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若是不想同我說什麼便不說,我心中所愿,不過是王妃康健,可王爺卻一直認為我有謀害之意,今日真相大白,想必我的嫌疑也得以洗,還請王爺允我回家。”
晉王張了張,沉聲道:“不知夫人可否告知王妃后續當如何調理,我已下令將王妃院中除青兒外的所有下人全部換掉,日后也定當謹慎,不會再讓此等事發生。”
此話一出,顧湘兒也明白,晉王已經知道了事的原委,并且在兩個人中間做出了選擇。
從袖口中出一封信箋:“調理的法子我都已經寫好了,只要按照我的方子安心休養,想必半年之王妃定能痊愈。”
晉王接過信箋,竟沖顧湘兒躬似要行禮。
顧湘兒也沒攔著,畢竟自己在晉王府吃了這麼多苦頭,還害上清玦了重傷,這一禮便是替上清玦也得。
“王府之事多虧上夫人聰明機警,妙手回春,本王心中激不盡。”
半個時辰后,將軍府的門口便多了兩輛馬車,其中一輛馬車停在府門前,車簾一掀,下來的便是顧湘兒。
“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門口的護院見顧湘兒歸來,高興的連忙進去通報。
很快顧庭和顧炎便從府走出來。
兩人一左一右站在顧湘兒的邊,眼里全是心疼。
“湘兒,你苦了。”顧庭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妹妹,“都瘦了。”
“沒有。”顧湘兒了自己的臉蛋,自認為在王府吃的也不差,按理說應該沒瘦才是,估著是顧庭自己太擔心罷了。
“你啊你。”顧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對上顧湘兒明的笑,那些責備的話都堵在嚨里,一句也說不出口了。
“對了,你后面那輛車是誰的?”顧庭問。
顧湘兒眨了眨眼:“那是晉王給的。”
“之前不是送了一道禮,怎麼又送?”
“之前是送禮,這可不是,這是還錢,哥哥,你替我把東西安排一下,都放我的庫房中。”
顧湘兒說著話,左右看了看:“上清玦可是在院子里,他行不便,還是我去瞧瞧他好了。”
看著顧湘兒頭也不回的往自己的院子里走,顧庭和顧炎異口同聲道:“真是大不中留哇。”
“清玦。”顧湘兒一進院子便喊了一聲。
掃了一眼院子里,就看見上清玦坐在書房的窗臺前,見進來,上清玦放下書,正淺笑著看著。
“事解決了?”上清玦低聲問道。
“嗯。”顧湘兒走近書房,自己往貴妃榻上一趟,枕著墊著屋頂的房梁發呆。
“辛苦了。”上清玦沉聲道。
顧湘兒躺了一會兒歪頭去打量書桌前的人,只見那頭的人也正看著自己。
“你怎麼不問我是怎麼解決的?”
“夫人連王爺都敢罵,這麼大的本事我自然是不敢多問了。”
“你把暗影留在王府了?”顧湘兒有些驚訝,這些人原本都是跟著上清玦,護佑他安全的,想起之前在雪山的時候,人家也是埋怨過自己的。
上清玦低頭去研墨:“我在將軍府中自然無恙,倒是夫人在龍潭虎,才值得被保護。”
顧湘兒角微微上揚,好看的眼尾淺淺上翹,可見這話十分得的心意,也十分高興。
想來這場禍事不了林暖枝在里面添油加醋,還有秦那邊,也不清楚知不知道自己這邊事解決了,若是不知道還要派人去給送個信兒,免得讓別人擔心。
顧湘兒的思緒漸漸飄遠,這人一松懈下來,困意便厚重起來。
等到顧湘兒再睜眼的時候,外面的日頭都偏西了。
竟是在書房里睡了一整日,顧湘兒抬了抬手,發現自己上居然還蓋著被子。
抬頭去,書桌邊早就沒有上清玦的影。
“清玦?”顧湘兒喊了一聲。
院子里靜悄悄的,顧湘兒迷迷糊糊的,覺得心里莫名的慌張。
起走出去,卻被外面的寒風驚了一寒。
“怎麼出來了?”
顧湘兒聞聲去,只見上清玦一只手拎著個食盒,一只手拄著拐杖,居然就這樣朝著自己走過來。
“你怎麼自己起了,院里的下人呢,讓他們來呀。”
“我見你困乏,怕他們擾了你的清靜,就讓人外院呆著了,既然你醒了,那便用飯吧。”
顧湘兒連忙接過上清玦手中的食盒,一只手攙著他的胳膊,扶著他慢慢走到屋中。
飯菜擺開,顧湘兒遞了一雙筷子給上清玦,兩人都不是讓人侍候的主,就這樣相似乎也十分愜意。
“此事塵埃落定,想來明日應該就會有結果,說起來昨夜為了救王妃還用了不名貴的藥材,幸得晉王也不是個小氣的主,替我將這藥材的價錢都結算了,還送了好幾株名貴藥材。改明兒送去明照閣,也省的讓明照閣的人心慌。”
顧湘兒吃的差不多了,這才慢悠悠的喝茶敘話。
上清玦只是聽著,也不,等顧湘兒說完了,他才緩聲道:“此事你做決定便好。”
“清玦。”顧湘兒忽然喊了一聲。
上清玦眸流轉,他淡淡的看過去,卻見顧湘兒只是看著自己不說話。
“想問便問,夫人與我還有什麼是不能說?”
顧湘兒見上清玦這麼問,似是放心不,這才緩聲道:“那些暗影到底是什麼份?”
端茶的手微微一頓,上清玦眸冷清的看向顧湘兒:“你真想知道?”
“我可以知道嗎?”
“你若想,我可以告訴你,只是知道以后,這個便要多一個人保守罷了。”上清玦角微微上揚,像是一只憋著壞主意的狐貍。
顧湘兒見狀,心神疑慮,頓時就拿不準了。
說起來這些暗影已經出現了好幾次,上清玦也從未說過他們的份,而顧湘兒仔細想過自己給上清玦這個人的設定里,只是含糊其辭的說他份特殊,后來黑化也是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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