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與幾位大臣和舅舅都已經說了這件事,倒也無需我在說什麼。”四爺倒是對于這件事毫不在意,說著的話更是一副閑話家常的口吻。
“旁人說自是旁人的。
如今皇上雖說已到中年,可瞧著子尚且見狀,也并不喜歡那些個畏畏的兒子。
若是今個兒四爺能夠表態,必定會得了康熙爺的贊許。”隆科多自詡自己是他舅父,說起話來倒是沒有半點藏著掖著的。
四爺臉上更是不見半點旁的神,對于隆科多所說的話,也是全然點頭應和下來,至于心里究竟是怎麼想的,恐怕也就自己知曉了。
隆科多在又說了兩句,見著他還是這幅模樣,也是覺著沒有什麼意思,倒也不在繼續說下去,只臉有些難看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搖頭告辭。
他前腳才剛走,四爺臉上的笑容立馬就落了下來,瞇著眼睛盯著隆科多的背影,直到瞧不見他的背影了這才開口,像是在自言自語似的說道:“你瞧著爺的這位舅舅如何?”
也幸好蘇培盛一直站在四爺旁位置,即便他此時說話聲并不大,也是足夠能讓他聽清楚的。
“舅舅哪有不像著外甥的道理。”左右不過是他們倆舅甥之間的事,蘇培盛作為一個奴才倒也不好開口說著什麼。
咱倆四爺既然已經開口問著了,也只能打著哈哈,說一些無關要的話罷了。
四爺也知曉蘇培盛的意思,當下聽著這話也只是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旁的。
好一會兒才抬起朝著宮門走過去。
這次的事并非是他不想爭,只是前頭有直郡王,又有那些個大臣急于表心思,若是他這個時候在站出來,未免太過明顯了一些。
而若是當真被康熙爺夸贊幾句,只怕更加要惹得太子爺不滿。
本來康熙爺因著太子爺弱,心里就已經十足十的惱恨了,眼下太子爺眼睜睜的瞧著旁的兄弟得康熙爺的夸贊,而他只是被訓斥,心里必定會因此怨恨上的。
想要展示自己,倒也并非在于這一朝一夕,更加不急于這一時。
為著這樣的事惹惱了太子爺倒也著實犯不上,況且今個兒就算不曾表態,也是同樣沒有引起康熙爺的惱怒,只是直接把自己給忽視過去罷了,索他也是并不在意這些事的。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晃晃悠悠的馬車便停在了府門口。
眼下瞧著外頭天還早,四爺正巧還有些事沒理完,進了府里倒是直接朝著自己院子走過去。
在重新抬起頭來時,屋子里早就已經掌起了燈,瞧著外頭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暗下來的,如今在屋子往出瞧著,只是一片黑沉沉的,半點瞧不見院子里的場景。
“現下是什麼是時辰了?”四爺抬著頭,了有些酸疼的脖子問著。
“已經是亥時了。”蘇培盛上前兩步心的回著。
“都這麼晚了?”四爺忙起來的時候倒也沒注意時辰,不過既然已經是這麼晚的時辰了,四爺倒也不好在去后院哪個侍妾格格房里,只能自己在前院歇息一晚。
“爺,好消息。”
最近幾個月以來,四爺因著康熙爺要駕親征的事著實是忙的顧頭不顧尾,后院也是極過去,連著年清婉那也是同樣有一些日子不曾過去了。
今個兒瞧著手頭的事稍微忙完了一些,才起想要去錦繡閣瞧瞧,不想蘇培盛滿臉高興的模樣過來,先是朝著四爺拱手行了一禮,而后才開口說著。
“你說什麼?”
四爺聽著這話,臉上明顯一副吃驚的模樣,雙眼瞪得大大的看著,倒也不是沒有聽清,只是顯然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回稟爺,是福晉有喜了。
今個兒早上起來,福晉便覺著子有些不舒坦,才請了府醫過去瞧著,說是有孕了。
這才特意讓人過來通稟四爺一聲,也好爺樂一樂。”
蘇培盛對于四爺的心思倒是沒有太過意外,畢竟之前他初初聽著底下人過來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驚訝倒也并不亞于現下的四爺。
對于四爺的心思,他也是能夠理解一些。
“走,過去瞧瞧。”四爺面上瞧不出喜怒,只是聽了蘇培盛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重新開口說著。
“是。”蘇培盛不管四爺臉上究竟是什麼神,福晉有孕總歸是一件好事,值得后院里所有人都高興的事。
福晉膝下一直沒有嫡子,眼下懷有孕若是能一舉得子也算是了卻了四爺和福晉的一樁心事,也同樣能夠宮里頭那位德妃娘娘安心不是。
四爺與福晉的院子離著倒也并不算多遠,眼下不過是才走了一會兒得功夫,轉過彎便見著威邈閣大院的門敞開著,里頭也是點的燈火通明。
腳步沒有毫停頓,直接抬走了進去。
“奴婢拜見四爺。”
守在屋子里的奴才見著四爺過來,皆是連忙俯行禮。
“妾拜見四爺,四爺吉祥。”福晉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的,瞧著四爺過來,手被花鈺扶了起來,作上倒是格外的小心謹慎,在瞧著四爺時臉上滿是遮掩不住的笑容。
“快些起來吧!方才府醫過來瞧過了嗎?”四爺站在屋子里,見著福晉行禮,倒是上前兩步手扶起了,雙眼在上上下掃視了一圈倒是沒瞧見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方才府醫過來雖是確診了妾的孕,可也說著妾的孕不足三個月,正是不安穩的時候,眼下更是要初初小心謹慎一些才是。”
福晉借著四爺的力氣站起,直直的看著他雙眼說著。
“蘇培盛,去宮里頭請位太醫過來給福晉瞧瞧,倒也能順帶給福晉瞧著補補子。”
后院里的手段極多,倒也不是因著四爺不信福晉所說的,只是以往那麼久都一直不曾有孕,如今不過是才去了一次罷了就有了孕,若是當真能有這樣運氣的事,也不會在大阿哥沒了之后在不曾有孕。
而讓蘇培盛去宮里頭請位太醫過來,倒也無所謂是哪一位,總歸不會被福晉收買,跟著一同欺騙他。
蘇培盛腳步到也快,不過是一炷香的功夫就已經把太醫給請回來了。
今個兒太醫院值班的是張太醫,年歲并不大瞧著也就二十左右,與四爺倒是年紀相仿。
跟在蘇培盛后走進來,還不等像四爺行禮,就急忙被住,繼而說著這次請他過來的目的。
張太醫滿口應下,倒也不敢耽擱,在福晉手腕上墊了一張薄薄的帕子,這才敢手診脈。
男大防又何況是皇室之中,總歸是要多加注意一些的。
在張太醫診上脈后,屋子里所有人的視線便都放在了他上,一副張的模樣瞧著,只是見他一會兒皺著眉頭一會兒又松開門頭,一顆心也是跟著他忽上忽下的擔憂著。
瞧著他好不容易收回手,四爺這才出聲問著:“如何,福晉這一胎可是有無問題?”
“福晉這一胎雖說瞧著并不如何安穩,可想來也只是月份太小的緣故,眼下尚且不足三個月,本就正是不安穩的時候,自是要多加注意一些。
微臣在給開一些安胎藥,福晉按時服著在多加休息,想來定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張太醫的醫雖說不如太醫院院首那樣高明,可在太醫院也是數一數二的了,方才診脈時也只是覺著福晉脈象略有些許古怪,可究竟哪里古怪并沒有瞧出來,最后也只是歸結于月份尚淺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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