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是老管家的聲音,只是那腳步急了些,顧湘兒嘆口氣,依依不舍的起,臨走時還不忘叮囑兩個年,“不必等我,你們先吃,我很快就回來了!”
子歸點點頭,回頭見寶來正咬著餃子,搖頭嘆了一口氣,寶來默默將餃子放了下來。
顧湘兒見狀忍俊不的笑笑,“寶來了就讓他吃,子歸你也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外頭老管家催著,顧湘兒心知定然是有什麼急事,便匆匆跟著往前院走,一路上,詢問老管家怎麼回事,老管家卻也只是一味的搖頭。
“回小姐的話,只說是要的事,耽擱不得,我想細問,卻被催著來尋小姐了。”老管家一直跟在顧炎邊,對于人往來,他極懂,宮中每次有賞賜,也盡是他來幫著打點宣旨的太監。
此番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了,只有兩個可能,其一,這件事很焦急,耽擱不得片刻,其二,暗中做的事被人調查出來了,宮中是來拿人的,才會不給任何探聽的機會。
如果是第一個倒是無妨,若是第二個……
顧湘兒想至此,停下腳步一臉嚴肅的看著老管家,“管家,若是一會兒你瞧著況不對勁,就暗中將那兩個孩子送出去,送去哥哥的軍營,或是送去明照堂,再不濟,送去淮州給清玦也好,知道了嘛!”
怕自己的事會牽連到無辜之人,不得要提前做好盤算,老管家見一臉沉重的叮囑著,一時有些慌了,“小姐,您別嚇唬我啊!”
“我……我不過是防患于未然,朝堂局勢一天一個變化,有些事不得不防,您說是吧!”尋了個理由胡糊弄了過去,見老管家將信將疑的沒有再細問,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宮中來宣旨的太監被管家安排在前廳,顧湘兒匆匆趕來時,正看到為首的福祿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見著顧湘兒來了,忙站起來迎了出來,“喲,顧小姐總算是來了!”
顧湘兒端著禮數,微微福行
了禮,方才詢問道:“不知何事,這大晚上的還勞煩公公您跑一趟,您差一個小太監來一趟便是了。”
福祿聞言連連搖頭,一臉正的解釋,“可不是什麼小事,喚小太監來,奴才生怕出了差錯!如今見著顧小姐,奴才也就放心了,小姐,您隨奴才去宮里一趟吧!”
“去宮里?”顧湘兒故作不解,心中卻已經有了幾分猜測,想來,是皇后的病發作了,宮中太醫束手無策,所以才會想到了。
果不其然,福祿的話也印證了顧湘兒的猜測,聽他所言,皇后是今天下午未時一刻在花園與太子殿下賞花時突然昏厥,傳召太醫來看,說是天花。
皇帝來時被太醫攔在了外頭,“陛下與娘娘年夫妻,如今皇后娘娘昏迷不醒,陛下心中焦急不已,太醫們都挨個去看過了,可都對天花束手無策,只說熬著,熬過去了,便過去了,熬不過去……”
福祿說到此,突然驚醒自己說了什麼話,頓時給了自己兩個大,斥責自己道:“瞧瞧奴才這張!”
“無礙,公公一時心急,是掛牽著皇后娘娘的病,娘娘怎會怪罪?”顧湘兒淺淺一笑,福祿聽主給他臺階下,忙點頭稱是。
“顧小姐,您醫高超,陛下信得過您,特意讓老奴來接您進宮,您隨老奴一道宮吧!”福祿言罷,生怕顧湘兒還有什麼事會耽擱了宮,連忙又道:“宮里什麼都有,您若缺了什麼,奴才差人再來取,皇后娘娘的病癥耽擱不得。”
見他話已經說了這個份上,顧湘兒也不好再言拒,況且,即便想拒絕,又能拒絕的了嗎?福祿手中拿著的那未曾宣讀的圣旨,便是皇帝給他的令牌,此刻若推三阻四,只怕福祿便會宣讀圣旨。
與其鬧得最后被圣旨押著宮,倒不如聰明一些,一來免了自己苦,而來,也不至于鬧得太過難堪,三來,還能賣福祿一個面子。
只是……顧湘兒回了院,的餃
子還未吃一口,那兩個年此刻應該還在等著。
原本還想明朗和皇帝斗,便隨他們斗去了,只當未曾看見,不去管。
可如今……顧湘兒低頭自嘲一笑,有些事,躲不開的!這下,該思量,接下來要怎麼辦了,五日后明朗便要兵變,書中,他為了牧歌而停止了兵變,可如今呢?沒了牧歌,兵變時,在宮中要如何自保?
顧湘兒心里沉甸甸的,總有一種被命運推著往前走的覺,哪怕不想參與其中,也不得不被的參與其中。
福祿見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一時有些著急,邊的小太監幾次三番想要出聲提醒,都被他以眼神制止了。
顧湘兒回過神來時,就見他正著急的在汗,也不想為難福祿,只道:“勞煩我與管家叮囑兩句。”
“唉,好好好,您盡管說!”福祿連連點頭。
顧湘兒走至管家邊,與他叮囑道:“哥哥回來,與他說我宮治病,無礙!還有那兩個孩子,勞煩管家跑一趟,就說我不能陪他們吃東西了,讓他們自己吃吧!”
管家聞言一一記下,又聽道:“清玦……罷了,管家,我不在家時照顧好家中事。”
顧湘兒本想留些話給上清玦,可話到了邊,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好似有千言萬語,一時擁堵在頭,憋得不過氣來,宮,明知道極為兇險,卻不得不去,甚至……這一去,能不能回來,能不能再見到上清玦都不確定。
自古兵變兇險混,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這一場浩劫之中活下來。
顧湘兒定了定心神,方才恢復如常,拎著自己的小藥箱,隨著那福祿公公一道出了顧家,宮里的馬車早已經候在正門口,顧湘兒由著小太監攙扶著上了馬車,便聽福祿催促著趕回宮的話。
這命運當真是弄人,本想借著天花除掉皇后,斷了太子的倚靠,卻不想,竟然將自己卷了皇宮之中,看來這皇后命不該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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