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銀瀾這幅神,趙溪月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先是玄龍骨,而后又是這盒蠱蟲崽。這群南疆人開始有目的的搜集一些東西,再結合宋凌之前所說,銀瀾背后也有黑紋。
這些東西,很有可能就是解決這些紋的解藥!
銀瀾抬手,攔住其他蠢蠢的族人,語氣淡漠:“你想說什麼。”
趙溪月起后退幾步,遠離小溪后,抬手打開木盒,將里面的東西遠遠給他們看了眼。
“都看清楚了吧?這次我可沒欺騙你們,這個木盒里才是真正的蠱蟲崽。”趙溪月氣定神閑的說:“我呢,向來是個主張和平的人,不到關鍵時刻,最討厭跟別人舞刀弄槍。”
抬眸向銀瀾:“銀瀾公子,你說對吧?”
銀瀾面無表,等著繼續往下說。
“我斗膽猜測,銀瀾公子患奇毒,即將命不久矣,所以才會如此迫切的尋找解藥。不巧的是,我們宋凌和銀瀾公子一樣,也患上了這種毒,而我又絕對不會放任去死。”
“銀瀾公子,不如我們合作,一起解毒。我的能力,你們應當有目共睹吧?”
對面幾人陷沉思,視線紛紛落在銀瀾上,等待著他的定奪。
銀瀾盯著趙溪月手中的木盒,像是在思索什麼,片刻后,淡淡道:“可以考慮。但我要看到你們的誠意。”
趙溪月爽朗一笑,而后猛地抬手,用力將手中木盒給拋了過去!
“哎喲!你小心點!”銀瀾側的男子匆忙手接住。
其他人見狀,頓時一喜。蠱蟲崽已經拿到手了,是不是說明,他們可以毫無顧忌的對付這個該死的人了?!
宋凌和宋辭禮躲在石頭后面,已經被趙溪月這一系列的作給驚呆了。
尋求合作,然后主將手里的木盒送了出去……
宋凌道:“膽子一直都這麼大的嗎?就不擔心那些南疆人出爾反爾?”
宋辭禮:“不知道。我們現在只能相信。而且我總覺得,溪月姑娘這樣做,是有自己道理在的。”
宋凌沒再吭聲,捂著手部的傷口,視線落在銀瀾上,閃過一抹殺意。
銀瀾將木盒打開,低眸看了眼里面,輕輕瞇起眼睛。
“你對這些蟲做了什麼。”他平靜的發問,握著木盒的手卻有些。
“簡單喂了點東西罷了。這些蟲的生命力是不是比之前旺盛許多?”趙溪月勾笑著,像一只狡黠的小狐貍:“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
銀瀾重新審視趙溪月,淡聲道:“我答應你。”
趙溪月裝傻:“答應什麼?銀瀾公子,我沒聽清,能否再重說一遍?”
銀瀾合上蓋子,抬眼:“合作。”
說完,也不等趙溪月反應,他轉離開,只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南疆人。
“那、咱們也走?”
“就這麼結束了?銀瀾大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啊,咱們忙活了這麼久。”
“住口!你哪兒來的資格質疑銀瀾大人!走就是了,快跟上!”
很快,這些黑人三三兩兩的離開。
等他們轉離開后,趙溪月趕忙回到石頭后面,半蹲在宋凌跟前:“呼,總算解決了。咱們快點回去,宋瑰在城門口等著我們呢。”
宋凌虛弱的點點頭,趴在宋辭禮背上,一邊走,一邊問趙溪月:“你真的要跟銀瀾合作?”
“恩。現在的況已經很明了了,與其多一個對手,不如多一個盟友。而且我們之間的利益并不沖突。”趙溪月道:“不過我并未讓他們知道,我上也有紋的事。”
宋辭禮:“必須好好瞞著他們。否則他們若是知道,我們比他們更需要解藥,彼此之間的關系將會變得不對等,我們會更加吃虧的。”
趙溪月扯了下角:“宋辭禮你真是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宋凌輕輕合上眼眸:“你怎麼確定,他們會答應合作?”
趙溪月:“因為我幫他們簡單改造了一下蟲,活率提高了不。而且,他們恐怕早就想要跟我拋出橄欖枝,如今倒是個不錯的機會。”
“那蠱蟲之事怎麼辦?這件事應當也要瞞著他們的。”
“這個麼……”趙溪月出手撓了撓臉頰:“咳,這件事暫時可以不用擔心,因為我找到了另外一個盟友。”
……
宋瑰在城門口等候多時,看到渾是的宋凌后,臉猛地一變:“那群南疆人……我殺了他們!”
趙溪月趕忙阻止:“好了好了,別生氣。現在最好別那群南疆人。”
宋凌則出手拍了拍宋瑰的手背:“我沒事。先回去吧。”
他們帶著宋凌回到院子,趙溪月馬不停蹄的開始為宋凌診治。好在宋凌的傷只是看起來嚴重,那些南疆人為了不讓那麼快死去,似乎喂了不的藥。
等到了半夜后,宋凌已經沒什麼大礙,趴在床榻上昏昏睡,趙溪月正在為清洗其他部位的傷口。
“醒醒,先別睡,等藥效過去了再睡。否則你若是到不舒服的話,我沒辦法知道的。”趙溪月拍了拍的肩頭,語氣出幾分惆悵:“說起來,你到底是怎麼被他們抓住的?”
宋凌勉強睜開眼:“那小孩心眼太多,一早就發現我了,就等著我自投羅網呢。”
趙溪月驚奇道:“你是說銀瀾?看著病怏怏的,沒想到竟然這麼敏銳。”
“恩。他在那群南疆人里的地位似乎很高,有個老頭子,面對他時也要低三下四的……真奇怪,南疆人的輩分究竟是怎麼排的?”
趙溪月思索:“南疆只是對他們的統稱,認真來說,他們應該是塔吉克族人……嘖,數民族嗎?”
宋凌輕聲說:“我改天去打聽一下。”
“別改天了,在你傷好之前,就待在這里乖乖休養吧。咱們既然已經和銀瀾達合作,有些事也可以擺到明面上來說,倒是方便不,不用跟之前那樣鬼鬼祟祟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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