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寧走著，就走到了一涼亭中，夜正深，看到步驚瀾喝憐心二人正坐在涼亭里似乎是在等著自己。

“小姐！”

子寧走了過去，看著步驚瀾的時候，心中有些慨。

“事都辦好了？”

子寧點頭，基本上已經辦的差不多了，立時就跪了下來。

“奴婢謝謝小姐給了奴婢這個機會，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奴婢就被害了都不知道。”

步驚瀾對于子寧的謝有些無于衷，反而覺得這人不就下跪的有些煩躁。

“沒什麼，我不過是幫了你一個小忙而已，幫了你也是幫了我自己，這有什麼嗎？”

子寧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會這麼說，原本會以為要自己做出什麼事，但小姐忽然這樣說話，一時間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不管怎麼樣，如果沒有小姐，奴婢也沒有辦法解決的這麼快，甚至是安然無恙的從夫人那邊出來。”

說的也是，一直都是步驚瀾在給出謀劃策，不管是在王氏那邊還是秋姨娘那邊，步驚瀾想著，這丫頭也是個機靈的。

“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你自己也小心些，別將所有人都當做好人，今日幫著你，明日就又害了你，不管是夫人那邊還是秋姨娘那邊，學會明哲保最重要，子寧，你是個聰明的丫頭，你應該是明白這個意思的。”

子寧沉默不語，如何不知？

“奴婢知道，謝謝小姐。”

子寧對步驚瀾有著激，如果不是小姐，自己今天恐怕要跟著柳娘一起去了。

“嗯，沒有什麼，有些事你可以做，有些事不能做，你若是害了人，他日報應就會在你的上，可明白了？”

子寧點頭，自然是明白的。

“奴婢明白，小姐的話，奴婢定然謹記在心，一定恪守本分，不會愈距半分，傷天害理的事，奴婢也絕對不會再干了，一次就已經足夠了。”

知道了就好，步驚瀾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既然如此，你就下去吧，今晚上我說的話，你就當沒有聽到，不管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都不知道，可知？”

子寧點頭，知道。

“是，奴婢告退。”

子寧福下去之后，步驚瀾眼神晦暗不明的看著手中的杯子。

“憐心，你說我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憐心搖頭，不知道，但秋姨娘的手段……

“秋姨娘的心太狠，那柳娘的死狀也確實夠慘的，不過小姐還是小心些，防人之心不可無，不管是誰都不能掉以輕心。”

憐心回想到了之前看到了柳娘的慘狀之后，心中總是有些怵然。

“我當然知道，不過也還算是理解的行為，畢竟不管是誰被打了這麼多年，多多心中都是有些氣的，而且還對自己下毒，毀自己的子底子，這種事雖然跟自己的子也有關系，但是怎麼說，不值得同便是。”

步驚瀾有些嘆，換位思考，雖然自己做不出來這種事，但是也算是可以理解。

憐心卻搖頭，覺得小姐也被打了這麼多年，甚至是被欺負了這麼多年都沒有下過狠手，說明小姐的心底里還是善良的。

“可是小姐也被夫人欺啊，小姐過的委屈可不比秋姨娘，別說是下毒了，那葉沉眉讓奴婢做的事，難道小姐都忘記了嗎？那不是比秋姨娘還要狠個千百倍啊？也沒有見小姐以牙還牙，甚至是還以德報怨呢。”

步驚瀾聽著有些好笑，覺得這說的仿佛不是自己，好像是這丫頭幻想出來的罷了。

“丫頭啊，你確定你說的是我？我可不是這樣的人，我也是會以牙還牙的，我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葉沉眉不也被我整的很慘嗎？”

步驚瀾不可置否，不止一次覺得憐心的濾鏡太重了，簡直已經到了盲目相信自己的地步，不管是自己做什麼都是對的那種，起碼穿過宇宙時了吧？

“才不是呢，奴婢都知道的，小姐其實就是上功夫比較厲害，其實心腸啊比誰都呢，不然你也不會三番兩次的讓王爺進你房間都不舍得呵斥一句了。”

步驚瀾好笑的看著，這哪跟哪啊？

“好端端的，你扯人家王爺做什麼？再說了，就他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樣子，我就算是想要將人趕出去也要有這個本事啊，而且，你覺得我從我的房間里將人趕出去好還是將人暗暗的攆走的好？”

憐心撇，覺得小姐就是，明明就很在意，結果總是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也不知道這個樣子是學了誰的。

“小姐你就說吧，反正你說什麼奴婢都說不過你，都是你有理就是了。”

步驚瀾不知道為什麼，好端端的這個死丫頭怎麼將事說道了蕭贏上去，不是在說秋姨娘的事嗎。

“你不是在慨秋姨娘心狠嗎？這個時候知道調侃你家小姐我了？”

說完，步驚瀾揶揄了一眼。

憐心抿著，不想說話。

“其實柳娘死的也不冤枉，作為王氏的陪嫁丫鬟，定然是做了不傷天害理的事，做了多齷蹉事，現在被秋姨娘弄死了，倒也算是因果報應，如果對秋姨娘沒有心思，怎麼被秋姨娘手呢？”

步驚瀾想著，倒也釋然了。

“但是這種害人的事，小姐肯定做不來。”

憐心別的不知道，只知道這一點。

“也是，不過是，我們現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其他的，以后再說。”

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邊吃著點心喝著酒，看著月空的月亮，步驚瀾竟然生出了幾分悲涼。

靠在涼亭的圍欄上，看著今日的圓月，心中各種慨。

憐心在一旁站著陪著，雖然不說話，但是看著這樣的小姐，總是的有些讓人心疼的很。

步驚瀾看著杯中酒倒映出來的月亮，也不知道有些醉了的緣故，竟然有些迷蒙。

迷蒙間，好像看到了蕭贏？

苦的笑了一下，猛地搖頭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