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溪月親手將花燈展開,點燃。不過現在站著的位置太靠里面了,手里的花燈本沒辦法放出去。
宋辭禮見狀,果斷和宋瑰換位置。他朝著趙溪月出手,讓拽住自己的袖子,而后緩緩彎下腰,近海面,將手中的花燈隨著水流拋了出去。
花燈穩穩落水中,顛簸幾下,沿著水流緩緩飄遠。趙溪月笑了聲,剛想起坐回去,沒想到他們所在的船只突然被人給了下,整條船劇烈晃!
“小心!”
宋辭禮漆黑的眼瞳驟然一,反手抓住趙溪月纖細凝白的手腕,而后微微一用力,將帶向自己這邊。
纖薄而的脊背在膛,宋辭禮渾一僵,干的問道:“溪月姑娘,你……你沒事吧?”
趙溪月差一點兒就要摔進海里了,怎麼可能沒事兒?驚魂未定的搖搖頭,一時間也忘了從宋辭禮上起來。
“我怎麼覺風浪又起來了……呃,抱歉宋辭禮,我不是故意摔你上的!”
抬手按著船舷,支撐自己坐起來,轉朝著宋辭禮出手,微微笑了下:“剛剛多謝你了。”
宋辭禮眸微微一滯,而后輕咳一聲,自己扶著船舷站了起來。
不遠的音樂聲更加激昂,其中還夾雜著人群的起哄歡呼之聲。趙溪月自然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注意力被舞龍吸引,再一次看了過去。
而就在不遠的一艘木船之上,著玄、肩寬長的男子負手而立。黑惡鬼面下,只出一雙幽深凌冽的眼眸,直直落在趙溪月的上。
猶如黑暗中狩獵的野。
……
祈燈節之后幾日,長城仍有熱鬧殘留。不過趙溪月的新鮮勁兒已經過去,便開始專心研究南疆人給的那些玄龍骨。
這期間,曲長歌派人來過一次,趙溪月本以為他是為了取回魚骨琴的,卻沒想到那人只是過來看了眼,然后便讓趙溪月繼續保管,而后忙不迭轉離開。
趙溪月納悶,本來還想從曲長歌口中套套話呢,結果卻沒機會了。
作為曲家為數不多的云國人,趙溪月實在是很想弄清楚,那些長游人究竟給了曲家主母什麼好,才能讓他們打著曲家的名聲大肆侵長城。
而且,陸婷曾有意無意的跟提起過。若是貔貅樓想要在長城扎,首先要解決的就是鴻錦商鋪。
畢竟一山不容二虎。
但現在有關曲家的消息實在是太了。雖然趙溪月已經功解除了曲家大公子曲瑯,小公子曲長歌,但跟他們的聯系太淺,本就看不出什麼。
不過趙溪月也不著急,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有的是耐心慢慢跟這群人耗。
祈燈節第二天,王老七突然找人來喊趙溪月,說有個小虎的孩子非要見。
趙溪月停下手里的活匆匆趕去,只見王老七開的茶館里空空如也,只有小虎耷拉著臉,看起來失魂落魄的。
“趙小姐!您總算過來了!這到底是誰家小孩啊,對東塔區一點都不,差點給人拐跑呢!”王老七看到趙溪月快步趕來,馬上出諂笑意。
“我朋友店鋪里的伙計,他沒事兒吧?”趙溪月匆匆問道。
“沒事沒事,有我王老七在,誰敢欺負他?!但是這小孩不知道咋了,不吃不喝,就坐在那兒哭,我們誰勸都不管,非要見你。”
“我明白了。這里給我,你們都先退下吧。”
趙溪月面略有凝重,小虎是徐姑娘的人,如今一言不發的趕過來,難道是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坐在小虎對面,遞過去一個手帕:“先眼淚。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在哭鼻子?”
小虎更加委屈了:“趙姐姐!你快幫幫徐姐姐吧,你都不知道,周玉書那個親手做了什麼!”
趙溪月頓時警惕起來,低聲道:“他做什麼了?”
小虎:“他、他昨天晚上喝醉了酒,借著酒勁兒就沖進了鋪子里!白天我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鋪子的門都被踹壞了,徐姐姐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不管我怎麼喊都不開。”
他的眼淚更加洶涌:“趙姐姐,我現在只能來找你了!那禽不如的東西肯定欺負徐姐姐了!”
趙溪月暗自咬牙:周玉書這混賬東西!
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道:“小虎,走,我們先去找徐姑娘!”
來到藥鋪跟前,趙溪月看了眼倒下的藥鋪大門,臉微微一寒,快步走向藥鋪后院。
這時,卻突然發現,平日里總是朝喊的那只大黃狗,如今正安靜的趴在角落,沒有任何靜。
難道?!
趙溪月快步沖上前去,待靠近后,發現大黃狗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已然沒有了生機。
小虎一臉震驚:“大黃!趙姐姐它怎麼了?”
“被打死了。”趙溪月臉冷了下來:“肯定是周玉書干的。”
小虎像是無法接這個現實,臉難看的半蹲在地上,然后用力捶了下地面,“這小黃狗可是徐姐姐養了好久的!我、我殺了他!”
趙溪月猛地抬手捂住小虎的:“安靜點!你去守在門口,別讓任何人進來,其他事給我。”
支走小虎后,趙溪月緩緩起來到房間門口,猶豫片刻,抬手輕輕敲了敲。
“徐姑娘,你睡醒了麼?把門打開吧,我們都很擔心你。”
片刻后,趙溪月聽到一陣略有拖沓的腳步聲。而后,徐碧打開房門,出一張消瘦而憔悴的臉。
趙溪月語氣擔憂:“徐姑娘,事小虎都跟我說了,你——”
徐碧低眸,聲音沙啞:“周玉書沒把我怎麼樣。”
趙溪月愣了下:“什麼?”
徐碧:“他被我打跑了,大黃也沖過來咬他,然后,他推開我,用力掐著大黃的脖子……等我趕過去推開他的時候,大黃已經!”
趙溪月趕忙打斷:“不是你的錯!都是周玉書造的!徐姑娘,先讓我進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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