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陳.云娉看著青兒借口翻出來的玉勺,心中思慮卻有些重。
“罷了,你照顧好姐姐,可不能再讓到一點傷害,這些都是我帶來的補品,可不能忘了給姐姐服用。”
陳.云娉著手絹掩咳了咳,蹙著眉,面上是濃得化不開的愁思,任誰看了都覺得是在為王妃擔心,半點不似有假。
等顧湘兒再去看王妃的時候,陳.云娉已經走了。
顧湘兒敏銳的察覺到那只湯勺不見了。
“青兒,那只勺子呢?”
青兒低著頭小聲說:“側妃娘娘說那勺子被我們磕破了一角,怕勺子傷著小姐,便拿回去找人修補了。”
“這麼著急將東西拿走,是不是做賊心虛?”
顧湘兒越想越覺得奇怪,悄悄問青兒:“你有沒有法子進側妃娘娘的院子?”
青兒捂著,一臉驚訝的看著顧湘兒:“夫人,您要做什麼?”
“我只想了解王妃娘娘到底怎麼了,可現在這樣的局面,實在是沒法讓人了解清楚,要是能去側妃娘娘那里看看,或許我能有答案。”
青兒咬了咬,猶豫了好半晌才低聲道:“好,那我帶夫人過去,不過此事危險,若是...”
“你放心,若是被人發現,我就說是我著你帶我來了,絕不會牽連你半分。”
青兒用力點點頭,畢竟是王妃陪嫁過來的丫鬟,全心都是為了王妃好,這條小命丟了都沒事,可若是連累了王妃,那真是萬死莫辭。
青兒帶著顧湘兒出了院子,兩人東拐西拐,一路從前院繞到了后院,們穿過了一個月,來到一圍墻旁。
這圍墻上是鏤空雕花的,恰恰能看清院子里面的形。
“只能在這里了,那畢竟是側妃娘娘,的外院院都有丫鬟,要是再靠近,就會被發現。”
顧湘兒點了點頭,屏住呼吸稍稍走進了一些,想要將里面的形看清楚。
側妃儼然已經回屋了,不知和里面的人說了些什麼,很快就有丫鬟走出來,手里捧著個檀木盒子。
丫鬟行匆匆的離開,陳.云娉才從屋子里出來,掩咳了咳,旁邊的丫鬟立馬遞上湯藥。
陳.云娉皺著眉喝了幾口便放下了。
眼瞧著那丫鬟捧著湯碗走過來,顧湘兒連忙拉著青兒矮躲在墻后面。
丫鬟將剩余的湯藥一揚,還有許灑在了顧湘兒的胳膊上。
青兒被突如其來的湯藥嚇了一跳,差點就出聲,還好顧湘兒眼疾手快捂住了青兒的,才沒有讓兩人行徑了蹤跡。
顧湘兒就這樣死死地捂著青兒的,直到腳步聲走遠,才松開手。
青兒扶著自己的口用氣聲說:“嚇死我了,這次真是多虧夫人了。”
顧湘兒沖青兒做個了噓的手勢,將灑了湯藥的衫拎起來聞了聞,眼中閃過一驚訝。
“走,我們回去。”顧湘兒拉著青兒就往回走。
兩人一路到了王妃的院子里,顧湘兒悶頭進了屋子,開始在自己的藥材中搗鼓。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顧湘兒長嘆一聲,“我終于弄明白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了。”
青兒滿臉喜,連忙提著擺走進來:“夫人,您弄清楚了?”
顧湘兒點點頭,將一株花純白的藥草拿在手里掂了掂,角彎出一個愉悅的弧度:“弄清楚了。”
兩人正籌謀著怎麼和王爺說,里屋忽然傳來零星的靜,青兒和顧湘兒互看一看,面喜。
果真是王妃醒來了。
王妃眼神迷蒙,面還有些發白,眼珠子僵的轉了轉,看清面前的兩個人,迷迷糊糊的說:“你是...顧湘兒,你怎麼在這兒,青兒,宴會結束了嗎?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青兒紅著眼,直接跪倒在王妃的床邊:“小姐,您已經昏迷了十幾日了,可把我們都急死了。”
“十幾日?”晉王妃神愕然,顯然也沒有料到會有這麼久。
青兒伏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將這些時日的事說與晉王妃聽,晉王妃聽完皺起眉說:“怎可這樣怪罪他人,我這病本就不是藥石所能及,便是真出了什麼事也是命數。”
“并非如此,我知道王妃娘娘到底怎麼了。”顧湘兒將手中的藥材擺在桌面上,退后兩步著晉王妃目灼灼道。
晉王妃滿臉愕然:“顧湘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妃至此,是有人蓄意謀害,乃是人禍。既然您醒了,我想您最該知道這件事的經過,不知王妃可愿意聽?”
“什麼?竟是有人害我。王府之怎麼會有如此膽大包天之人,難道就不怕被人誅九族嗎?”
誰能想到呢,平時看起來弱弱,和王妃甚篤的人,其實早就起了殺心,暗中經營這麼久,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取代晉王妃坐上正室的寶座。
晉王妃還不能,只能用目示意顧湘兒,允開口。
“其實王妃娘娘也不算中毒,只是恰好有人在王妃娘娘的藥煎在廚房的時候用了與藥相克的湯藥。只需要幾滴,就能讓晉王妃的湯藥失去它原本該有的藥,長期以往晉王妃的藥沒有發揮該發揮的效用,王妃娘娘的病自然就重了。”
同樣都是在廚房中煎藥,難免會有走神的時候,如若這時候有心之人在旁邊隨手往藥罐子撒上幾滴,確實不容易被發現。
要不是顧湘兒聞到陳.云娉喝的藥,本就沒辦法發現這個問題。
“王妃,這味藥格芝,本是治療咳嗽和氣之人的藥,但因為藥不強,一般都是窮苦人家才會用這種藥材。它還有另外一個作用,就是解藥,同樣也是因為它的缺點,用的人之又,可今日卻在王府中見到有人用這種藥,您說稀奇不稀奇?”
晉王妃的眸漸深,顯然已經明白了顧湘兒的意思。
“會不會是弄錯了。”晉王妃眼中有一閃而過的震怒,不過很快就垂下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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