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還問。”顧湘兒思來想去,始終覺得這個緒太弱氣了,寧愿兇一點,用壞脾氣來掩蓋自己的不安。
靠近上清玦的右手腕忽然被握住,顧湘兒低頭看去卻發現上清玦正握著自己的手,他的手很暖,上面有練劍出來細碎的繭。
顧湘兒有些意外,正準備問上清玦什麼意思。
上清玦忽然轉頭看向顧湘兒,他眼眸如漆點墨,眼底有種濃烈的緒在流:“當初娶你是的那些話都不作數了,今日我重新許你一個承諾,以后我一定會你護你,與你白首。”
顧湘兒聞言忽然站定了,覺得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直跳,耳邊的風聲似乎也停了,怔怔的看著上清玦,好半晌才訥訥道:“你是認真的?”
上清玦認真的看過來:“難道你不是?”
“我是!”
這句話是出自本能,只是從來到這個世界,顧湘兒設想過很多種可能,也想過很多辦法,要如何在一個即將黑化的大魔王手下艱難求生,如何能謹小慎微的度過這一輩子,可萬萬沒想到是有一天和大魔王會牽手走一輩子。
還真是世事難料,一切皆有可能!
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顧湘兒回過神正好看見上清玦挑眉看著自己。
“好,我答應你,我們一起好好的走這一輩子。”顧湘兒說著往上清玦邊靠了靠,上清玦順勢將顧湘兒攬自己的懷中。
旁邊有兩個小朋友瞧見這一幕,驚一聲跑開了。
惹得顧湘兒和上清玦都彎了彎。
兩人順著主街走了一圈,顧湘兒走累了,上清玦干脆騎馬將帶了回來,等人到了府門口,剛好遇見要外出的顧庭。
顧庭看見顧湘兒與上清玦十指相扣,頓時覺得分外刺眼,他冷哼了一聲:“可算是將湘兒找到了,大過年的你讓湘兒一個人外出,虧你做得出來。”
顧湘兒沖上清玦眨了眨眼,連忙開口說:“哎呀,哥,大過年的,說點吉利話,別說這些沒用的。”
顧庭明顯有些委屈:“你就胳膊肘往外,你哥分明是為你好。”
“好啦,我的哥哥天下最好,你就別為難清玦了,你說你說輸了自己生氣,說贏了我不好做人,左右都不合適,還是別說了。”
這話就要話糙理不糙,顧庭似乎也察覺到顧湘兒這話有點道理,便不再鬧別扭:“行了,我去營里瞧瞧,你回去吧。”
顧湘兒乖巧的點點頭,這才拉著上清玦進府。
進了門,顧湘兒才小聲說:“原來你是被趕出去找我的啊?”
上清玦揚了揚頭,居然出一臉委屈:“是啊,大過年的夫人不好生呆著,只能讓我一個寄人籬下的姑爺出去尋人。”
“哎呦,你這人...這是打算賴上了。”顧湘兒沒料到上清玦能來這麼一出,驚奇的著上清玦本想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麼驚天地的話。
誰知上清玦神一收,又道:“看來還是要早些搬出去另立府門,免得顧庭天天找茬。”
“誒,怎麼就是這個道理了,你說!”
顧湘兒覺得將軍府好的,要是真讓走,還有些舍不得。
過完年慢慢的街面上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上清玦也該回翰林院了。
這幾日顧湘兒去明照閣去的勤,幾乎每日早出晚歸,天數多了,上清玦難免也會疑。
“明照堂最近可有麻煩事?”上清玦倒了兩杯熱茶,遞了一杯給顧湘兒輕聲問道。
顧湘兒低頭看醫書,眉頭微蹙瞧著也不想沒事的樣子。
“最近明照閣多了好些上吐下瀉的病人,我原以為都是吃壞了肚子,這不是剛過完年,年節吃混了也是常有的是,只是這些病人的數量一日多過一日,便有些不尋常了。”
“這麼多?會不會是別的什麼緣由,天氣或者其他?”
“我也不知,看來明日還要再去一趟,總得把這件事弄清楚才好。”
“明日院中無事,我若得了空就去瞧你,你也莫要太心急,明照閣還有那麼多大夫,總不可能都查不出來。”
顧湘兒點點頭,可總覺得這件事不一般,心底還是有些不好的覺。
第二日上清玦出門的時候,顧湘兒便隨他一道走。
到了明照閣,兩人果然看見門口的病人又變多了。
這種與日俱增的數量絕非尋常事,就連上清玦都忍不住皺起眉頭,似乎在思索到底是什麼問題。
“罷了,我先去,你若得了空再來看我。”顧湘兒說著話從車上下來,緩步走明照閣中。
“東家,您可終于來了,今日的病人又變多了。”李掌柜見顧湘兒進來,簡直就像是看見大救星一樣,連忙迎上來。
“還是和之前的癥狀一樣?”顧湘兒問。
李掌柜一下子就愁眉苦臉起來:“是啊,還是那樣,上吐下瀉渾無力,館中的大夫們也瞧不出病,看給病人調理脾胃的藥也不見起效,真是稀奇。”
“求求你們救救我我兒吧,還那麼小,不能就這麼沒了啊。”
這邊說話的間隙,外面一個穿著樸素的婦人便抱著孩子跪在了地上,顧湘兒看了一眼那孩子的模樣,似乎也是一樣的癥狀。
“大嬸,我們正在想辦法,只是辦法還沒有想出來,您跪著也沒用,還是快起來。”
“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每日就喝兩口水,這樣下去肯定會沒命的。”婦人跪在地上期期艾艾的哭著,也不知是不是瞧見了里面站著顧湘兒這麼一位著不凡的子,竟然抱著孩子闖了進來。
“您可是明照閣的老板,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我就這麼一個孩子,若是沒了,我也活不下去啊。”
婦人跪在地上咚咚咚直磕頭,那聲音是聽著就讓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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