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弄錯了?”好一會兒八爺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顯然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往日里直郡王與太子爺二人的較量他也是盡數看在眼里的。
雖然為兄弟手足,可若是說上一聲死敵也同樣不為過。
“這樣的大事,妾如何會弄錯,難不是爺不相信妾不?”郭絡羅氏說著這番話時,臉上已經覆上一層薄怒,顯然對于八爺這樣質疑自己的手段而有些不高興。
“你的能力我何曾懷疑過,只是這樣的大事,我難免會有些疑慮罷了。”八爺見狀連忙開口安了兩句,也算是為著自己方才的行為給了一個解釋。
“爺還是早些為自己謀劃才是真的。”郭絡羅氏方才那副惱怒的模樣也只是在臉上停留了一瞬間的功夫,而后便恢復正常,又是滿臉關心的看著他,里念念不忘的說著蠱的話。
“這件事我還得好好想想。”八爺并不是那等愚蠢不堪的人,只是對于郭絡羅氏的話心里還是有些遲疑的,眼下只是撇了一眼,一副言又止的模樣便垂下頭去抿著不肯再說話。
晚上四爺雖然留宿在了年清婉這里,可一早起來時年清婉毫不意外的又沒見著人,手覆在四爺之前躺著的地方,出手一片冰涼,可見人早就起來了。
不過年清婉倒也沒有糾結這些事,左右這樣的事早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之前心里還會有些別扭,想著自己為侍妾理應早起伺候四爺穿戴洗漱,可在努力嘗試了兩次之后還是沒有起來,這才心安理得的放下了這個執念。
好在四爺寵著,并不在意這些個細節上的事,也樂的睡懶覺。
秋夏和秋憐二人更是習以為常,四爺都曾吩咐下來,不讓們二人擾著年清婉的睡眠,自然是更加放任賴床了。
聽著屋子里傳出靜,倆人這才捧著銅盆進來伺候人洗漱。
“福晉倒是好福氣,如今不聲不響的懷了孕。”秋憐伺候年清婉穿時,有些憋不住開口抱怨幾句。
也只是抱怨幾句罷了,只能小小的奴才,對著正經的嫡福晉又能做什麼,況且這件事還是會被牽連到年清婉上,雖然笨了一些可絕不是傻子。
現如今在后院里已經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活著,若是自己在不知好歹出去替惹禍,只怕年清婉也是救不了的。
“福晉有孕倒也是一件高興的事,一會兒咱們也過去瞧瞧,今個兒前院必定是要熱鬧。”年清婉對于秋憐的抱怨仿佛毫沒有聽進耳朵里一般,瞧著桌子上擺著的一些清粥小菜,只覺著沒有什麼味道,在吃了兩口便放下筷子。
每日早上送過來的清粥小菜雖然清淡了一些,可其中也是加了十足十的料進去。
用來煮粥的湯都是用著湯,更別說其余的配菜所花費的心思了。
往日里年清婉對著這麼一桌子的東西也能大快朵頤的吃起來,只是如今只瞧著便覺著有些夠了。
“是這些吃的不合胃口嗎?奴婢這就去讓廚房在做上一些別的。”
秋憐見著只吃了幾口,生怕著肚子,滿臉擔憂的開口說著。
“不用了,我眼下還不,你們倆把東西拿出去和其余人分著吃了吧!”
雖說只是一個早膳,可菜品還是頗為富的,年清婉也只是了幾筷子,有的甚至都沒過,賞給底下人吃著,也算是不浪費。
況且那些個丫鬟奴才吃著的東西,哪里能和自己的相比,如今得了因著東西都是滿臉高興的模樣。
直等著幾人吃完之后,才起朝著前院走過去。
才剛剛進了院子里,還不等進屋便就聽著里頭傳出來的歡聲笑語,年清婉臉上倒也沒有毫變化,抬便直接走了進去,走到屋中央才俯行禮說道:“奴才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
“年格格快些起來吧!
一片聽聞年格格一直都在病著,也不知子如何了,還沒好些?”
福晉這番話明顯只是為了客套客套罷了,好在屋子里坐著的這些人誰也沒把這話放在心里。
“多謝福晉關心,妾的子倒也是老病,眼下吃了幾副藥倒也好的差不多了。”年清婉得了話站起坐在最后一個位置上,滿臉含笑的看著福晉。
前院是帶了一個正屋以便招待旁人和見著后院里這些個侍妾格格的,屋子雖然不大,可眼下也是被坐的滿滿登登。
“你才多大的年紀就老病了,這樣的病若是不趁著年輕好好治一治,可想而知日后年歲大了,只怕是要越發艱難的。”
自從年清婉進來,福晉的視線倒也是一直放在上,好像倆人果真親近一般,說著的話也都是一些關心的話,若是有旁人聽見,只會覺著福晉是個賢良淑德的。
“奴才子本就弱,饒是吃了這些個滋補的東西也只是比之前的樣子強了些許罷了,福晉倒也無需為著奴才擔憂。”不管福晉是真擔憂還是假擔憂,既然已經說了這樣的話,年清婉總得客氣一番,這樣才瞧著自己有禮貌,不至于讓人著脊梁骨的說對福晉不尊敬。
“今個兒過來,本就是聽聞福晉有孕,特意過來恭喜福晉的。”年清婉眨著一雙大眼睛直直的看著。
隨著的話音落下,屋子里坐著的其余人也跟著一同出聲祝賀著,
福晉上雖是在勸著眾人,可臉上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下去的笑臉算是鼓了所有人。
眾人之所以過來,倒也都和年清婉一樣的目的像福晉道喜罷了,雖說之前或多或也都說了一些吉祥話。
眼下在被年清婉帶著,倒是又重新說了一遍客氣祝福的話,旁人雖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眼里,更加沒有記在心上,福晉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有斷過,顯然是極為高興開心。
福晉如今肚子里揣著一個,在對著眾人時腰板也能直了。
在看著眾人時,臉上雖然帶著一抹淺笑,可笑意并未到達眼底。
“后院里子嗣稀薄,眾位妹妹還得盡心伺候四爺,盼著早日能替四爺多誕下幾位小阿哥小格格來才好。”
福晉場面話說的還是冠冕堂皇的,只是心里究竟是不是這麼想的,眾人心里都清楚,也無需多說什麼。
“是,奴才等謹遵福晉教誨。”
“算著時間,今年選秀的新人也是快要府了,只盼著眾位妹妹與新府的格格和平共才是。”
不管福晉說著什麼,眾人也都只有應聲答應下來的份,們是不上什麼話的。
好一會兒功夫,福晉這才覺著子有些倦怠,遣散了眾人。
若非是子不濟有些倦怠,只怕還不會輕易讓眾人離開。
畢竟能夠有這樣的機會,在眾人面前揚眉吐氣的機會還是不多的。
更何況最近這段時日,因著年清婉的事,福晉已經是多次被四爺置,只怕是連著名在后院一眾人心里也是直線下的。
“主子今個兒的安胎藥已經熬好了,主子趁熱喝。”
福晉的安胎藥關乎重大,從不讓旁人,花鈺一直是自己親自熬藥又親自端過來給服下,從假手于人,為的就是怕誰一時想不開做了錯事。
畢竟福晉肚子里的孩子是怎麼得來的,比誰都清楚,斷斷經不得半點閃失和折騰,故而對著這一胎,福晉格外重視起來,為此更是求著四爺像宮里借了一個太醫過來,就是為著能夠沒隔幾日功夫過來給請一次平安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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