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個天地，可有盡頭……」

舟船上，時老人滄桑的目看向虛無，似在問葉楓，又似在自言自語。

「我的盡頭，可在嗎？」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滄桑無比，不等葉楓回答，隨後輕嘆一聲，閉上了眼，整個人似陷了空靈之中。

「前輩，你這個問題，恕晚輩還回答不了，不過晚輩覺得，如果前輩想知道答案，那就只有去證道永生，亦或走出這個宇宙。」葉楓苦笑一聲，心說連你這種大能都不知道答案，我怎麼回答。

「宇宙之浩淼，老夫走了一個紀元都沒有找到出口，永生大道之深奧，我參悟了一個紀元，同樣沒有任何頭緒……」時老人喃喃說道。

「晚輩有個猜想，也許這個宇宙的出口，就是永生的大門……」葉楓沉了下說道。

「也許是……」時老人陷了短暫的沉思。

「你來找我，心中肯定有很多疑問吧。」時老人短暫沉思過後，睜開了滄桑的雙目，看向葉楓。

「是的，晚輩這一路走來，總覺冥冥中有一隻大手，正推著我前進，但我又不知道是誰，我想前輩如此高人，應該能幫晚輩解解。」葉楓也看著時老人。

「你懷疑是老夫？」時老人枯瘦的臉上，出一抹笑意。

「不會真的是前輩吧？」葉楓一怔，盯著時老人滄桑的雙眼。

葉楓的確是有些懷疑，重生回到仙界以來，他總覺冥冥中好像有一雙眼睛時不時在盯著他，這覺尤其在當時，他在大邯都城發下宏願，然後修為莫名其妙就突破到了元嬰中期時最為明顯，他雖然看不到那雙眼睛的存在，但當他再次看到時老人的雙眼時，他總覺有些悉，這種覺很虛幻，但再聯想到之前他送的如此天大造化，就讓他越發覺得這老者很不對勁。

「看來你六識還是很靈敏，不錯，正是老夫……」

時老人沉了下，緩緩開口道：「上個紀元，老夫創下空生空滅混元創世訣，想以此來超渡眾生，挽救眾生於紀元浩劫之中，但最終還是失敗了，因為我用這部法訣創出的世界裏了魂，所以最終還是沒法將眾生遷移到我所創的世界裏。當年，我遊歷到你家鄉時，突然發現你生上有一氣，那不是普通的氣，而是創世元靈留在這個宇宙的一縷元氣，我覺得你有可能能將空生空滅混元創世訣煉到大圓滿，所以就把你帶到了這一界。」

「當然，老夫強行改變了你的人生，對你來說，的確有點不公平，但如果能挽救眾生，我覺得吧，作為修士，有些犧牲應該也能理解……」

葉楓心裏原本還是有些憤怒的，但聽到老人最後這一句，他也沉默了，他其實只是有些不爽那種命運被別人控的覺，不過仔細一想，如果不是當初時老人將他的一縷靈魂帶到仙界走一遭，他現在還不知是什麼樣子。

也許，早已經被他二叔那一系的人所殺，也許，是地球上一個功的商人，或者學者，甚至是碌碌無為虛度一生。

「那你今天給我這些造化，算是補嘗？」半晌后，葉楓淡淡開口。

「是，也不是。本來老夫將你帶到仙界，留下空生空滅混元創世訣后就不準備再干擾你的人生，最終你能不能將這部法訣修鍊到大圓滿，說實話，老夫也沒報多大的希，不過在老夫遊歷一圈又經過這一界時，卻是發現你的道走錯了，老夫思索了很久，覺得是因為你靈魂不全的原因，所以在你渡至尊劫時又讓你回到了起點，之前那不是你的，肯定有憾，有缺失，這也可能是你為什麼沒有走上完之道的原因所在吧。這一世，你終於走上了完之道，讓老夫看到了希，所以送你這場造化，只是想讓你走些彎路，因為這個紀元也快到盡頭了。放心吧，老夫雖然干預過你兩次人生，但你現在的長速度，簡直是難以想像，也許是因為你有那縷創始元氣的原因，讓你在修鍊上，完全不用遵循這個世界的法則，老夫就算還想干預你，也已經無能為力了。」時老人解釋道。

葉楓突然發現心裏有些怪怪的，想怨恨一番，卻又發現沒有怨恨的理由。

「對了，你之前說的創始元靈是什麼存在？還有我怎麼從來都沒有應到我有那什麼創始元氣？」葉楓沉了下問道。

「創始元靈……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存在……據說在這個宇宙誕生之初，有一先天混元元靈，靈竊初開，漸神智，不知道經過了多個紀元的修行，他終於大道有，為了宇宙混沌中唯一的清醒者。

在漫長難耐的混沌宇宙中，也許是太孤獨，也也許是因為別的原因，在五個紀元前，在創始元靈曾經悟道的那座山上，有四縷先天之氣，創始元靈大道的染，終於演變出靈智，創始元靈便分別傳給他們不同的道法，一個傳玄清氣，號鴻均老祖，一個傳玄靈氣，號混鯤祖師，一個傳玄空氣，號蝸道人，最後一個傳玄明氣，號陸道君。

等他四個弟子終於也修大道后，創始元靈在天地間留下一縷他大道所化的創始元氣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也許他已經證道了永生，早已經離開了這片宇宙星空了吧。至於你那創始元氣，我不知道它為什麼會存在於你，不過你想看到它的話，至也得突破到至尊以後，也許，這縷創始元氣，能助你證道永生。」

時老人說著說著，像是陷了沉思。

「你應該就是上個紀元的最強法修水東流，但我覺得你的份應該也不簡單吧？」葉楓沉思了會，說道。

「老夫的確是水東流，師承陸道君，至於鴻均老祖，蝸娘娘和混鯤道人三位師叔，卻是在這個紀元初才開始收門人傳授道法。他們的弟子我也見過了，不過他們到現在還停留在道祖這一層，能不能躲過這個紀元的浩劫還是個未知數。」老人淡淡的道。

「哦，那他們都是誰？」葉楓好奇的問道。

「鴻均師叔收了三個弟子，分別號太上，元始，通天，這個紀元的修士好像尊他們為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三人都是天縱奇才，不過我最看好通天在浩劫來臨前能邁出道祖境。混鯤師叔收了兩個弟子，分別是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接引道人號如來，他也有可能在浩劫來臨前堪破道祖境，蝸師叔也收了個弟子，便是此界的龍神。」時老人道。

「那鴻均陸等老祖他們現在又在何？」葉楓又問道。

「應該也在尋求永生大道吧，宇宙之浩瀚，我也不知道他們在何方，道路漫長，也許未來機緣到了，你也能與他們相遇。」時老人道。

「多謝解！」葉楓起向時老人長一拜。

時老人滄桑的眼中出一抹笑意，然後駕著小舟遠去。

葉楓站在虛無中默默的看著他那滄桑的影和小舟一起消失在虛無之中，長久嘆息一聲。

「連鴻均老祖等無上大能都還沒有證道永生，我能做到嗎？」

葉楓第一次對自己的追求產生了一懷疑。

「人生，總要拚過，才能無怨無悔，無論敗……」葉楓在虛無中站了很久，最終眼中出堅定時，他撕開了虛無，回到了第九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