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兒歪著頭緩聲解釋道:“我覺得這個人定然不是幕后主使,想必是幕后主使找來放煙霧彈的。我們昨日了他們的東西,他們不可能不知道,今日便派人現,鬧不好就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然后暗地里做些事。”
“暗地里...?”
此話一出,上清玦和顧湘兒互看一眼,他們俱是臉一變。
若是這些人是有意去引開查探的人,那他們究竟要做什麼,總歸不是些好事。
“希是我說,可千萬不要應驗啊。”顧湘兒捂著,小聲嘟囔著。
“走吧,咱們回去。”上清玦朝顧湘兒出手。
顧湘兒自然而然的握住上清玦的手心,兩人轉往外走。
今日回去倒是遇見了顧炎和顧庭。
這父子倆也剛好回來,顧湘兒見他們神凝重,心中也跟著了。
“爹。”顧湘兒喚了一聲。
顧炎轉頭這才發現站在后的顧湘兒:“湘兒,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顧炎十分意外,順勢看了上清玦一眼。
顧湘兒連忙開口道:“是館中來了許多腹痛的病人,館中人手不夠,我便幫了忙,才回來晚了。”
“湘兒,你最近便不要出去了,城中恐有一些變故,你還是安心呆在家中。”
顧炎眶扶著顧湘兒的肩正說道。
顧湘兒正再問,顧炎卻招呼顧庭去書房敘話,顧庭沖顧湘兒點點頭,示意安心,隨即便跟著顧炎一道走了。
這讓本來還打算問問況的顧湘兒只能將邊的話咽了回去。
他們不想讓自己知道,想必也是不愿自己擔心,既然他們不想,顧湘兒也就不多問了。
上清玦看出顧湘兒眼中的失落,他低聲道:“我明日去一趟翰林院,興許那邊會有些消息。”
翰林院有些職位是給陛下做起居郎的,這些人消息靈通,只要和他們打好關系,總能聽到一些只言片語。
這一夜顧湘兒睡得很不踏實,比起昨夜還能安睡,今日竟然做起了噩夢。
顧湘兒夢見上清玦黑化,要將自己死,顧炎和顧庭想要救自己卻陷囹圄。陛下下令朝抄將軍府的家,林暖枝還站在將軍府的廢墟前大笑。
“湘兒,醒醒!”
有人在喊自己,顧湘兒卻怎麼都醒不過來。
“醒醒。”
手腕上傳來痛,顧湘兒猛然睜開眼。
眼前是上清玦那張讓人悉又安心的臉,這里沒有林暖枝,也沒有將軍府的廢墟,顧湘兒仍然躺在自己的床上。
長長的睫了,微微低垂著,遮住心中的迷茫和恐懼。
上清玦微微皺眉,他將人攬在自己的懷中,讓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他輕輕著顧湘兒的額頭,希這樣能讓安定下來。
“我做噩夢了。”顧湘兒的聲音悶悶的。
“我知道。”上清玦道。
顧湘兒手抱住上清玦的腰,的心臟還怦怦直跳。
可此刻非常清醒也明白上清玦早就不是自己剛來這個世界時候的上清玦,他不會黑化,也不會害死自己,將軍府不會為廢墟。
這夢大抵只是自己近日憂思所致,但也太真實了。
“你今日便不要出去了,我去一趟翰林院便回來陪你,明照閣那邊有事的話讓他們直接去翰林院找我。”上清玦的話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顧湘兒輕輕點點頭。
夢醒時分,天蒙蒙亮。
上清玦不貪睡,這時辰差不多也到了他去院子里練功的時辰。
上清玦陪著顧湘兒等再次睡,這才起去干自己的事。
等到顧湘兒再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
不得不說做個噩夢還是相當影響睡眠的,顧湘兒覺得自己的額角突突直跳,額頭上的青筋都被撕扯著痛。
芍藥聽見靜打了盆水進來給顧湘兒臉,邊干活邊說:“姑爺說了,夫人昨夜沒睡好,讓您今日好好睡。不過我瞧著您也該醒了,便讓人將飯食都放在小灶上熱著,這會兒正好能吃。”
顧湘兒自己的肚子,昨日晚飯吃的匆忙,夜里就靠著李掌柜那一碗甜湯撐著,這會兒已經過了早飯的時間,還真是有些了。
“拿進來吧。”顧湘兒說著起,洗過臉穿好服便坐在桌邊等吃食。
芍藥將吃食都送進來,顧湘兒約能看見院子門口站著人,可芍藥沒讓人進來。
“外面的是誰?”顧湘兒問。
芍藥一臉閃躲,說話也支支吾吾的:“是別院的丫鬟,過來問些事。”
“芍藥。”顧湘兒忽然喊起名字。
芍藥連忙抬頭去看顧湘兒。
“有沒有有人跟你說過,你撒謊的時候不喜歡看人,這樣很明顯。”
芍藥咬著委屈,委委屈屈的說:“就知道瞞不住夫人啦,還不是姑爺吩咐的,不讓任何人打擾您。”
顧湘兒心道芍藥也是聽命行事,便沒再繼續問,只是正道:“到底是什麼人在外面?”
“是明照閣的掌柜。”
“讓他進來吧。”
昨日明照閣的況見好,按理說李掌柜應該能應付得了這種況,怎麼找到這里來了。
李掌柜得知能進院子,欣喜萬分連忙走到顧湘兒的面前。
“東家,又麻煩了,今日來的那些病人喝了您的藥也不見好,而且他們現在不是上吐下瀉,還昏迷不醒,館里的其他大夫都看過了,實在是不見好,這才來告知您。”
“況變嚴重了?”顧湘兒皺起眉,原以為只要找到了解藥,事就會好轉,可如今看來卻不是這樣的況。
“而且...而且...”李掌柜愁眉苦臉的,似是還有話要說,可又說不出口。
“直說。”顧湘兒沉聲道。
李掌柜點點頭,躬道:“今日來的病人有一些是城中的有錢人,甚至還有家小姐,也不全然都是石頭巷那邊的人,小的覺得事似乎變嚴重了,特地來和您說一聲,看還要不要收那些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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