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舉辦宮宴的時候,余琬兮帶著琉兒了宮,之前參加宮宴還有鄧卓沨在邊,如今自己一人,實在是有些寂寞。
這都一個多月了,還沒有鄧卓沨的消息,余琬兮擔心的要命,這幾日都沒有睡好。
進了宮,一眼便看到元定國的太子,帶著那位蒙著臉的香香公主。
本是想繞開他們的,沒想到元定國的太子,扭頭朝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啊,鄢王妃。”元定國太子笑瞇瞇的看向,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余琬兮能明顯覺到他眼底的寒意。
余琬兮并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本想繞開。
不料元定國太子手攔了一下。
琉兒慌了,立刻上前道:“宴會快要開始了,元定國太子可以先讓一讓嗎,這要是到了規定的時辰沒有落座,定會惹人笑話的。”
還好琉兒聰明能找到個如此不錯的借口。
元定國的太子似乎并不買賬,冷笑道:“這有什麼,孤到時候可以幫王妃跟其他人說一說。”
隨后又道:“聽說鄢王妃前段時間得了一株寒冰草?”
余琬兮微微一怔,沒想到這麼快就讓這家伙知道了。
“是又如何?”余琬兮冷聲道。
元定國太子收斂笑意,看向,幽深的眸子仿佛住著一個魔鬼,他冷冷的看著,讓不自覺的有些背脊發涼。
原來一個人的眼神真的可以讓人心生懼意。
余琬兮深吸一口氣。
只聽到元定國太子道:“難怪王妃之前看不上我們,原來留有后招,如今鄢王剿匪還未歸來,你為的王妃難道就一點也不為他擔心?”
余琬兮瞇了瞇眼,“這是我的事,與你何干,元定國太子似乎對于別人的私事總是很興趣,你很閑嗎?”
說著還不忘朝元定國太子投去一個威脅的眼神。
不過這對元定國太子來說并沒有什麼影響,反而笑道:“孤自然不閑,每日都忙著跟你們國家的太子打道,忙的很,之前你們欠孤的,孤會一筆一筆的討回來,鄢王的事只是一個開始。”
余琬兮沒想到元定國太子竟然會直接當著的面,承認土匪之事是他做的,更沒想到他竟會如此大膽的當街放狠話。
了手中的帕子,勾起角,淡淡的道:“哦?是嗎,盡管放馬過來,本妃這輩子還從未怕過,不過到是元定國太子要小心了,本妃也不是好惹的,敢我的男人,就做好被我弄死的準備。”
此話一出,香香公主微微一怔,看向余琬兮,似乎對的印象有所改觀,之前一直以為余琬兮不過就是個被保護的很好的小姑娘,沒想到竟有如此霸氣的一面。
“呵呵。”元定國太子先是愣了一下,轉而忽然笑了起來,甩袖扭頭就走。
臨走之時還不忘說了句,“好,孤等著。”
見他離去,琉兒這才道:“小姐,王爺不會有事吧?”
余琬兮瞇了瞇眼,搖了搖頭,“先去參加宴會,其他的事等回去了再說。”
今日的宴會著實讓人沒有心去看,余琬兮坐在鄢王妃的位子上,心神不定,本就沒有心吃喝,與之前的樣子相比,似乎沉默了許多。
不遠的楚沁沁本想上去跟打招呼的,誰知看到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便老老實實的坐在座位上,心里亦是有些擔心。
知道,余琬兮定是在擔心鄧卓沨的,前段時間聽父親提起過,鄧卓沨在剿匪的時候遇到了困難,如今下落不明,雖然京城無人提及,但是楚沁沁知道,定然是很嚴重的事,皇上不宣布,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不過,卻是可憐了余琬兮,一個子,獨守在家中,還要替遠方的丈夫擔心,想到這,楚沁沁心里很是不好。
畢竟已經將余琬兮當作是自己的親人一般,看到難,自己也會跟著難。
這場宴會有人開心有人愁,最后余琬兮也不知自己方才都干了些什麼,只是看到大家都離開了,自己也跟著離開。
只是沒想到,在離開的時候,余琬兮竟然到了父親。
余承尚看了一眼,道:“我早就說了,你是個災星,有你在的地方總是會出事。”
余琬兮一臉懵,這男人莫不是吃了腦殘片,突然瘋了?
“父親這是何意?”
余承尚道:“哼,你不說為父也知道,鄢王怕是回不來了,自從你嫁鄢王府之后,鄢王府就沒落得個好。”
余琬兮角一,差點沒笑出聲來,什麼況,自己已經好久不回余家了,這家伙也能找上自己,甚至還說自己是災星。
這是一個父親會說的出來的話嗎?
“你是我親生父親?”余琬兮道。
余承尚沒想到余琬兮會如此問,有些詫異,不過轉而一想,臉就沉了下來,“你說的是什麼話,為父不是你父親是誰的?怎麼你坐上鄢王妃之后,就想忘了父親?”
余琬兮又是一聲冷笑,“既然你是我的親生父親,為何從來都不對我好,不管我出嫁前,還是出嫁后,你從未關心過我,每次見到我,不是打就是罵,有你這麼做父親的嗎?”
“你···”余承尚頓時臉都紅了,他卻是一直對這個兒并不好,甚至還覺得是自己的恥辱,一直不太愿意跟來往。
方才突然跟說話,也是因為看不下去了,覺得是將鄢王給克死了。
只是沒想到余琬兮竟會如此將他的失責之,點了出來,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父親生氣了?原來你也會生氣啊,我以為你無心無呢,這麼多年對我這個兒不管不問的,到了這個節骨眼,你安我,反倒是說我是災星,這樣的父親我還是第一次見,要不是看到我跟你有點像,我真要以為自己是撿來的,
倒也是,我從小就被你弄丟了,你也沒有一點愧疚的樣子,反而覺得我生活在鄉野給你丟臉了,一點都不想認我這個兒,你這樣的父親,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不知你哪里來的臉,說我是災星的?”
一旁站著琉兒,對余琬兮的話很是認同,雖然是余府出來的丫鬟,但的心是向著余琬兮的,在余府除了老夫人,就再無一個人是真心關心大小姐的,特別是這個父親,一直都不作為。
沒想到今日更是有臉來說大小姐是災星,琉兒差點沒被余承尚雷死。
余承尚看到那個一直不寵的兒,突然這般囂張的跟自己說話,他的面子都快繃不住了,就算自己有錯,也沒有資格這般說自己,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只有父母可以錯,孩子如何能說父母的錯。
余承尚覺得自己的地位到了挑戰,立刻道:“你個不孝,竟敢如此說你的父親,就不怕老夫直接一掌打死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