煜城究竟有沒有得手?裴攸北有沒有看個正著?
一連串的疑問在腦海中盤旋,卻在看到浩浩的一行人後瞬間傻了眼。
這……劉煜城怎麽傷了?
而當看到後麵走過來的晏梨和裴攸北,見晏梨一副完好如初的樣子,心裏頓時升起一陣嫉恨和不甘。
這個劉煜城真是沒用!白費了這一番心思!
就在正咬著瓣惱火的時候,一道涼涼的視線倏然落在了上,讓一陣心驚。
快速收整好緒,盈盈看過去,恰好對上了晏梨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眼底快速劃過一抹翳,收回視線,旋即裝出忍痛快步的樣子朝幾人走去。
結果,誰都沒有料到的是,當正想著對劉煜城假意詢問幾句的時候,劉煜城卻揚手一掌扇了過去。
“啪——”
這一聲清脆,顯然用了不小的力道,直將晏星兒打倒在了地上。
芙蓉大驚失,連忙蹲下扶住晏星兒,卻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晏星兒都被打蒙了,捂著臉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差點沒一口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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