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娘留給你的全部東西,都在這裏麵了!”宋顧平複了呼吸道。
宋伽羅走向前,從宋顧手中奪了過來,打開一看,裏麵有幾十張地契,還有一些首飾,合上了蓋子,目若有所思地看著宋顧,“都在這裏麵了?”
宋顧:“都在這裏麵了!”
“好,既然你遵守了承諾,那我也會履行我的承諾。”停頓了一下,“不過,要是父親隻給我一部分,留給自己一部分的話,那後果會是什麽呢?父親可以期待一下!”
話說完,宋顧眼裏飛快地閃過一抹驚慌,但還是被宋伽羅捕捉到了,微微勾,“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正要抬腳走,突然想到老太太上的銀針還沒有拔,又隻得返回去把銀針拔了出來才走的。
宋顧見事解決了,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喚來幾個下人把老太太抬回了院子裏。
牛姨娘也抱著宋嘉欣跟宋顧行了告退禮,回了清心院。
明月軒裏,宋伽羅看著箱子裏的幾十張地契,到有些頭疼。
幾十張地契……額……拿出來數了數,一共是五十張地契,看來這個生母還真的是家底很厚啊,這也是所頭疼的地方,這五十張地契,代表著五十個不同的地方,就一個人,分乏啊!
水在一旁看著,道:“小姐可是在苦惱這地契的事?”
“是啊!”宋伽羅抹了一把臉,“來自一個土豪的煩惱,地契太多了,不好管理!”
水建議道:“小姐為何不找一下公子呢,公子一定有辦法幫你的。”
“他?”一想到顧知珩,心裏就發怵,“每次跟他說話我都累個半死!”
水一臉困,“為何?”
“不知道,就是莫名的心累,特別是跟他談條件的時候,一點都不幹脆!除了這一點,其他都好!”
水:……
“可是小姐這麽多的地契,若你不找人幫忙,恐怕你自己一個人是忙活不過來的啊。”
“也是!”宋伽羅又歎了一口氣,然後將盒子扣起來,“現在還有一個煩惱,明月軒是宋顧的地盤,把地契放在這裏肯定是不安全的,得找個保險櫃才行啊!”
水雖然不知道宋伽羅說的保險櫃為何,但從字麵上理解就是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存放地契,於是再度推銷起了太子殿下。
“小姐,你還是找一找公子吧,公子一定有辦法幫你的!”
“但願他別坑我就好!”宋伽羅撇撇。
水微微一笑,“小姐可能不知道,公子這個人一向都是冷冷的,和子說話從來都是一句不超過三個字,一次談不超過三句話,而且對其他子就連餘都不會給的,你可是我見過的,公子對你最特別的人了。”
“哎我去,這不就是霸道總裁嘛!”宋伽羅慨。
“啊?什麽霸道總裁?”怎麽小姐說的這個詞語聽不懂呢?
“沒什麽沒什麽。”宋伽羅擺擺手,“這件事我再考慮考慮吧。”
水福了福子,退了出去,房間裏,宋伽羅坐著看包子吃碗裏的粥,看著看著……
“小姐,小姐醒醒!”水推了一下。
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天!居然睡了過去……
“現在是什麽時辰了?”了睡眼。
“已經是未時三刻了!”水答道。
啊呀!下午兩點鍾了,合著就睡了半個鍾!
好困吶!真的好困吶!全綿綿的,不想,眼皮子也很沉,打不開……
最後又趴在了桌子上,“水,去拿一杯冷茶過來,我醒醒神!”
水蹭蹭蹭就跑去拿了一杯冷茶,宋伽羅喝了好幾口,才覺得自己緩了過來!
害!歎了一口氣,照這種高強度的工作,總有一天非猝死不!人家穿越都是吃香喝辣,再不濟也是有個好的睡眠時間保障,呢?一天到晚,十二個時辰很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生活不易,要歎氣啊!
水見歎氣,以為是為一會兒要見許世安的夫人一事到頭疼呢!於是安道:“小姐放心,許世安的夫人雖說蠻橫無理,但是公子一定不會讓你到委屈的!”
嗯?不是煩憂這件事啊!而且不需要顧知珩出手,憑本事氣死人的本事,就不在怕的!
眼下,因困倦懶得和水解釋了,幹脆就讓誤解吧。
擺擺手,“去準備一下吧,一會兒出門。”
其實也沒什麽準備的,就是帶上包子就行了,正要出明月軒,朱嬤嬤和金玉此時正坐在院子。
兩人見又要出門,連忙站起問候。
“大小姐,您又要出去啊?”朱嬤嬤道。
宋伽羅點點頭,“嬤嬤,一會兒你和金玉把這院子好好地規劃一下,看一下種些什麽花草好,省得這院子看上去太單調了。”
這是給朱嬤嬤和金玉打發時間理由,也知道在明月軒裏,一天到晚也沒什麽大事要做,閑下來落一氣的病就不大好了,雖說這院子種了一些自己喜歡的花草,但也僅限其中一角,還有一大片地方都是禿禿的呢!
金玉和朱嬤嬤笑著應下來。主子能重用們,那是好事,就怕不用,那離被趕出去也就不遠了。
宋伽羅和水出了府,門外已經停了顧知珩的馬車。
輕車路地抱著包子進了馬車裏,看見了裏邊坐著的顧知珩已經喬裝打扮好了。
“下午好!”問候了一聲。
“好!睡得怎麽樣?”他笑著回問。
“還可以吧!”坐了下來,拿起了小桌子上放著的茶杯,一口飲盡。
顧知珩看著,道:“聽說你需要幫忙,查驗一下你娘留給你的嫁妝?”
宋伽羅倏地抬眸向了顧知珩的墨眼眸,“看來你放在我邊的華和水,他們給你遞消息的速度倒是很快嘛!”
見麵無表,顧知珩有些忐忑,“生氣了?”
“沒什麽好生氣的,我的確需要人幫忙,水也給我推薦了你,說你本事大,一定可以幫到我。”又給自己續了一杯茶。
“這話倒是不假!”顧知珩笑得愉悅。
“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麽?”
“沒什麽條件,你能幫我解毒,是這個,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答應你。”
宋伽羅心裏一咯噔,“當真不需要?”
顧知珩笑著搖搖頭,“真的不需要,還有,你娘的事我也會盡快幫你查到更多。”
“看來我娘的事的確很棘手。”這話,三分慨,七分打探,誰知道會不會是顧知珩為了讓解毒而故意使出的拖延計策,人心隔肚皮,對顧知珩還是沒辦法完全信任!
“倒也還好,隻是不是我西秦國的人,也不是東楚國的人,更不是南疆西北西域一帶的人,查起來自然是有些棘手了。”他也知道宋伽羅的試探,便了點口風出來讓安心。
宋伽羅目一驚,“都不是這些國家的人?話說這個時代的背景我還是沒了解徹呢!”
原主自小就生活在別院,就是以井底之蛙,除了西秦國,別的國家都一無所知。
“據古典記載,這是神州大陸,大陸上先前有很多個部族,經過了長年的戰爭爭奪,部族開始演化了國家,在曆史的不斷演化下,很多國家出現了又覆滅,到了現在,神州大陸上一共有西秦國,東楚國這兩個大國,還有西北之地的部族,南疆之類的小村子,以及西域那一帶的多過小國家,然而,你娘都不是這些國家的人,也就是說你娘很有可能是別的大陸過來的人!”
“別的大陸?”宋伽羅蹙眉,接著問,“就你目前所知的,除了神州大陸,還有其他的大陸嗎?”
顧知珩搖頭,“暫且不知,典籍上並無記載,有沒有其他大陸都未知,就別論去往其他大陸了,幾萬年來,我們都未曾發現過其他大陸存在。”
“那我娘……”宋伽羅低頭喃喃自語。
這時候,外頭小廝的聲音傳來,“公子,許府到了。”
“好了,先別想這些了,先把眼前的事辦好!”顧知珩拍了拍的肩膀,笑著安,“該知道的,總會有知道的那一天!”
宋伽羅暗暗歎了一口氣,“好,先把眼前的事辦好。”
把包子留在了馬車裏麵,讓水和小廝留下,自己跟顧知珩前往許府。
剛走上階梯,到了人家的門口,兩個小廝就攔下了他們。
“你們是誰,來許府有何事?”語氣極其嚴肅。
宋伽羅拱手道:“小子名為宋伽羅,來找夫人有些事相談。”
“不認識!趕走!”小廝的語氣很猖獗,還很不耐煩。
宋伽羅從袖子裏掏出了令牌,沒錯就是李尚書給的那一塊令牌,“府衙辦事,你們也敢攔,膽子不小啊!”
小廝見了令牌,立刻就笑得諂,“不知爺來此,恕罪恕罪,小的立刻去稟報!”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對於宋伽羅手裏的令牌,顧知珩早已知道了來曆,所以並不會到驚訝。
許夫人此時正在亭子下乘涼,一旁的丫鬟在幫剝葡萄皮,一一個給喂進去,還有三兩個丫鬟再給捶,按肩頸,扇風。真是好不愜意!
但是這愜意在小廝出現的時候,就打破了。
“夫人,不好了,衙門裏來人了!”小廝跑得很急。
許夫人眼睛依舊是閉的,悠悠開口,“轟走就是了,說我正為了夫君的死傷懷,不想見客!”
“夫人,這回兒來的人手裏拿著令牌呢!”小廝就算是一個伺候人的奴才,也知道那令牌代表著什麽,拿著令牌的,要麽是皇上萬分重的人,要麽就是位高權重的人,他哪敢惹得起啊!
許夫人猛地一下子睜開了雙眼,坐了起來,“什麽?拿著令牌?什麽來頭?”
“不知道,是一個人,帶著一個隨從!”小廝如實道。
許夫人眼珠子一轉,“讓他們到正廳去,我一會兒就過去。”拿著令牌的人?據所知,這朝廷裏除了皇後,就沒有其他人手裏能有令牌了,難不是皇後娘娘微服私訪?
小廝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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