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坐在養心殿看著蕭朝華的奏折一直眉心鎖。
一旁的張公公大氣都不敢,這要是別人的奏折也就罷了,最怕的就是齊國公來奏折。
那就證明兩個人事,要麼就是突厥來襲,要麼就是糧草不夠。
不管是哪一個消息對于朝堂而言那都不算是好事。
一般齊國公打贏了勝仗都本不傳奏折過來,京城也是需要花費個三四日才會知道邊疆的事。
至于皇上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事給齊國公那就更不可知了。
皇上深吸了一口氣,把手中的奏折放在眼前的桌子上,陷了深深地思考中。
這可真是一個難題啊。
張公公也算是跟著皇上許久的人了,見他憂心忡忡,特意讓人端上一碗烏枸杞湯上來。
“皇上,這是膳房特意給皇上做的補湯,要不您嘗嘗?”
皇上緩緩睜開眼睛滄桑地說道:“端上來吧。”
一碗致的佳肴擺在眼前皇上依舊是無心品嘗,只是沉思。
張公公這一次也不好再一次了,伴君如伴虎,自己也只能量力而行。
過了半炷香的時間,皇上這才徹底回過神,眼前的湯也早就涼了。
“你覺得,如果派人過去監軍的話,朕幾個皇子當中,哪個更加合適一些?”
張公公聽見這話心里頓時就驚慌了,趕跪在地上請罪。
“不知是否老奴伺候得不周?皇上,朝堂的事老奴一個閹人如何參謀啊!您可千萬不要如此問老奴啊!”
皇上無奈地擺擺手讓人把湯端下去輕描淡寫地說道:“朕哪里是這個意思?”
“為人世方面,你做得一向很好,伺候得也周到,只是朕在這一點實在是有點不明所以。”
張公公跪在地上大汗淋漓艱難開口:“要不然的話,皇上還是找一位大臣宮,商討一下如何?”
“這樣也好,那你就去傳朕的口諭,讓盧尚書來皇宮一趟。”
“老奴遵旨。”
讓盧尚書來,那不就是想讓睿王去監軍麼?
怎麼說這個也算是個差啊。
齊國公領軍打仗這麼多年了,從來就沒有敗過,不管是什麼人去監軍那對于那個人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一個只會勝利不會輸的仗。
盧殷來到皇宮后和皇上也算是和悅的談話。
這兩個人在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關系一直都是亦師亦友,所以說起話來也算是平淡。
要不然當初也不會盧尚書求了皇上一次,就把他家兒和睿王的婚事給定下了。
畢竟皇子中,不管什麼人娶了他們家兒那都是如虎添翼一般。
只是帝王心不可測,該警惕的時候還是應該時刻保持不上不下的姿態為妙。
皇上看著盧殷淡然自若地站在地上俯首稱臣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怎麼說你和朕也算是親家,不必這麼拘謹,坐下說吧。”
本來也就是客氣一下,沒想到盧殷這老家伙還真的自己挑了一個舒服的地方坐下了。
張公公臉都已經變得有點琢磨不起來了,該說不說,盧尚書還是一個比較不客氣的人。
皇上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人端上一杯上好的茶。
等兩個人含蓄了幾句之后盧殷這才開口詢問:“不知道皇上這一次找臣宮所謂何事?如果只是為了和臣閑話家常的話,那倒是……”
盧殷本和皇上就已經悉得很,就算是不說下面的話皇上也知道他的意思。
無非就是不要浪費兩個人的時間罷了。
皇上也就不和他含糊了:“也不知道咱們兩個人到底誰才是主子,都這麼大年紀了,說話也不知道注意一點。”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帶著笑意。
在皇上談及蕭朝華奏折一事的時候,又都變了嚴肅的神。
“朕這一次找你來,正是因為突厥一事,眼看突厥猖狂,竟然還敢私闖軍營,依朕來看,突厥進攻無非數日。”
盧殷臉沉重,握著手中菩提長嘆一口氣:“突厥每次進攻都是有增不減,好似中原勢在必得一般。”
“只不過,每一次都是虛有其表,皇上今日派微臣來,想必是在為了監軍一事犯愁吧?”
作為君主,面對大事的時候多多聽取別人意見那是再好不過的。
但是也不能一點主見也沒有。
這一次找盧殷來,第一是要借此機會查看尚書府的意思。
如果盧殷二話不說直接推薦睿王的話,那他們的心思已經很明確了。
皇上的眼神中藏著睿智,只是不容易被人察覺罷了。
兩個狐貍在一起坐而論道,對邊的人來說,實在是煎熬。
張公公不得不經常給這兩個人倒換茶水。
盧殷開始挨個分析起來,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說道:“說道謀略的話,應當是安王和淮王為首,睿王其次,至于晉王……臣不說想必皇上也懂吧?”
盧殷給了皇上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反正自己兒子很有出息,不會出現到喝花酒的況。
這一點算是讓他給記住了。
皇上無奈地擺擺手:“罷了罷了,提他干什麼?既然如此的話,你是覺得這三個人可以勝任是麼?”
“監軍只需要一個人就可以了。”
畢竟這個活皇上不可能輕易給別的人,必須是自己邊人才行。
哪怕這些皇子心懷鬼胎,那也是給他們最為合適。
畢竟為皇子,不管各自怎麼鬧騰,都不會希自己的國家出現危難,一定會格外地盡職盡責。
盧殷想了想還是搖搖頭:“也不全是,安王雖然才德兼備,而且讀兵法,可是子實在是孱弱,去往邊境舟車勞頓,且不說安王的子骨是否可以承。”
“就算是到了邊疆,若是飲食不妥或者水土不服的話,那也是一件難事。”
張公公也不了一把汗,敢當著皇上的面這麼談論王爺的人,或許也就只有盧尚書一人了。
皇上忽然眼神凜冽,聲音輕問道:“那不知盧尚書覺得,何人最為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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