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讓晉王妃的面容了,明柳兒見了又開始一驚一乍的喊起來。
不過是隔著一道幕墻,席間的人都能聽見這邊的靜,方才明柳兒怒氣沖沖的跑出去,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
現在又聽見一聲驚呼,已經有人起朝這邊看過來。
“可是出了什麼事?”
“可是需要幫忙?”
眾人起詢問,這些人到底份不一般,晉王也不能一直悶著不做聲。
他先出去,同大家解釋道:“晉王妃有恙,眼下正在等醫過來。本王也不想擾了大家的興致,還請諸位在席間稍后。”
眾人聞言紛紛面難,更有與晉王府關系好的,便直接走到跟前來詢問況。
上清玦眼眸在眼皮下滾了滾,他明白顧湘兒是去給人瞧病去了也不著急,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坐著,坐等顧湘兒歸來。
此時里面的顧湘兒已經順手抹掉那一粒珠,再將銀針扎在正確的位上。
做完這一切,退開子,站在一旁看著晉王妃痛苦的神慢慢緩解,神態歸于平靜。
盡管顧湘兒做了自己認為正確的事,可明柳兒卻不這麼認為,還揪著方才那一粒珠不放。
“你是什麼赤腳大夫,都將我母妃扎出了,誰讓你隨便手的,要是我母妃有個三長兩短,我便唯你是問。”
“柳兒,你怎麼了,怎麼這般著急。”
一道悉又弱的聲傳耳中,顧湘兒循聲去看清來人,頓時挑了挑眉。看來明柳兒對自己這麼大的敵意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誰讓邊站著一個林暖枝呢。
“你這心腸歹毒的子,我看你就是想要我母妃的命,我母妃好心邀你府,你怎會如此蛇蝎心腸,你...”
“明柳兒,你鬧夠了沒有,你沒瞧見晉王妃的面已經平和了許多,若不是湘兒施救,這會兒王妃還不知怎麼痛苦呢。”
“我不相信。”明柳兒終于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李醫來了,快,快讓他給王妃瞧瞧。”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明柳兒連忙讓開位置,焦急道:“李醫,您可得好好給我母妃瞧瞧,莫要讓一些庸醫害了人才好。”
顧湘兒心中嗤笑,這個明柳兒真是個睜眼瞎。把林暖枝的話奉為圭臬,對自己的好心視無睹。早知道就不該出手,免得惹得一腥。
李醫切了脈,神凝重:“這...王妃本就是有舊疾在,此次病發兇險,恐怕不好救治。”
“什麼?”明柳兒面上浮現一層焦慮,“李醫,你可要給我母妃看好了,我母妃那麼信任你...”
李醫也是冷汗涔涔,他拱手道:“并非臣不愿救治,只是王妃這脈象洶涌難測,稍有不慎就會傷及本,老臣惶恐,實在是無力救治。”
顧湘兒微微皺眉看向李醫,本來還指他能看出病癥,替自己證明一下自己的醫治手段并無過錯。不曾想這醫也就這等水平,再這樣等下去,怕是要錯過最佳的救治時機了。
“這病主要在經絡里,脈不通,流凝滯,偶有異沉淀便會形栓,讓王妃如今日這般兇險,想要醫治只需尋得我開的方子藥,就能舒筋活絡,清除栓,王妃的病癥自然得解。”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的,你寫的那方子是給人看病的嗎?我母妃眼下兇險萬分,你讓我們拿菩提藥。這東西價值連城,世間罕見,我們現在上哪兒去找,怕不是你為了炫技故意刁難人的吧。”
李醫一聽藥要用菩提手,他也忍不住打量起顧湘兒:“這位夫人,菩提手這東西也就是十年前宮中有過一,如今早已絕跡京城,您要用這味藥,只怕是難了。”
顧湘兒原本還打算懟明柳兒,可聽李醫也這麼說,也忍不住問:“這東西這麼難找?”
秦見狀連忙拉著顧湘兒的袖子小聲說:“這東西我都只是聽說,連見都沒有見過,你若要用這個藥,今日是不可能了。”
“不能就不能,換了就是了。”顧湘兒大手一揮直接將菩提手劃掉,換上另外一位藥材。
“如你這般兒戲,究竟能不能治好我母妃的病。”明柳兒厲聲道。
晉王已經安好外面的群臣,他快步走過來:“如何了?”
“父王,這個顧湘兒胡寫藥方,聽我們說難尋藥材,隨手就改方子,我們怎麼能將母妃的命到這樣隨便的人手中。”
晉王聞言看向顧湘兒,顧湘兒平聲道:“我的確不知這味藥材如此難尋,只是晉王妃的況急,需得立刻用藥,我也是衡量之下才換的藥材,晉王若是信不過我,不如讓這位醫看看。”
藥方很快就送到了醫手中。
李醫仔細的看了一遍,偏偏面難。
“如何,可是藥方有問題。”在給顧湘兒添堵這方面,明柳兒還真是和林暖枝如出一轍。
李醫沉半晌才緩緩開口:“按照這位夫人的說法,這藥方理應是有一點效用的,只是到底有多大,我也不知,看來只能讓王爺定奪了。”
說來說去這方子又回到了晉王手中。
顧湘兒忍不住在心中翻了個白眼,自己好心救人,這里的人不是質疑自己,就是如這位醫這般,語焉不詳,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既是如此,何苦來哉,要在這里氣。
顧湘兒作勢便要走,卻被秦攔住。
“晉王妃待我不薄,我可不能看著這樣苦,湘兒,勞你累還是替瞧一瞧,若是還有救便不能放棄。”
既然是朋友所托,顧湘兒若是再提要走的事,總歸是不合適。
幽幽嘆了口氣道:“罷了,我便留下看看況吧。”
那邊晉王何嘗不是心急如焚,可時不待人,他也不能一直這樣拖著。
晉王咬咬牙道:“既然如此,快去熬藥,救王妃要。”
明柳兒雖是對顧湘兒有怨言,可到底是母妃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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