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晏梨的心中頓時咯噔一下,剛才就是害怕被輕楓留下,所以才示意他留一個人的,結果竟然還是沒逃這個命運。
“呃……我還能再留一個時辰,現在陛下的況已經基本上穩定下來了,有這位娘娘在邊伺候,應該不會出什麽差錯。”
晏梨說著,對剛才自告勇留下來的娘娘微微一笑。
隻見這位娘娘看起來和剛才的那些人有所不同,的年紀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很是年輕,但臉上卻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塗脂抹,在這些人中反而了一清流,讓晏梨看著就覺舒服。
剛才那麽多要留下來的人中,也就唯有還算是比較真誠的,至於其他的那些,在聽到輕楓說的退下後,如臨大赦的樣子,分明就是虛與委蛇,晏梨對這些自是不屑。
“八王爺放心,臣妾……”
“不用說了!”
沒想到輕楓竟然出口製止了說話,這位娘娘雖然有些吃驚,但也隻是略微愣了一下,很快便恢複了常態,一看也知是見過世麵的人,畢竟待在皇上邊,自是和普通子不同。
晏梨正在心中對此表示欣賞,不料輕楓卻重新開口,這次是對晏梨說的:
“厲焰公子可是家中有事,那我派人去告知攸北,讓他代為轉告便可。”
“不用!不用不用!”
晏梨急忙搖頭,手也在前不停的擺,這個舉讓輕楓有些莫名其妙,他還從未見過厲焰神醫如此慌張過。
輕楓不知道的是,晏梨知道,如果裴攸北知道自己要留在宮中,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麽出格的事,萬一到時來個夜闖皇宮,也不是做不出來的,驚了聖駕,這罪名可不是能擔待的。
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自己的份是絕對不能泄的,可是如果徹夜未歸,怕一不小心被人發現,那個時候可真不知該如何收場了。
但眼見輕楓看著自己在等回複,晏梨細眉微蹙,別提有多難了,心念急速轉,終於想到了一個借口,一個他難以拒絕的借口,簡直堪稱完:
“那個……八,八王爺,四王爺他傷勢極為嚴重,今晚必須要施針一次,如果耽誤了怕會有危險……”
晏梨此時真是有些佩服自己的急中生智了,現在隻能盼著裴攸北因為時間急沒有想輕楓告知四王爺病,這樣一來,相信輕楓不會還要把自己留下來。
事實證明,把四王爺拉出來這招對輕楓還是極有作用,隻是片刻的思量過後,輕楓便開口道:
“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就派人把你送出宮去。”
晏梨千恩萬謝,如臨大赦的離開了這個讓無比抑的地方,外麵的空氣果真要香甜許多。
輕楓直接給晏梨指派了一輛馬車,高級豪華馬車,以前坐裴攸北的馬車已經覺得很是奢華了,現在才發現天外有天,整個馬車全部被油紙包的嚴嚴實實,不風,馬車裏竟是十分溫暖,和外麵寒冷的空氣形鮮明的對比。
馬車中的座位無比,晏梨從未覺得一個馬車還能做這樣,雖然是再舒適不過,但晏梨坐著卻是如坐針氈,隻想著趕離開這個地方。
不過在馬車上卻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該同車夫說自己去往哪裏?國公府嗎?”
但是隨即一想,說去國公府也並無不妥,畢竟人人皆知裴攸北和厲焰的關係,去國公府倒也無可厚非,想好了應對的話語之後,晏梨這才略微安心。
幸好車夫並沒著急詢問,一晃神,馬車已經到了宮門口。
要說這馬車走的本來就不快,此時更是停了下來。
“馬車裏的是哪位?”一個聲音傳來,晏梨依舊端坐在車中,並未現,卻聽車夫開口道:
“哦,是八王爺讓我送厲焰神醫回府。”車夫聲音之中著恭敬。
“厲焰神醫?讓他先下來,你回去吧,不用送了。”
不知道車夫如何反應的,但坐在馬車中的晏梨卻是沒想到會被扣下,心中有些忐忑。
“那……如若八王爺追究的話,我該……”
車夫的話音聽起來很是猶疑,顯然不確定是否要聽此人的話。
“就說跟著我走了!”
晏梨在馬車中一聽到這個聲音,心中立刻興起來,立馬從車中一掀車簾,跳了下來。
等看到說話的人果然是裴攸北的時候,臉上的歡喜之更是難以抑製,沒想到裴攸北竟然還在宮門口等著自己,著實有些意外。
車夫眼見著厲焰神醫已經到了裴公爺的邊,也不好說什麽,隻是向裴攸北行過禮後,便按他的吩咐回去差了。
“走吧!”
看的出來,裴攸北的眼神中也滿是喜悅,不過卻被抑著,麵上的表看起來卻很平靜,短短的兩個字說過後,直接轉朝著外麵的馬車走去,晏梨自是也沒什麽要說的,便跟在他的後一起上了馬車。
“梨兒,你可算出來了。”
馬車緩緩行駛,裴攸北終於把剛才那種看似平靜的表拋在了腦後,直接出手來拉住了晏梨的手。
“嗯。”
剛才看到裴攸北麵無表,晏梨心中有些落差,此時見裴攸北突然恢複,卻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了,隻是簡單的點了點頭。
“剛才所有的大臣都被屏退,我也不好留下,隻能在宮門口等你,擔心你被輕楓留下,再等一炷香的時間見不到你,我怕就要進宮找輕楓要人了。”
晏梨聽了裴攸北的話,心中,頭不覺朝著裴攸北的方向輕輕一側,直接靠在了他的肩上。
裴攸北也用手臂環住了晏梨的,兩人就這麽依偎著,許久都沒有開口。
二王爺府中。
剛從宮中出來,都城守將便派了一名小廝到二王爺匯報最新的消息,等此人一走,二王爺自是大發雷霆,拿起手邊的一個瓷瓶又準備直接砸碎。
但讓人意外的是,已經舉在空中的手突然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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