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來人一臉的驚慌失措,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大口呼吸幾次後,簡單見禮後,才終於開口:
“是四王爺府那邊,出大事了!”
其實人剛一進來,二王爺便知道肯定和四王爺府有關係,因為此人便是自己派來監視四王爺府向的下人,一定是剛得到消息便著急慌忙的跑回來通知了。
二王爺一聽此言,剛才臉上的那種厲的神立刻被收了起來,目如炬的在了下人的上,這個下人立刻顯得不自在起來。
不必二王爺吩咐,下人便繼續說道:
“四王爺那邊被人縱火,突然一下子全部著火了,火衝天,王爺如果想看的話,一出大廳,在我們府裏都能看到那滾滾的濃煙。”
要說二王爺府的下人素質還高,幾句話便將事說的十分清晰。
“你怎麽知道是人為縱火?”
這個問題其他三個人都想問,但被辛世子搶先了一步,二王爺和青人先是相互對視了一眼,接著又齊刷刷的看向辛世子,最後三個人的目都匯聚在了下人的上。
“這是因為四王爺府院落極大,但火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同時燃起來的,如果不是人為縱火倒是奇怪了。”
“你先下去吧,再去探聽一下更為確的消息,完了再過來!”
二王爺此言一出,下人立刻將手一抱拳,直接退了出去。
門被關上的聲音傳來,聲音不大,卻像一記悶雷,直接敲在了二王爺的頭上,這時他臉上的表是震驚,是悲傷,甚至是……絕。
“你怎麽了父親?”
如果說剛才二王爺聽到百姓談論自己無法繼承大統的時候,表中更多的是憤怒的話,那他現在看到的卻是那種無法言喻的難過。
“我才剛剛從四王爺府中出來,現在那邊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你猜別人會怎麽想,你猜父皇又會作何想?”
“父親,你的意思是,他們會把這件事嫁禍到你的頭上嗎?”
聽到二王爺那算解釋又不是解釋的話之後,辛世子終於開了竅,猜到了事的大概。
“還用得著嫁禍嗎?”
自從剛才那報信的人進來之後,二王爺便一直是站著的姿勢,而此時,他的像是沒有了一的力氣,直接癱坐在了椅子上。
讓辛世子有些吃驚的是,二王爺的眼中突然泛起了金,像是瞬間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
“快,派人去找靜養山莊那邊的暗探,看那邊有沒有消息。”
二王爺想到,如果裴攸北他們真的想將此事嫁禍到自己上的話,絕對不止要對四王爺府下手,更要對在靜養山莊養病的輕楓世子手。
畢竟如果沒有繼承人的話,按常理,父皇應該不會允許他那個四弟繼承王位的。
二王爺腦子裏正思量著這些事的時候,瞬間又進來兩個人,一個是剛剛他打發去找靜養山莊暗探的下人。
至於另一個,則是——靜養山莊的暗探。
“回王爺的話,小的剛出了大門幾步,靜養山莊那邊便派了人過來送消息,我便第一時間把他帶過來了。”
二王爺一擺手,示意他不必再說下去了,深吸一口氣後,詢問的目落在了剛回到府中的靜養山莊暗探的上。
他心中有著極其不好的預,畢竟如果沒什麽要事的話,靜養山莊那邊的探不經自己召見是不會私自回來的。
而他們此時回來,自然是因為那邊發生了什麽大事,想到這裏,二王爺心中又突然變得空落落的,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聽這個人說什麽。
但作為一個對皇位本不會死心的人來說,他知道自己應該做的是什麽。
“說吧,那邊發生了什麽事?”
“說是有一群此刻潛靜養山莊,幾乎殺了所有的人,最後還放了一把火,把都給燒了,真是殘忍至極。”
回話的人表冷漠,聲音是不帶一的冰冷。
聽完暗探的話之後,二王爺的心徹底一涼,整個更是癱了一團,二王爺此時真想像個人似的暈過去,那他就不必承這種痛苦了。
而此時的裴攸北,則已經到了皇宮之中。
皇帝的每況愈下,平日裏幾乎什麽人也不見,今日能專門時間和裴攸北見麵,可以說是破天荒的。
看著龍塌上這個老態龍鍾的影,裴攸北不想起自己第一次見他的場景,那個時候,眼前的這個遲暮老人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中年人,而自己則隻是一個幾歲剛記事的孩子而已。
還記得以前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卻了這般模樣,真是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覺。
現在自己了一個可以獨當一麵的年人,而他卻已經英雄遲暮,裴攸北不慨,總有一天,自己也會如他一般,躺在這病榻之上吧……
裴攸北這萬千的思緒還未來得及整理,卻突然聽到了一個垂垂老矣的聲音:
“咳咳,你可是裴攸北?今日來找寡人可是為了輕楓的事?”
裴攸北心中突然一驚,沒想到皇上雖然臥病在床,卻似乎通曉天下之事,自己本來想著在消息傳他耳中之前,能提前過來稟報的,結果沒想到竟然被猜出了心思,這下讓他幾乎忘了自己剛才心裏打好的草稿,隻好重新想一個了。
“皇上英明,正是此事!”
裴攸北和皇上的談話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這可是一件破天荒的事,裴攸北知道,用不了多久,自己過來給皇上請安,竟然待了一個時辰的事,一定會傳的滿城風雨。
不過讓裴攸北欣喜的是,他此行的目的完的達,裴攸北首先想到的便是要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晏梨。
出宮之後,裴攸北來不及回國公府,而是先拐了個彎,來到了左相府中。
依舊先到了明月閣,卻發現晏梨的房間和昨日並無二致,依舊門窗閉,讓他沒有毫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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